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刻重逢以來的一點一滴湧上心頭,玉刻的包容和關照那麼明顯,為什麼自己沒有發覺?
她為什麼這麼蠢?
此時,徐驚鵲卻依舊不死心,他那雙眼眸中閃爍著極度陰狠的光芒,竟然再次發動攻擊。
然而,已經順利解除了禁製且在這一刻正處於如即將噴發的火山般極度憤怒狀態下的遲歸晚。
又豈是他徐驚鵲能夠輕易去對抗的?
遲歸晚麵色猶如被千年寒冰所覆蓋,冷冽得讓人不寒而栗。
那絕美的麵龐此時因為憤怒而近乎扭曲,每一個線條都寫滿了對徐驚鵲的切齒痛恨與無法遏製的憤怒。
她的眼神中仿佛燃燒著熾熱到能將一切化為灰燼的怒火,她死死地盯著徐驚鵲。
眼中的厭惡與鄙夷達到了極致,仿若多看他一眼都會臟了自己的眼睛。
她猛然抬起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也渾然不覺,隻是極為狂暴地輕輕一揮手。
頓時,一股猶如末世風暴般的強大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勢洶湧而出。
那徐驚鵲就如同一隻殘破的斷線風箏一般,在這股近乎毀滅一切的力量衝擊下,瞬間被擊退老遠,直直地撞向一驚的撞擊聲。
他的身體也因這股強大的衝擊力而劇烈地顫抖著,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遲歸晚如同鬼魅一般迅猛上前,她那白皙的手如鉗子般死死地掐住徐驚鵲的脖子,手中魔氣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滾不息。
仿佛無數條黑色的毒蛇在扭動,她心中充滿了決絕與狠厲,瘋狂地想要將徐驚鵲的靈魂從他的軀殼中硬生生地吸出來。
然而,就在她即將得逞之際,卻驚愕地發現徐驚鵲的身體裡竟然隱藏著兩個靈魂。
一個呈現出徐驚鵲原本的模樣,而另一個靈魂卻有著一張讓遲歸晚無比熟悉且憎惡的臉。
那竟然是當年的徐家家主的兒子徐鋒的模樣!
當遲歸晚看見那張臉的瞬間,她心中的怒火更凶猛地燃燒了起來,往昔的仇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徐鋒從來就和玉刻過不去,一直對玉刻百般刁難,而遲歸晚家破人亡的慘狀也有著他極大的一份“功勞”。
遲歸晚此時已然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雙眼變得赤紅,麵目猙獰,手上更是用儘全身力氣猛然用勁。
勢要不顧一切地將這兩人的靈魂都生生捏碎。
“師姐,不要!”
就在遲歸晚即將要對那兩人的靈魂痛下殺手之時,沈時意迅速地衝了過來攔住了遲歸晚。
沈時意心裡非常清楚,真正的徐驚鵲其實是無辜的,他與那些過往的罪惡並無直接關聯。
甚至害得玉刻重傷的也不是真正的他。
沈時意曾經受過殺孽的折磨,實在不願意看到遲歸晚因為這一時難以遏製的仇恨而衝動地造下無法挽回的殺孽。
就在她們僵持的這一小會工夫裡,那徐鋒瞅準了這個間隙,像一條驚惶失措的喪家之犬一般,拚儘全力地倉皇逃竄。
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遲歸晚依舊沉浸在憤怒與仇恨之中,難以平息心中的波瀾。
沈時意看著遲歸晚,心中滿是擔憂無奈與心疼。
她最終還是知道了。
這時,一直勉強支撐著的玉刻終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