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沃蕾十分清楚這是什麼原因,於是她很有耐心:“彆緊張,我沒想逮捕誰。”
埃米雷德很抗拒地彆過頭:“一開始都是這麼說。”
顯然,灰河人對上麵的人依舊抱有敵意,即便娜維婭已經很努力想要成為溝通的橋梁了,但數百上千年的隔閡可沒那麼容易消除。
隔開上下兩層的厚實天花板,像極了沙漠與雨林之間的防沙壁。隔出了宏觀的距離,也隔出了心中的差距。
夏沃蕾並不生氣,她取出一個錢袋放到女人的麵前:“是真的,我用這個向你保證。”
摩拉,人與人之間溝通的最好潤滑劑,不管什麼事,看在摩拉的麵子上,給個說話的機會還是很簡單的。
在這個提瓦特大陸上,摩拉可比摩拉克斯的麵子大多了。
小派蒙都驚了:“我沒看錯吧?特巡隊隊長在賄賂民眾!”
“不說就是沒發生,另外,這叫收買!”熒倒是很知變通,“法律規定不允許收受賄賂,也隻是說不允許官員向上行賄,向下也不算違法啊。”
是的,沒有哪個國家的法律規定了不允許官員向民眾行賄的,而且,夏沃蕾的這個做法,嚴格意義上也算不得行賄。
看在摩拉的麵子上,埃米雷德果然換了一副嘴臉:“看來你不是一般的警備隊。
想知道什麼?”
夏沃蕾雙手抱胸:“最近灰河有沒有什麼和銃槍有關的事件?大大小小都可以。”
“銃槍啊…我隻知道從兩個星期前開始晚上就經常傳來幾聲巨響把我吵得從夢裡嚇醒。”埃米雷德立刻就想起了這件讓她十分惱火的事。
夏沃蕾非常警覺,馬上就意識到了問題:“槍響?”
“大概吧,在這裡區彆不大。”埃米雷德沒有一口咬定,“誰家房簷掉了,哪裡管道突然炸了…總之都響的很。但我說的那幾次都是在入睡後聽見的。”
這也是灰河的環境使然,畢竟算是個密封空間,聲音在這裡出現會引起巨大的回聲,並不像露天的上城區可以擴散開來傳的很遠。
這就導致了灰河有大動靜基本就會吵的人儘皆知,想不知道都難。
夏沃蕾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知道具體位置嗎?”
“啊…記不清…”埃米雷德眼神閃爍,單手扶額。
顯然,摩拉的麵子已經用完了,接下來就需要下一筆摩拉再給個麵子了。
夏沃蕾的眼神冷淡了許多:“是記不清,還是要再想想?”
“你覺得呢?”埃米雷德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那模樣,就差把給錢寫在臉上了。
夏沃蕾又伸手在口袋裡掏了掏:“那麻煩再想想。”
“她又遞摩拉了!”派蒙都快受不了了,她覺得這樣子打聽事情的方式實在是太憋屈了。
熒看著一臉狡猾的埃米雷德,突然閉上了眼睛:“或許隻是小熊軟糖。”
接過夏沃蕾手中的糖果,埃米雷德果然十分果斷地開口了:“是南邊水道的儘頭,我有次睡得淺,出去看過。但沒敢走近。
我知道的就這些。”
摩拉的麵子果然大,一下子就把情報全問出來了。
“行,我相信你。”夏沃蕾也不含糊,直接點頭,表達了自己的信任。
埃米雷德開心的笑了:“謝謝你的小熊軟糖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小派蒙有些腦殼疼,她真的,很少感覺這麼憋屈。
畢竟經曆的談判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
夏沃蕾倒是渾不在意:“沒什麼好驚訝的,我說過自己在這裡長大,這些手段我都清楚。”
熒認真看著夏沃蕾:“我也想要小熊軟糖。”
“真可惜,我剛剛分完了。”夏沃蕾眼睛裡完全看不出可惜的神色,“我倒是還帶了其他罪惡的食品,薯條、炸雞、洋蔥圈…”
說著,她從神之眼中取出了這些東西,隨手取了一塊炸雞就丟到了嘴裡:“但消滅罪惡是我的職責,就不用你出手了。”
看著夏沃蕾一口一口吃完了手裡香噴噴的雞塊,熒和小派蒙隻覺得肚子都開始咕嚕咕嚕叫起來。
二人對視了一眼,覺得是時候吃點夜宵了。
於是熒取出了洞天關牒開始呼叫:“諾艾爾諾艾爾,收到請回話。”
“諾艾爾收到,請講。”小女仆的聲音從洞天關牒之中傳出,帶著一抹笑意。聽上去心情很不錯。
小派蒙趕緊開口道:“炸雞,諾艾爾,我想吃炸雞!就是上次艾莉絲弄出來的那個!”
“那個啊…嗯,我看看,似乎今天確實有準備,不過涼了。”諾艾爾打開冰箱,找到了已經涼透的炸雞。
這讓小派蒙有些沮喪,她真的好想吃炸雞啊。
緊接著,諾艾爾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說起來,薩菲爾小姐和芙寧娜小姐正在用餐,你們要吃的話可以一起來啊。”
“!”熒和小派蒙一同警覺,看向了對麵的夏沃蕾。
出乎二人意料的,夏沃蕾麵上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這麼看著我做什麼?覺得我會對這個名字應激嗎?
克洛琳德已經把事情跟我說過了,我是知道的。”
“原來你知道啊…那就好。”小派蒙鬆了一口氣。
夏沃蕾倒是對洞天關牒產生了興趣:“這就是那個可以遠距離通訊,也能長距離傳送的東西?”
“是洞天關蝶。”熒拿了一枚新的,遞了過去,“有興趣的話,就銘刻上自己的名字,入駐塵歌壺吧。克洛琳德娜維婭還有芙寧娜都有這個哦。”
夏沃蕾接過這枚洞天關牒,也不推辭,直接收了起來:“把我就卻之不恭了。
接下來,我們是先調查,還是等你們吃了夜宵再去呢?”
“還是先調查吧,正事要緊,夜宵後麵再說也沒關係。”這麼一打岔,熒的饞蟲也被壓下去了,倒也沒那麼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