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這是目前薩菲爾唯一的想法。
芙卡洛斯真的很邪門,她明明到處都檢查過,無論是靈魂回廊的連接還是識海的波動,一切都是正常的。
但,她就是防不住芙卡洛斯的意識入侵。
仿佛自己的一切防備在對方麵前形同虛設,這芙卡洛斯的意識去她的腦子裡就好像回家一樣方便。
要知道在這之前唯一能辦到這種事的就是維羅妮卡了。
“維羅妮卡,你能捕捉到芙卡洛斯入侵的痕跡嗎?”薩菲爾有些不甘心,自己的識海可不能讓彆人像逛後花園一樣隨意進出,這太危險了。
回答她的是一聲歎息:“放棄吧,你防不住她的。”
“嗯?你這是什麼話?咋了,咱們還能怕她一個小小的二代神不成?”薩菲爾瞬間感覺不爽了,這維羅妮卡怎麼能說這種話?
就芙卡洛斯那兩下子,真不夠她打的,薩菲爾覺得如果正正經經打一架,她能把芙卡洛斯按在地上醬醬釀釀。
但是對方這詭異的手段卻讓她防不勝防,而且十分怪異,因為她完全察覺不到自己被入侵的跡象。
維羅妮卡又歎了一聲氣,然後道:“你自己選的啊,當初喝下原初之水,今天這樣就是後果了。”
“啊?”薩菲爾懵了,維羅妮卡的意思是,這還和原初之水有關係了?
“芙卡洛斯,雖然隻是一個二代神,但她好歹也是掌握了水之權柄的神,她是眾水的女王,隻要與水相關的能力都逃不過她的掌控。”維羅妮卡提了這麼一嘴。
薩菲爾立刻懂了,她喝下原初之水後算是掌握了水元素的操控能力,她本以為這個水與提瓦特目前普遍認為的水元素不一樣,應該是和芙卡洛斯沒關係的。
但她卻忘了,神明本身就是對光界力擁有掌控力的存在,否則也不可能坐上那執政的位置。
原初之水同樣是水,自然繞不開芙卡洛斯這個水神,同理,也繞不開那維萊特這個水龍王。
好在,那維萊特目前古龍大權並不完整,還沒有察覺到這種情況。
如此一來,薩菲爾也理解了為什麼自己可以聽到芙寧娜的心聲了,其實那不是心聲。
而是她一直都在無意識地入侵芙寧娜的識海,隻是芙寧娜確實太弱了沒能發現這一點而已。
明白了這一點,薩菲爾突發奇想:“那,如果我停止對芙寧娜識海的入侵是不是就可以杜絕芙卡洛斯對我的入侵了?”
“我覺得有必要糾正你一個觀點。”維羅妮卡的聲音懶懶的,像是剛睡醒一般,“首先,這不是入侵,而是一種共鳴,你和芙卡洛斯能聽見是因為你們的感官敏銳,芙寧娜如果有這樣的感官她也能聽見。
然後就是,你之所以聽不到芙卡洛斯的心聲其實就是因為芙寧娜的存在。
她們倆是一體的,在某種程度上算是同一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芙卡洛斯故意為之,有可能隻是歪打正著。
但無論她是出於什麼目的,現在的結果就是芙寧娜的存在幫助芙卡洛斯抵禦住了你的窺探,但是你卻沒有類似於芙寧娜這樣的防線,這才導致了芙卡洛斯可以長驅直入。
你不停止與芙寧娜的共鳴,芙卡洛斯也沒辦法單方麵斷開與你的共鳴。”
“呃…”薩菲爾嘴角抽搐,她感覺這是一場雙贏,芙卡洛斯贏兩次,“早晚弄死她。”
雖然心裡這麼發狠了,但薩菲爾目前也找不到與芙寧娜斷開共鳴的辦法,隻能任由芙卡洛斯偷聽她的想法。
台上的林尼還在繼續著他的表演,其實並不是多麼複雜的演出,都是一些紙牌魔術還有從帽子的夾層裡放飛鴿子之類的。
當然了,即便是這些小把戲還是唬得芙寧娜這個傻寶一愣一愣的。
薩菲爾都懷疑這家夥的五百年到底活誰身上去了,這真的是一個五百年的人應該有的反應嗎?
紙牌魔術又變了幾個花樣,終於,林尼打算整點狠活了:“現在的觀眾可不得了,這些傳統的魔術早就看膩了,我要怎麼樣才能證明我的獨一無二,卓越不凡呢?”
觀眾們開始期待了,因為這種話一般都是大活的前置。
薩菲爾也微微挺起身子,想要看得更仔細點,她也沒有事先去問過林尼具體演出內容,隻知道他打算去喻示裁定書機那邊看看。
“我準備了一道難題。”說著,林尼搓了搓手,憑空又變出來一隻白鴿並放飛。
這就是個信號,隨著白鴿飛起,舞台的上方,一隻灌滿了水的大箱子被吊起來,緩緩平移到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而箱子上則站著向所有人招手的琳妮特。
“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這水牢之內,我要讓我的妹妹憑空消失。”林尼說話的時間裡,琳妮特已經打開了箱子上方的隔板,然後直接跳了進去。
整個人都淹沒在了水中。
看到這一幕,台下的那維萊特不自覺眼瞳縮了縮,這類似的一幕讓他想起了少女失蹤案。
同樣的,芙寧娜也想到了這個,她放在腿上的手緩緩握緊。
薩菲爾感受到了她心中的不安,也對,少女失蹤案,一個貫穿了二十年的大案子,雖然所謂的凶手抓到過好幾個,但案子依舊在不停發生著。
曾有目擊者稱受害人是在水中溶解的,這無疑挑動了芙寧娜的神經。
林尼才不管這些,他就當不知道這兩位領導者在想些什麼:“其實並不困難!隻要把人變成泡泡,再讓她從水箱上飄出來!”
話音落下,箱子上方的隔板突然關閉,鎖死,琳妮特的生命進入了倒計時。
她試探著上浮企圖頂開箱子,但是,這顯然不是人力可以辦到的。
台下很多觀眾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那維萊特死死盯著林尼,仿佛想要看穿他,這明顯是一種暗示,他究竟是在內涵誰?
“哎呀,不是讓他們好好檢查道具嘛,封上了蓋子,就連空氣都出不來。”林尼的演技有些浮誇,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種毫無緊張感的棒讀是故意表演,“如果是初學者,肯定早就手忙腳亂了。
嗬嗬,幸好台上的是我!索性,就讓各位見識一下真本事吧。”
隨後,他一打響指,箱子裡的水劇烈翻滾了起來,琳妮特掙紮了幾下,徹底消失了,水箱中隻剩下了一套衣服。
台下響起了一片驚呼聲,這一幕,與少女失蹤案的某些目擊證人的證詞太相似了。
芙寧娜也皺起了眉頭,她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她可以肯定,林尼不是凶手,至於為什麼…
芙寧娜緩緩摩挲著右手的手指,她隱約記得之前曾經發生過一次,有個小女孩在大街上被一桶水從頭澆到腳。
那桶水,被證實並非普通的水,而是原始胎海之水,顯然,這是在試圖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