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清幽幽開口,“京城已經發下召文,雲王謀反,奪其爵位,貶為庶人,抄沒雲王府及名下財物。”
“這座盟主府是雲王府出資修建,你覺得朝廷為什麼容忍其留存,還是以為朝廷查不出來,或者不清楚你們的存在,真的被那兩個替身混過去了?”
“我與明毓曾有過許多次合作,這座府邸也在交易範圍之內。”
“說了這麼多,我隻想告訴你們,這座府邸現在我說的算,我與明毓約定庇護你們,可你們得聽話,按照我的規矩來。”
“往後你叫楊鄴,她叫楊姝,這裡再無什麼王室血脈,不要在我麵前搞那些小動作,也不要給我惹麻煩,知道了嗎?”
“放肆。”
明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厲聲喝道,“我二人乃是大明皇室成員,太祖血脈,豈容你如此羞辱。”
說著,他身後的護衛紛紛上前一步,麵帶不善看著周言清。
“看來你沒聽清楚我的規矩。”
周言清將手上茶杯往桌上輕輕一方,“咚。”
一聲輕響傳出,明鄴二人身後十來個護衛齊齊悶哼一聲,嘴角溢血,喘著粗氣,有些人甚至站都站不穩。
“礙眼。”
周言清左手輕輕一揮,像是驅趕蒼蠅一般。
詭異的是,那些護衛身體忽然不受控製,先後飛出門外,重重倒地,又是吐了口血,大多已經爬不起來。
“這次隻是小懲大誡,下次再敢冒犯,你們就去死吧。”
他重新看向明鄴,“庇護你們的方法有很多種,我答應了明毓,總是不好食言,可你們讓我心情很糟,總不能委屈了自己。”
“要不然我廢了你們,減除羽翼,然後養在府裡,這邊牧城也由得你們隨意活動,給你找一門親事,給她找個婆家,這輩子混吃等死也沒什麼不好。”
“你敢。”
明鄴一臉怒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與此同時,心中升起一股強烈不安的恐懼。
他心裡明白,自己二人麵對此人沒有任何勝算,此番行事也不過是試探,可對方神乎其技的武功,實在讓人心懷恐懼。
他也害怕,對方真的讓他們當個廢人,渾渾噩噩度過此生。
“怎麼樣,想好了嗎?”
周言清如惡魔一般的聲音響起,“聽從我的安排,老老實待著盟主府裡,還是要我動手,讓你們怪乖乖聽話。”
說著,他右手麵向明鄴,一股沛然吸力自手心升起,將其抓住,動彈不得。
“你,啊。”
明鄴剛要說話,身體傳來一股劇痛,仿佛全身骨頭都被敲碎了一般,麵色一陣紅一陣白,捂著脖子說不出話來,痛苦到了極點。
明姝看著自家兄長痛不欲生的模樣,連忙跪地求饒,眼中掛滿淚水,“盟主,我們知錯了,往後我就叫楊姝,他叫楊鄴,求求你放過他吧。”
周言清撤去手掌上的吸力,一臉不耐之色,“記住你們今日的承諾,否則,勿謂言之不預。”
“外麵那群人,要麼加入盟主府的護衛力量,要麼就給我滾。”
“是,多謝盟主。”
楊姝小心翼翼將兄長攙扶起來。
楊鄴抬頭瞄了周言清一眼,馬上縮了回去,一臉驚恐,涕淚橫流,也不敢再說什麼,被楊姝攙扶著一瘸一拐出去。
待二人走後,周言清輕歎一聲,似自言自語,“你可真是給我找了個麻煩啊。”
一般來說,他不願與旁人計較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就這樣的,要麼不作理會,要麼直接讓他們滾蛋,若沒有明毓的遺言,哪裡會費勁巴拉給他們講這麼多事情。
殺雞儆猴之後,還得給他們安排些事做,否則早晚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