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二位見笑了,這孩子脾氣不太好,沒有打擾到你們吧?”真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朝著熒和小派蒙微微行禮。
熒有些手足無措地向真鞠了一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小派蒙也有些懵,但她還是組織起語言,開口道:“那個…額…雷神大人為什麼會到這裡呢?”
“嗬嗬…你們不是和影很熟悉嗎?和稱呼她一樣,叫我真就好。”真看著眼前的旅行者二人組,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還記得在很早之前,那時候還沒有神子,薙百合還是個小天狗,而狐齋宮…就和派蒙差不多大。
那時候的她,也還沒有想過成為神明什麼的,一轉眼,滄海桑田,都過去這麼久了。
沒有沉溺在回憶裡太久,真無視了霜華一臉不爽的表情,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然後道:“我在帶這個孩子修行。”
“修行?”小派蒙懵了,“他的實力,還需要修行嗎?都能當執行官了…”
真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修行,修的從來都不隻是實力,或者說,實力才是最無關緊要的,最重要的,是修心。
他行差踏錯,少不經事就誤入歧途,蹉跎半生卻無所獲,渾渾噩噩過了數百年,卻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想,必須要有人為他指一條路,或者,但他找到他想要得到的那個答案。”
“不太明白。”小家夥腦袋比較簡單,搖了搖頭,試圖理解,但這很困難。
熒若有所思,看了看一臉不爽的霜華,試探著問道:“是薩菲爾拜托的?”
“不是哦。沒有人拜托我,或者說,薩菲爾那孩子…”真思索了一下,像是要確認自己的說法一般,用力點了點頭,“那孩子的心中同樣迷茫,都是紅塵中苦苦掙紮的人兒,渡己尚且不易,談何渡人?”
霜華用力搖了搖頭,甩開了真的手掌,然後才道:“不要把我當成孩子!”
說完,他皺著眉看向了一臉淡然微笑的真:“我找你不是為了讓你說這些的,我想知道的…”
“當初的劍譜都已失傳,其中一部分不是你親自銷毀的嗎?”真神色平靜,“那是影幾百年的心血,卻被付之一炬了,小華,你的心中,一絲愧疚都沒有嗎?”
“我隻是想要複原出來,隻要能夠複原…”霜華呼吸粗重,這是他想到的,最快捷的方式,其實按理說找影才是最合適的,但他和影就是無法和平共處,這才會找到真。
誰知真卻沒有告訴他劍譜,而是帶著他去了緋木村,去了無想刃峽間,還去了清籟島。
他們走過了一個又一個影曾奮戰過的地方,去看她曾留下的遺跡,最後回到了這裡。
真斂下眼眸,聲音很輕:“小華,這一路走來,你真的看不到嗎?她的決心,她的劍意以及她的過往。
你所謂的彌補,從來都不該是幾張劍譜,過去的劍譜,早已不適合如今的稻妻,你要做的,遠不是劍譜所能抵消。”
“我…”霜華沉默了,他確實考慮過這個問題,也非常想要找個人心平氣和地商量,隻可惜,普通人達不到這個高度,也不知道其中內情。
而影,他又沒辦法和對方開口,所以才一拖拖到了現在。
如今真提到這個話題了,他很想知道真對此有什麼見解。
真搖了搖頭,隻吐出幾個字:“破鏡難重圓,唯有創造,可抵毀滅。”
說完這些,她就不再去看霜華,而是看向了熒:“這次來稻妻,是為了試膽大會吧?看你們這樣子,應該遊玩一輪了,感覺如何?”
“彆提了,被狠狠折騰了一頓,真是氣死人了!”小派蒙提到這事就來氣,就想吐槽。
熒跟著點頭:“被薩菲爾那家夥陰了一頓,吃了好幾個悶虧,然後還有個不知道哪兒來的鬼族少女,提著一把刀,見人就砍,嚇死人了。”
“鬼族少女?”真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抖了抖,一瞬間,她懷疑那有沒有可能是千代,但很快,這個猜測就被否決了,千代已經死了,絕無可能再出現了。
那麼,這個所謂的鬼族少女,大概也是彆人假扮的了,至於是誰假扮的,真都不用想,不遠處躲在林中的那兩股氣息根本藏不住。
除了影根本沒有其他人。
真也能猜到影為什麼會這樣,試膽大會本就是考驗膽量的,影這樣的人根本不會被這裡的環境以及一般人那低劣的手段嚇到。
而選擇扮演成其他人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要是大喇喇以雷神的身份出現的話,那就不叫試膽大會了,那叫覲見儀式。
“算啦,她玩得開心就好。”真這麼想著,小聲嘀咕了一句。
小派蒙隱約聽見她說了什麼,但卻沒聽清:“嗯?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想起了一位故人罷了。”真敷衍了一下,不再多言。
氣氛有些沉默,小派蒙想了想,拿出了兩瓶團子牛奶遞了過去:“對啦,這裡有我們剛拿到的團子牛奶,也分你們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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