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毫不客氣反唇相譏,“我神教行事光明磊落,何來魔教一說,倒是嵩山派,招攬一群三教九流之人,在恒山派和華山派附近搞小動作,你以為旁人不清楚嗎?”
恒山派弟子聞言,麵帶不善看著左冷禪,這些事情,的確不是假的。
至於華山派嶽不群,一臉笑意,似乎並不放在心上。
他身後的林平之,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青城派為首的餘滄海,目露殺機。
左冷禪喝道,“魔教妖女,在眾多江湖正道麵前,豈敢胡言亂語?”
此時,五嶽劍派和日月神教之人皆是怒目而視,爭鋒相對。
“好了。”
一陣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其中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在場五嶽劍派和日月神教之人皆是心中一顫,仿佛一記重錘落在心頭,整顆心頓時冷靜下來。
周言清麵上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
“諸位,還請給在下幾分薄麵,大敵當前,血月神教之患,實乃江湖浩劫,還請先放下私人恩怨,抗擊敵人。”
雖然沒有任何動作,可從其四周傳來的壓迫,便足以證實其實力非凡,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
左冷禪心頭一冷,想起少林寺一幕,不敢再言。
嶽不群麵色凝重看著周言清,練了辟邪劍法之後,心性發生了些改變,目中無人,不將他人放在眼裡。
可今日他從周言清身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危機,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
這一番發言在場上的效果,周言清十分滿意,臉上露出微笑,“諸位,在抗擊血月神教方麵有什麼意見,還請暢所欲言。”
一個苗疆服飾的女子上前一步,衝周言清拱手行禮,“盟主,半年前我五仙教在正在黑木崖地帶,沒來得及前往盟主府參與圍剿血月神教,這次定以盟主馬首是瞻。”
在其後方,一個同樣苗疆服飾的嬌俏少女衝他不住微笑,真是在武當認識的苗女穀瑤。
周言清笑著擺擺手,“藍教主嚴重了,我也隻是向各位傳個消息,過來幫忙,此番行動,具體如何決策,還是得由大家來決定。”
事實上,黑木崖的事情塵埃落地之後,五毒教的人回返雲南,藍鳳凰已經上盟主府拜訪過了,並表達歉意。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如餘青河這般不要臉皮,參加南方武林大會爭奪武林盟主之位,有事時無影無蹤。
恒山派掌門令狐衝上前拜道,“盟主過謙了,您武功高強,德高望重,我等敬佩,願意聽從盟主號令。”
“對,我等願聽從盟主號令。”
除了少數人,北方武林人士對周言清也極有好感,可彆提他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功了。
令狐衝退回自家陣營之中時,斜眼瞥見嶽不群和嶽靈珊等人冰冷的眼神,輕歎一口氣,偏過頭去。
說起來,他對恒山派也算是儘心竭力了。
現如今的五嶽聯盟,各懷心思。
華山派,嵩山派野心勃勃,一心想吞並其他幾派,恒山派隻想安靜休養生息,泰山派陷入內鬥,若非有日月神教的威脅在,恐怕早已四分五裂了。
江南少林一行,恒山派可謂是精銳儘失,令狐衝雖武功高強,但五嶽劍派之中的掣肘頗多。
實在是恒山派的位置太過尷尬,孤懸北方,許多時候,都要直麵日月神教的兵鋒,還得防備嵩山派和嶽不群背地裡下刀子。
委屈求全之下,好歹保住了恒山派有生力量,不負定閒師太的信任。
在冷狐中後麵,儀琳和田伯光十分詫異看著最前麵的周言清。
尤其田伯光,一臉後怕之色,這看起來年輕得過分的小白臉,竟就是當今武林盟主。
那日若是稍稍說錯句話,怕是要有性命之憂。
眾人一陣寒暄之際,幾個崆峒派服飾的弟子上門拜見。
“我等奉掌門師叔之令,前來迎接各位江湖同道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