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令人動容的兄妹情呢…隻可惜,她已經是個死人了。死了一次,現在又死了第二次…還會不會有第三次第四次呢了?真令人期待啊…”拉爾戈話還沒說完就閃身躲過一道劍芒。
薩菲羅斯冷冷盯著拉爾戈,手中長劍微顫,又一道劍芒激射而出,嚇得拉爾戈再次慌忙閃躲。
“菲莉格絲闖入此地,殺死了暗之惡魔艾森,隨後被我擊殺。情況就是如此,你可以滾了。”說完,他一把抱起薩菲爾的屍體,打開一道深色傳送門,一步踏入,“現在,我要將她埋葬,想要參加葬禮的,我隨時恭候。”
“切…”看著薩菲羅斯離去,拉爾戈撇了撇嘴,“病態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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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彼得堡的禁區,萊歐斯利帶著熒和小派蒙來到了閘門旁。
“這裡就是我要告訴你們的事情了,梅洛彼得堡最大的秘密,真正的禁區。”萊歐斯利看著眼前的閘門,眼中滿是凝重的神色。
熒因為薩菲爾失蹤的事,這幾天一直纏著萊歐斯利,覺得一定是他做了什麼。
萊歐斯利拗不過她,於是二人打賭,在拳擊場打了一架,誰贏了就答應對方一件事。
萊歐斯利贏了的話,熒就要老老實實坐牢,直到刑滿釋放。
而熒如果贏了,萊歐斯利就要坦白一切。
現在幾人出現在這裡,那麼結果顯而易見。
熒打贏了萊歐斯利。
其實她贏的並不光彩,依靠著白堊之劍上的混合火焰死死壓製了萊歐斯利的冰元素,然後取得了勝利。
當然了,如果隻是這樣,萊歐斯利不會如此輕易地把她帶過來。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熒協助希格雯處理了一起工傷事故。
在工作區有人操作不當被砸斷了手臂,梅洛彼得堡的醫療條件並不很好,洗個人雖然可以包紮,但那個傷員斷掉的手臂是沒辦法恢複了。
就在這個時候,熒站了出來,她利用白堊之劍上的混合火焰,分離出蘊含著薩菲爾力量的生命之火,成功治療了傷者,這一舉動讓萊歐斯利徹底認同了她。
雖說熒是那維萊特安排來的人,但自始至終,萊歐斯利都並沒有徹底相信她,畢竟是異國他鄉的人,在萊歐斯利眼裡,這樣的人並不是那麼可靠。
看在熒治療傷患的舉動上,萊歐斯利認為,這個旅行者,信一把也無妨。
帶著這樣的心情,萊歐斯利將熒和小派蒙帶到了這裡:“接管梅洛彼得堡後,我一直都很在意這道門的後麵是什麼。
貿然開啟很不明智,但不探查它背後究竟有什麼,也是在放任隱患。”
他說著,帶著二人又走近了些:“我接手梅洛彼得堡至今,閘門上那道儀表盤就沒有變化過,但最近一年,他的指針悄然轉動,恐怕是某個數據變化了一點。
一直以來都沒出事,我也就沒想太多,但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我也不由的開始多想了,你們覺得它會是什麼?”
熒盯著微微顫動的指針,猜測道:“水壓?”
“嗯,很合理的猜想,我也考慮過。它不是那麼常規。”萊歐斯利點頭對熒的猜想做出肯定,“溫度會根據氣候變化,相比溫度,水壓的可能性更高。
我們從外部做了些測試,嘗試增加壓力,可它不受影響。後來,我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與原始胎海有關。基於這種猜想,我開始做準備。
還記得上次的震動嗎?那次震動之後,指針偏轉的角度已經肉眼可見。
加上克洛琳德帶回來的消息,現在我們可以肯定,這個指數代表的是原始胎海水的濃度。”
“濃度?可這裡是海底…”小派蒙覺得不可思議。
萊歐斯利歎了一口氣:“問題就在這裡,我們在海底,而海水悄悄變質了,胎海水混雜其中,濃度還在不斷升高。”
“果然…胎海水開始不斷混入海水了嗎。”這個結論早已被提出,如今可以說是被證實了,熒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慌。
小派蒙撓了撓頭:“可是,彆說我們倆了,就連那維萊特他們都不知道原始胎海在哪,胎海水又是從哪裡…”
小派蒙說到一半突然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她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看著捂著嘴一臉驚恐的小派蒙,萊歐斯利微微頷首:“你們似乎明白了。
我認為,這道閘門下方就是原始胎海。出於某些原因,閘門後的胎海水開始大幅上漲,已經很接近我們了。
儀表盤現在是紅色,閘門雖然還在,胎海水已經透過部分海底泄露出來,混入大海。
這樣下去,它很快就沒法阻擋底下的水了。”
“假如原始胎海在泄露…一旦閥門失守,楓丹就完了。”熒聯想了一下,感覺還真是個不可忽視的災難。
萊歐斯利苦笑一聲:“是啊,胎海水來自原始胎海,這是楓丹的傳說。如果這裡徹底失守,整個楓丹的人一夜之間都會化成水。”
“太奇怪了吧,為什麼梅洛彼得堡會建在原始胎海閘門的正上方?這裡是誰造的?”小派蒙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看著滿臉困惑的小派蒙,萊歐斯利雙手抱胸:“你的表情像是在猜這件事有多複雜,說真的,它可能比你想的還單一。
隻不過是因為,在我重新發覺這個秘密之前,楓丹早就沒人知道禁區的秘密了。
梅洛彼得堡沒有傳統意義上的設立者。這些傳聞也都是從前聚集在這裡的人留下的。
前代水神厄歌莉婭在任時,犯了罪的楓丹人會被流放,人們像狼群驅逐某一匹狼那樣趕走犯罪者。
罪犯通常不會得到任何形式的同情,他們被流放到荒蕪的海邊,經曆磨難,寒冷和痛苦。
一些人開始改過,向天祈禱,詢問水神還有沒有自己能做的事。水神憐憫他們的渴求,便說:去海底看守我的秘密吧。
於是,借由水神的力量,他們聚集到海底,開始建造一座多人共築的堡壘。他們居住在此,漸漸又吸納更多人。
隨著被流放者增加,更多人走上他們的老路。最初一批成員去世前,將當時還不完善的梅洛彼得堡留給其他被流放者。
前代水神從遠方送來助力,幫助被流放的堡壘不斷壯大。位於海地,遠離陽光的梅洛彼得堡成為了罪人唯一的棲息地。
所以這裡的人不把梅洛彼得堡稱為監獄,他們相信自己正在贖罪,而罪孽終有一日償還完,他們就能重獲自由。
可後來的人漸漸發覺,梅洛彼得堡是孤獨之地。他們習慣了這裡的生活,變得漸漸不再適應水上世界。
刑滿後,有人離開,有人依然留下,在這裡混個閒職,放任自己枯萎的靈魂與古老秘密一同逝去。
幾百年過去,沒多少人還記得梅洛彼得堡為何出現。他們隻會覺得這裡自古就存在,是犯罪者應去的地方。”
“薩菲爾知道這些嗎?”熒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萊歐斯利看了她好幾秒,突然輕笑一聲:“她自然知道,而且,她最是反對把這裡,視作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