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皇帝似有些驚奇道,“劉喜護駕有功,救了朕的性命,何罪之有?”
“按照愛妃的意思,想要如何處置他?”
江玉燕一臉煞氣,一字一句道,“劉喜失職,害得陛下傷了龍體,此罪當誅。”
“臣妾請命,必親手將劉喜那廝抓來,千刀萬剮。”
皇帝道,“朕曾授你在東廠便宜行事之權,劉喜犯了事情,朕要不要追究你呢?”
“砰。”
江玉燕猛地磕了個響頭,身體趴伏在地,“殺了劉喜那廝後,請陛下降下三尺白綾,臣妾自會了斷。”
“嚴重了,嚴重了。”
皇帝艱難起身,就要下床,劉四連忙過去攙扶。
一臉蒼白的皇帝在劉四的攙扶下來到江玉燕麵前,親手將其扶起來。
“愛妃何必如此,朕明白愛妃的一片情意,絕不會在此事上與劉喜牽扯,往後莫要再提此事。”
江玉燕顫顫巍巍起身,“有陛下這句話,臣妾萬死不辭。”
皇帝直起身子,輕歎一口氣,“劉喜隻是條脫繩的家犬,不足為懼,朕擔心的是沒有家犬震懾,外麵的惡狼跑進院子。”
“愛妃可願為朕分憂?”
江玉燕鄭重道,“陛下隻管吩咐。”
皇帝道,“三個月內,隻要你能殺死鐵膽神侯,朕便扶你上皇後之位,你我的孩子,將會成為大明朝未來的皇帝。”
“若是做不到這點,你我恐有傾覆之危。”
江玉燕心頭巨震。
他知道皇帝忌憚鐵膽神侯,很多時候放任她和劉喜在朝堂上胡來,就是為了削減朱無視的影響力。
江玉燕自以為乾得不錯,然而卻萬萬想不到,現如今的皇帝,已經迫切到馬上要殺死鐵膽神侯的地步了。
皇帝接著道,“護龍山莊歸海一刀已經將把柄送到麵前了,你記住,其他人怎樣都無所謂,朱無視一定要死。”
還未等江玉燕回過神來,皇帝輕聲道,“行了,你下去吧,今天的事情最好爛在心裡。”
江玉燕終於驚醒,一臉鄭重道,“臣妾決不負陛下厚望。”
待她離開,後簾之中,太後緩緩出來。
“皇帝,這女人心思太多,怎能給她許下皇帝之位?更何況你已經有皇後了。”
“唉。”
皇帝歎了口氣,“母後不妨先聽我說。”
“前些日子,陸統領所屬錦衣衛在遼東地域得到一個消息,護龍山莊所屬與扶桑人在那裡通了一個港口,走私貨物量不小,不知去向。”
“還有一年前的海運事件,朝廷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能夠毫無阻礙地進行下去,沒有邊軍的支持是不可能的。”
“朱無視已經將手伸到各地軍隊之中,搞不好已經控製了各地邊軍大半將領,再加上護龍山莊之中養的許多暗衛。”
“京營兵士承平多年,這種情況下,隻要拿下皇宮,全國各地會以最短的時間穩定下來,屆時皇位恐怕就要易主了。”
皇帝的麵色愈發凝重,“我們的處境越來越危險,能依靠的隻有東廠和錦衣衛,隻要能殺了朱無視,我就有把握重歸以往的局勢。”
“至於江玉燕此人,母後若是不喜,讓她消失還是很容易的。”
太後聞言,也是心驚膽顫,轉而遲疑道,“就憑江玉燕,怎麼可能鬥得過朱無視?”
皇帝道,“我手上有一批人手,加上江玉燕主導的東廠,未必沒有一戰之力,最不濟也能拖他一陣。”
“想要徹底解決朱無視的問題,還得請一個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