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番暢飲之後,楊豔有些不解地詢問,“江玉燕和劉喜成了氣候,危害朝野,你推拒皇帝授予的官職,難道不想留下對付他們。”
李尋歡搖頭苦笑,“你真以為皇帝看不見他們的動作嗎?東廠破敗,曹正淳身死,護龍山莊一家獨大,皇帝想找人製衡鐵膽神侯,我又有什麼理由去阻止呢?”
“早年,我便是不願在這些事情上妥協,才辭官進入江湖,這次若非太後傳信,要抓捕十二星相,我也不會攙和進來。”
楊豔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都說小李飛刀至純至善,現在看來,心中也如明鏡一般。”
阿飛表示雖然聽不懂,但是大哥說得都對。
“嗖。”
正在這時,一柄三寸長短、薄如禪翼的飛刀不知從哪射來,將李尋歡手上的酒杯帶走,插入左麵牆壁之中,酒杯穩穩停在飛刀橫麵之上,沒有一滴酒水灑出。
“小李飛刀?”
楊豔忍不住驚叫出聲,因為這等手法,除了大名鼎鼎的小李飛刀,她真想不到還有何人能夠做到,可李尋歡分明就在他們身旁。
阿飛也是一臉凝重,死死盯著這那柄半數沒入牆壁的飛刀。
李尋歡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吃驚,因為這種技法真的是小李飛刀,與他本人施展也差不了多少,與二人不同的是,他能夠發現飛刀射出的軌跡,以及射來的方向。
“嗬嗬。”
李尋歡馬上知曉對方的意思,也不再糾結為什麼對方會使小李飛刀,笑著對二人說道,“看來有人相邀,我先過去看看。”
阿飛馬上道,“我也去。”
李尋歡搖了搖頭,“你不必擔心,對方應該沒有惡意。”
與二人交代一聲,李尋歡出了房間,施展輕功,向一個地方而去。
幾個縱躍間,李尋歡來到一個亭台之中。
亭台中央,一個白衣年輕人負手而立,笑著說道,“李探花,可是好久不見了。”
李尋歡麵露疑惑之色,對麵之人的確有些熟悉。
忽然,他眼前一亮,“你是在意春樓寫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楊青,楊公子。”
李尋歡對自己的眼力很自信,曾遠遠瞥見過他的身形,他也是個愛詩之人,專程向紅玉打聽過這位楊公子的信息,可惜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周言清臉色一黑,有些囧色,“我叫周言清,可不識得什麼楊青,倒是李探花,貴人多忘事。”
李尋歡走近兩步仔細辨認,的確與曾見過的言清道長有八九分相似,這才行禮致歉,“原來是言清道長當麵,真是失禮。”
見對方沒有再提楊青的事情,周言清臉上才好看一點,指向一旁的桌椅,“不必客氣,請坐。”
李尋歡稱讚道,“言清道長隻看我使了一次小李飛刀,已是得其精髓,在下佩服。”
周言清為他倒了一杯茶水,擺擺手道,“見笑了,小李飛刀之所以能例不虛發,因為使用的人是李尋歡,我這也不過是照貓畫虎,真正厲害的東西學不來。”
李尋歡沒有反駁,周言清開口問候,“李探花近來可是春風得意啊。”
他說得自然是楊豔和對方的關係。
李尋歡也是一揚折扇,臉上露出笑容,“不過是一個苟延殘喘的病秧子罷了,得老天垂憐交個朋友,找到一個值得付出真心的女子。”
“要說春風得意,言清道長這兩年可是在江湖上創出偌大名聲啊。”
周言清擺擺手,“都是虛名而已,在江湖中揚名非我本意,往後少不得許多操勞,哪裡及得上李探花清閒。”
“我請李探花來此,是有一件事情想讓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