“曹正淳真的死了？”
“絕無幸免之可能，還請娘娘即可通知陛下，早作準備。”
江玉燕麵色陰晴不定，嬪妃和太監一樣，全部依賴當今皇帝過活。
無論她有什麼野望，隻要在位的皇帝沒了，她也絕沒有好下場，除了皇後能撈著個有名無實的太後之位，她們這些嬪妃最好的結果也就是為皇帝守陵。
這還是殉葬製度被廢除的現如今，否則她們都難逃一死。
江玉燕來回踱步，走了兩圈，沉吟片刻，像是下定了決心，將目光放在劉喜，“此行東廠傾覆，損失慘重，即便將消息告知皇帝，東廠都再無可能恢複以往的權勢。”
劉喜麵色一凝，“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玉燕疾步走到裡屋，從中拿出一個盒子，放到桌上。
“這是一株天山雪蓮，不要問哪來的，你隻需告訴我，能不能在一天之內治好你的傷勢。”
劉喜臉上露出一絲渴望，立刻道，“沒有辦法全部恢複，但是問題不大，可以恢複八成功力。”
天山雪蓮，昆侖山上產出的療傷聖物，比之天香豆蔻都不差多少，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不管是受傷還是中毒，都能短時間內治愈。
“好。”
江玉燕麵色一肅，“陛下咱們要救下來，可主動權得抓在自己手裡，你傷好之後，馬上回東廠，以曹正淳的名義肅清對方埋下的人手，寧殺錯不放過。”
“待陛下設宴時，將這群賊人通通拿下。”
劉喜有些遲疑，“可是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冒險了，對方高手眾多，我們不一定是對手。”
“你怕什麼，實在不行，將陛下帶走，隻要陛下活著，我們便能召集護龍山莊和六扇門平定亂賊，立於不敗之地。”
江玉燕麵上露出自信地笑容，“你帶我去東廠大牢，在他們動手之前，我馬上便會成為不弱於你的高手，到時勝負未定。”
劉喜試探著問道，“娘娘是否得了吸功大法一類的武功？”
“沒錯。”
“奴婢要奉勸一句，此類武功極其霸道，沒有您想象的那麼簡單，胡亂吸人真氣，可是會鬨出人命的。”
江玉燕一臉無所謂，“怕什麼，這不是有天山雪蓮嗎？我隻想要強大的力量，而不是像個習武之人一般，畏手畏腳。”
她之所以那麼急著想成為高手，除了對於移花接木的信心，還有一些其他心思。
除了一人之下的權勢，江玉燕心中最在意的便是花無缺，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上位，她可不想到時候得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花無缺。
看著劉喜陰晴不定的神色，江玉燕大概知道他的心思，幽幽開口。
“此事過後，你也許能夠接任曹正淳東廠提督的位置，卻絕無可能擁有如他一般的權勢，甚至會成為一個邊緣人物，其中道理，應該不必我一點點說給你聽吧。”
她一隻手搭在劉喜肩上，“可是我能，你我聯手之下，在陛下心裡的地位不會比曹正淳差，因為他需要我們製衡一個人。”
劉喜臉色變換不定，像是下定了決心，跪在江玉燕麵前，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奴婢願為娘娘效犬馬之勞。”
“嗬嗬嗬。”
江玉燕將他扶起，笑盈盈道，“劉公公放心，你絕不會為今日的決定後悔。”
……
金玉樓頂，明毓看著桌上龜殼卜算的結果，絕美的麵上陷入沉思。
“四層機會？”
“李尋歡那邊出了問題，但他不至於有如此能量，到底還有誰？”
“罷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無論如何，我們已經沒有從頭來過的機會了。”
“這個時候，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