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在德沃沙克報出節目名的一瞬間,將離直接一口椰奶噴了出來,差點噴到坐在她斜對麵的薩菲爾身上。
還好薩菲爾迅速施展了一個護盾擋住了噴出來的椰奶,否則的話她這身衣服算是廢了,一時半會還找不到合適的衣服穿,要知道她是準備穿著身上這身上台表演的。
“啊,抱歉抱歉,我一時被震驚到了。”將離趕緊道歉。
抱著她的申鶴輕輕拍著她的背,關切地問道:“沒關係嗎?要不要回去休息?”
“開玩什麼玩笑,這個時候回去休息?真這樣做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將離接過熒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巴,然後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舞台上,“唯我獨尊啊…居然把這個都弄出來了,而且…”
她看著胡桃手中的某個形狀非常眼熟的樂器,越想越不對勁:“這首曲子…用的上嗩呐嗎?辛焱他們,還真是整了個大活呢…”
在觀眾們的掌聲中,辛焱領著眾人上場,鞠躬示意,然後提起手中的樂器,每個人都按照自己的位置站好。
從左到右分彆是使用手鼓的妮露、使用長簫的萬葉、使用吉他的辛焱、使用古琴的阿萍、使用手琴的芭芭拉以及使用嗩呐的胡桃。
而鐘離手持指揮棒,背對觀眾,站在他們六人的對麵,他深呼吸一口氣,微微扭頭,看了側後方眼睛亮閃閃的薩菲爾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然後直接一甩指揮棒。
隨著他的動作落下,萬葉舉起手中長簫,開始了吹奏,淒美悠揚的簫聲響起,預示著演出的開始。
鐘離默默打著拍子,過了幾秒,他手中指揮棒一揚,妮露與阿萍同時開始了動作,清脆的琴音響起,富有節奏感的旋律頓時回蕩在了舞台之上。
前奏已經足夠抓耳,所有人都開始期待起了後續,但是已有了心理準備的將離,眸中卻流露著詫異,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不對吧?”
“怎麼不對了?”薩菲爾耳朵尖,聽到了將離的話,有些好奇地問道。
將離搖了搖頭:“沒什麼,你覺得他們的節目如何?”
“才隻是個開場,誰知道呢?但…如果是鐘離搞出來的,我有信心。”薩菲爾不知道具體會如何,但她相信鐘離。
將離悄悄翻了個白眼,年紀小,見不得這些。
她微微眯著眼看向舞台,無他,目前鐘離幾人演奏的根本不是《唯我獨尊》,而是另一首,她看到嗩呐就已經猜測到的那首音樂:《彼岸葬送》。
估計是礙於海燈節,叫這個節目名不太妥吧,所以改成了唯我獨尊。
將離在心中如此安慰著自己,決定再看看。
很快,音樂推進到了高潮,氛圍推進到頂峰的一瞬間,將離耳朵一動,注意到了旋律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心中暗道:“果然!”
下一秒,除了胡桃之外的眾人手中樂器齊奏,音樂瞬間到達高潮,是唯我獨尊的特有的識寶專屬太虛電音。
台下觀眾們全都屏住了呼吸,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這種樂器演奏的方式,原來璃月的傳統樂器還能演奏出這種效果?
長見識了。
鐘離手中指揮棒快速揮動著,音樂完美度過一個高潮,很快恢複了平和,但顯然,接下來的一段隻是過渡。
芭芭拉手持手琴輕輕撥動著,觀眾們隨著旋律晃動著身體,隻有將離勾起唇角:“要來了。”
薩菲爾瞥了她一眼,但沒有說話,雙眼直勾勾看著台上。
隻見胡桃深吸一口氣,舉起了手中的嗩呐。
下一秒,在鐘離的指揮下,嗩呐極具辨識度的聲音響徹雲霄。彼岸葬送的高潮嗩呐音律徹底爆發開來。
氛圍霎時間達到了頂峰,就連舞台的周邊都噴出了熾熱的火焰。
薩菲爾雙眼一眨不眨看著台上,背對著自己的鐘離,他是帝王,即便換了一個領域,他依舊是那個,萬眾矚目的帝王,他生來如此。
不自覺露出了笑容,薩菲爾承認,當初她確實說錯了,鐘離是懂音律的,或者說,他不比任何人差。
“千年琵琶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嗩呐一響全劇終。初聽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棺中人…”一位年老的往生堂儀館感歎著,“堂主這嗩呐的水準,不低啊…”
薩菲爾端著茶杯細細品味著,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該說,不愧是開幕曲嗎?十分具備含金量了。”
“你也自愧不如了?”閒雲挑眉,看著滿臉歎服的薩菲爾,調笑道。
薩菲爾輕笑搖頭:“若是平常日子,我定不會服輸,非要爭個高下的,但今日…算了,就當他更勝一籌吧。”
倒不是她多麼灑脫,而是她覺得這是鐘離費儘心思弄出來的節目,她沒必要去貶低或是去比較。
他是最好的。
氣氛熱烈,不知不覺,第一個節目已經接近了尾聲,由火焰與水霧激起的霧氣籠罩著舞台,台上的眾人身影綽綽,宛如謫仙。
觀眾們好評如潮,可以說,胡桃眾人帶來的這個節目,為這一次的海燈音樂節開了一個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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