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一副惺惺相惜的樣子,鐘離簡直沒眼看,乾脆閉上了眼睛。
薩菲爾則是叼著筷子一臉無語地嘀咕著:“還頂上開花…麻將打多了吧…哦不對…那是杠上開花。”
“…”鐘離聽著這話更頭疼了,揉了揉眉心,他還是先把筷子從薩菲爾嘴裡拿了出來,“彆叼著筷子,不好。”
突然被鐘離這樣教育,薩菲爾嘴角抽搐,怎麼感覺對方有點像她爹?錯覺吧…
魈是在場所有人之中最無語的,這一個兩個都好像帶點大病,他這個正常人壓力很大。
另一邊,香菱幾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香菱伸手戳了戳行秋的胳膊:“行秋,我說啊…”
“啊?”行秋正看戲呢,被香菱打斷,有些疑惑地看向對方。
香菱一副嚴肅表情:“回去之後能借我幾本書看看嗎?選你覺得文筆好的。”
說著,她有點不自信:“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文學水平不達標,有點聽不出好壞呢…”
“額嗬嗬…我覺得…可能不是你的問題。”重雲笑得很勉強。
行秋也輕笑一聲:“重雲說得對,不是我們的問題。”
胡桃的詩本來就寫得很醜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按理說,以胡桃接受過的教育,不是會寫出這種讓人眼前一黑的詩句的。
大概是因為這丫頭性子跳脫吧,自稱小巷派黑暗打油詩人,能寫出什麼東西都不讓人意外了。
熒則是一臉鄭重:“派蒙好好學學,以後起綽號用得上。”
“有道理哦!”派蒙深以為然,覺得自己確實有必要好好學。
說話間,原本惺惺相惜的二人重新入座,溫迪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發出一聲歎息:“哎呀…其實,主辦活動的那位楓丹朋友,我在石門附近見過他。
虹色巡回終於舉辦成功了一次,可得好好祝賀他呀。”
“謝謝,他一定很感激。”熒覺得德沃沙克一定是非常感謝溫迪的,畢竟幫了這麼大的忙,還親自上台表演了。
聽到熒的話,溫迪哈哈一笑:“我們之間可不能這麼客氣哦。
說起來…我之前見你們陸續進入新月軒,卻沒有一個人發現我在邊上呢。
該說是我藏得太好呢,還是有些人無視了風聲呢…”
說著,他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鐘離,溫迪想說什麼已經不言而喻,完全是在責怪鐘離無視他的行為。
鐘離裝作沒聽出來這話裡的意思,淡然道:“嗬嗬…每到海燈節,璃月港都人聲鼎沸。大家忙著賞燈、逛街,情致到了難免即興出遊,誰都不好預測他人的動向啊。
眼下,慶典進展順利,新朋舊友相聚,本是一件值得慶賀的美事。
能在新年伊始與諸位相聚於此,真是令人開懷。此情此景,請允許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鐘離站起身,端起了茶杯。
魈原本安靜聽著,聽完以後人懵了,啥玩意?帝君要敬酒?敬誰?我嗎?
溫迪眼中劃過一抹狡黠:“鐘離先生說得好啊!替我把想說的話都講完了!
說到這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一個不速之客突然闖進聚會,沒有給大家添太多麻煩吧?
在蒙德,這種時候我們都是喝酒的,但鐘離先生堅持喝茶,那我也用茶水敬大家一杯!多謝款待咯。”
他也站起身,端起麵前的茶杯。
“客氣客氣,本堂主做東,大家吃好喝好,新年登高!”胡桃坦然接受,微笑著解釋了一句:“之所以隻有茶,也是考慮到餐後大家可能還有活動嘛。”
魈如坐針氈,這杯茶他真的要喝嗎?
派蒙也有些慌:“呃啊…他們兩位突然開始敬茶,我們…我們要不要…”
“魈…”熒則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麵色不太好看的魈身上。
熒幾乎能感覺到魈的那種無力感了,這兩位可都不是什麼普通人啊,兩個神明敬茶誒,這茶喝了真不會折壽嗎?
不對,折壽已經是小問題了,這件事對魈來說估計是無法想象的,她都能猜到未來一段時間魈做噩夢都是帝君給他敬酒這種事了。
想想就可怕。
魈聽見熒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識抬起頭來:“何事慌張?”
“你…”熒剛準備邀請魈出去避一避,卻聽見了薩菲爾的聲音。
聲音很輕,但是很清晰:“慌什麼,就當他倆沒敬你茶,你隻是跟著喝而已。”
說著,她也不站起身,用茶杯底部輕輕敲了敲桌麵,架子擺的十足:“來,一起喝。”
她這副姿態十分無禮,卻沒人覺得有什麼問題。
她一個愚人眾執行官,憑什麼要給兩個底層人員麵子?又憑什麼要給胡桃一個小丫頭麵子?願意接受邀請來吃飯已經很給麵子了。
至於香菱他們三個,那更加不是一個層麵了,所以,薩菲爾是破解二神敬茶最合適的人選。
而且她也擔得起帝君和風神給她敬的這杯茶。
一杯茶下肚,薩菲爾長舒一口氣,放下茶杯後,她看了魈一眼,又看了看門外,開口道:“哎呀,感謝胡堂主的款待,我已經吃好啦,隻是這屋內人多,有些心悶,我出去透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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