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裡的夥計客人隻覺得手腳沉重，沒走幾步便氣虛體乏，而被周言清重點關注的青年卻是感受到了這股力場的可怕之處。
仿佛下一刻便會被不知從何處升起的裂縫撕碎。
白靈一身毒功瘋狂運轉，在體表形成一道墨綠色屏障，護住周身。
然而他並未第一時間反擊，而是向周言清喊道，“兄台且慢動手，我有話說。”
周言清眉頭微皺，就對方這身功力而言，區彆於傳統領悟勢的高手，或許不是郭巨俠這等人物的對手，但絕不是好對付的。
在這塊地界出現，除了傳聞中的毒神，不作他選，但此人保留了足夠的神智，又與毒神有所不同。
“先說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白靈忙道，“我是毒神，卻不是傳統意義山的毒神，這片地域出現的毒人，跟我沒有關係。”
“出道以來，我可沒有殺過人。”
周言清一臉狐疑，“果真如此？”
“千真萬確。”
白靈接著道，“我本是太原人士，一次外出時被一個老者擒住，被逼著學了一門毒功，沒過幾年，莫名沒了意識。”
“五年前在山東地帶的山林裡醒來，我發現自己所學毒功已然大成，與食毒教記載中的毒神彆無二致，經過這些年的積累，功力又有增長。”
周言清問道，“那老者叫什麼名字，相貌如何？”
白靈道，“那人名叫飧毒，一身灰白長袍，長相陰冷猥瑣，看起來有些滲人，說是食毒教教主，要收我為徒。”
周言清沉默片刻，按照此人所述，這人極有可能是飧毒曾經留下來的一個毒人，卻不知怎麼有了今日的造化。
他右手一揮，籠罩整個酒樓的力場消失，衝白靈道，“你過來。”
白靈猶豫片刻，還是向周言清走去。
周言清忽然出手，右手搭上他的手腕。
“等等。”
白靈心中一驚，便要開口阻止，便感受到一股霸道至極的真氣流入自己體內。
眼見事已至此，便任由對方施為。
片刻後，周言清將右手收了回來。
屆時，右手手掌漆黑一片，一團黑氣又有向體內擴散的趨勢。
周言清右手輕輕一甩，黑氣散去，恢複原本的顏色。
“果真如此。”
冷一楓也曾修煉過這種毒功，周言清對此並不陌生，隻是相比冷一楓那較為粗糙的煉製蛇毒手段，此人身上的毒氣已然圓滿如意，達成某種平衡。
然而奇怪的是，白靈身體各處布滿毒素，經脈心臟，全由毒素推動運行，腦子當然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他如何保持清醒的意識？
“近些年，你有沒有身體不受控製的情況？”
白靈搖了搖頭，“早期被飧毒逼著練功，的確有時腦海一片混沌，但重新清醒之後，已經沒有這樣的問題了。”
見自己身上的毒奈何不了對方，他的態度更恭敬了幾分。
“嗬。”
周言清輕笑一聲，“果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既然如此，你便說說，那些毒人是怎麼來的？”
白靈道，“兩年前，我遇到一個被追殺的江湖中人，便出手幫他解了圍，並與他結識。”
“他將我帶到一個莊子上，說他得罪了江湖上的大人物，實力不濟，不敢讓彆人知道自己的行蹤。”
“我便將自己所學的毒功教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