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彼得堡嗎。”薩菲爾眨了眨眼,然後想了起來,是的,梅洛彼得堡本就是警衛機關的加工地點,那裡頭確實有很多鍛造設施,而且在荒廢的區域存在著一個巨大的鍛造機。
伊絲黛萊用力點著頭:“隻是,想要借用那邊的設施,可能需要說服那個公爵…但我覺得以您的麵子,這應該不難辦到。”
薩菲爾在預言發生的時候與芙寧娜做的事被全體楓丹人看在眼裡,說她是楓丹的英雄都不為過,這點小事,在伊絲黛萊看來,萊歐斯利應該不會拒絕。
薩菲爾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她一開始還真沒想到那邊,經過伊絲黛萊的提醒,薩菲爾也覺得那邊要更合適一些。
於是她招呼了浮舍與昆峰一聲,就帶著二人趕去了梅洛彼得堡。
在路上,她還聯係了希兒和霜華。
通知他們鍛造地點變更的消息。
進入梅羅彼得堡必須要通過那維萊特的首肯,打申請是一件非常漫長的事情,薩菲爾基本是懶得去循規蹈矩的。
直接無視了接待員塞德娜,薩菲爾推開那維萊特的辦公室大門就走了進去。
對於這個放肆的女人,塞德娜已經習以為常了,隻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就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反正也攔不住,還是無視吧。
於是,沉迷於工作的那維萊特再一次遭受了薩菲爾的突襲。
“你說,借用梅洛彼得堡的設施?你要帶幾個人進去?”那維萊特對薩菲爾的耐心很足,並沒有因為這個而生氣。
薩菲爾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連我在內,五個人吧,能儘快給我通行許可嗎?”
“那就是七人的交流團了。”那維萊特了然點頭。
薩菲爾有些懵:“哪兒來的七個人?五個啊。”
“我沒說錯,具體為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了。”那維萊特沒有多做解釋,直接簽發通行證,交給了薩菲爾。
拿著那維萊特給予的通行許可,薩菲爾有些茫然,難道他把熒和小派蒙也算進去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沒什麼問題。
處理好了這件事,薩菲爾就打算離開,卻被那維萊特給叫住了:“等一下,薩菲爾小姐,我這裡還有一件事需要通知你。”
“什麼?”薩菲爾停下離去的腳步,轉過頭。
隻見,那維萊特取出了另一封信,遞了過來:“一個受你恩惠的人,拜托沫芒宮進行轉交,因為你的行蹤實在難以捕捉,所以,這封信的主人就把信寄到了我這邊。
薩菲爾小姐,如果你近期打算在楓丹久居的話,我建議你公布一個收件地址,沫芒宮畢竟是楓丹的政務要地,不是信件轉交站。”
“唔…”薩菲爾仔細想了想,感覺確實是那麼回事,接過信件,她又有些疑惑,按理說,如果是普通的信件,沫芒宮直接拒收不就行了?
為什麼那維萊特要親自轉交這封信給自己呢?
薩菲爾才不認為這是因為這條水龍有多麼好心,多半是這封信與他的利益或者說與他的某種想法不謀而合,所以他才決定幫對方一把。
這麼想著,薩菲爾也不急著走了,直接當著那維萊特的麵拆開信封看了起來。
這是一封簡單的感謝信,但是寫信的人倒是有些特殊。
奧蕾麗,不是多麼如雷貫耳的名字,如果讓熒在這裡看到估計隻會覺得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名字。
但實際上,她與以索忒在調查瓦謝的實驗基地的時候就看到過這個名字,她是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受害者之一。
也是在預言發生的時候,被薩菲爾和芙寧娜成功救回來的人之一。
這並不特彆,真要說的話,她最大的特殊之處,其實就是她是一個音樂劇團的團長。
在信中,奧蕾麗表達了對薩菲爾的感謝,還發出了邀請,希望自己的音樂劇在上映以後可以得到她的蒞臨指導。
寫得很謙虛,但薩菲爾哪裡懂什麼音樂劇呢?
把信件從頭看到尾,薩菲爾沒能看明白這有什麼內情,最後隻能是皺著眉頭看向了那維萊特。
除非那維萊特瘋了,否則他絕不應該把這麼一封並沒有什麼價值的信件交到薩菲爾的手中。
大家都挺忙的,沒什麼時間去赴這種沒有必要的約,一個人會把恩情看得很重要,這是一個不錯的品質,但是報恩也並非必須。
在對方沒有需求的時候,默默地記住這份恩情,也就足夠了。
薩菲爾救這些楓丹人,一開始的目的也並不是他們的感激,一群普通人能夠給予她什麼呢?信仰嗎?
如果隻是為了信仰,薩菲爾完全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畢竟如果芙卡洛斯死了,水神之位空缺,她有一萬種方式去竊取楓丹人的信仰。
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把楓丹,說具體點,就是把那維萊特也拉到自己的船上來,團結能團結的一切力量,以應對未來將要發生的大事,這才是她一直以來在做的事。
納塔打了幾百年的仗都沒能把深淵趕出去,現在挪德卡萊又傳來了不太好的消息,這些都是征兆,薩菲爾不確定過段時間會不會被女皇強行召回,在有限的時間裡,她要儘可能的去拉攏更多的人。
“一個音樂劇團的團長可以給你帶來的東西確實不多,但是你上次跟我講過‘褻瀆’實驗的一條理論。
當一個人處於命運的轉折點的時候,如果她的願望足夠強烈,就會吸引神明的視線,我不知道所謂的命運轉折點是什麼,但是讓芙寧娜女士去經曆生死危機也是我所不願的。”那維萊特說到這裡,薩菲爾已經徹底明白了過來。
這家夥是打算利用奧蕾麗來讓芙寧娜獲取神之眼啊!
因為自己之前提過,想要治療芙卡洛斯必須要通過芙寧娜,可是芙寧娜沒有神之眼,掌控不了元素力,所以那維萊特就開始留意起來能讓她獲取神之眼的契機。
為此,他甚至找薩菲爾好好詢問了一番褻瀆實驗得出的結論。
“原來你是這個想法。”薩菲爾仔細收起來手上的信件,心中也不再困惑了,“行,回頭我會抽出時間去見見那個奧蕾麗的,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想要說服也很簡單。”
“那就拜托了。”那維萊特微微頷首,繼續工作了。
看著如此認真的那維萊特,薩菲爾聳聳肩,轉身離開了這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