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閒雲扯到一旁,薩菲爾還有些懵。
等到二人走到其他人聽不見的地方了,閒雲才開口道吧:“漱玉那孩子,與我有緣。”
“嗯,看出來了,不然也不會成為你的弟子。”薩菲爾點了點頭,這個結果是可以預料的,畢竟那孩子確實有些特殊。
閒雲張了張嘴,似乎是覺得自己沒有表達清楚,整理了一下語言才接著道:“你沒理解我的意思,就是…”
她將漱玉的事情跟薩菲爾詳細說了一遍。
又特彆指了指在不遠處觀望著這邊的一隻近乎純白的仙鶴。
薩菲爾順著方向看過去,微微點頭:“就是那個了吧?遠黛?是這個名字吧?”
“名字對它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它幾乎失去了靈智,隻能重新修煉了,我現在隻盼望著,有一天,它能修煉成人形,想起過去的事,然後再與漱玉相認。”閒雲輕歎一口氣。
她心中也沒什麼底氣,畢竟鳥獸修煉緩慢,待遠黛修煉成人了,也不知是猴年馬月,到那時,漱玉還在不在都不知道了。
薩菲爾微微眯起眼睛,閒雲這家夥可不是這種性子,專門給她講故事什麼的,幾乎不可能。
所以,這個故事對於閒雲來說並非多餘的事,這家夥在指望自己提供幫助呢。
意識到閒雲的想法之後,薩菲爾擰眉思索起來,如果要幫,也不是辦不到,隻是那樣的話,她不確定對遠黛來說是不是好事。
畢竟修煉本就是逆天之舉,鳥獸有靈,一飲一啄皆因果,萬事萬物皆有數。強行拔高無異於揠苗助長,到時候必然導致不可預估的後果。
薩菲爾也是不能一直逆天而行的,每次乾預因果之後她就會遭受到強大的反噬,最近在楓丹那邊她還因為因果的關係吃了一次虧。
所以近期她是真不打算去乾預這些事情了,本就效用不大,還頗為費勁,不值當。
“我不是要你去揠苗助長,隻是覺得你要更加見多識廣一些,想問問看,你有沒有溫和一些的手段來幫幫這對可憐的祖孫,哪怕隻是一個思路也好。”閒雲終於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薩菲爾遊曆過多個世界,說不定就有著什麼奇思妙想可以起到作用。
聽了閒雲的話,薩菲爾沉思起來,直接幫忙肯定是不合適的,但如果隻是提供一些思路,她倒是可以。
方法也簡單,如果不是強求人類形態的話,隻是幫忙恢複一些記憶,這並不複雜。
隻需要去須彌找納西妲要一個記憶副本,然後給遠黛灌輸進去就可以了,這樣遠黛既不會因為幫助而出現根基不穩或者其他反噬,也能因為對孫女的思念更加努力修煉。
而且二人還能提早相認,也能更親密地相互陪伴,可這樣還有一個問題,遠黛是仙鶴,她的修煉必須在奧藏山這樣的遠離人類的環境。
而漱玉是人類,她是需要在充滿煙火氣的人間生活的,申鶴的情況給了一個前車之鑒,過度遠離社會,人就會變得孤僻,閒雲也不希望漱玉成為第二個申鶴的。
薩菲爾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閒雲,具體怎麼選擇還得看她這個當師父的。
閒雲聽了薩菲爾的提議,皺著眉考慮起來,這事兒確實不能隨意決定,因為很難兩全其美。
“再好好考慮一下吧,想好了就跟我說,需要幫忙的話我不會拒絕的。”薩菲爾抬手想拍拍閒雲的肩膀,卻因為她的身高而放棄了。
這家夥,故意把自己的身高弄得這麼高,也不知道是在暗示誰,生氣。
輕哼一聲,薩菲爾回到了人群之中。
這時候,眾人已經分食了烤吃虎魚,正在一邊吃一邊聊天,場麵好不熱鬨。
派蒙吃完自己的那份,又吃掉了薩菲爾的那份,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哈~好香好香,我的人生已經圓滿了。”
薩菲爾是不吃海鮮不吃魚的,倒是便宜小家夥了。
“你的人生就因為一條魚而圓滿了,真是可喜可賀。”薩菲爾對這樣容易滿足的小家夥表示無語。
閒雲這時候也走了回來,關於遠黛的事,她打算回頭與漱玉再商量一下,這事兒不用急。
現在,她要把注意力集中在興趣小組上,先講解了紮風箏的步驟和要領,然後她環顧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嗯…這麼一看,學員人數還真不少。不妨先行分組,大家各自尋找搭檔。
材料都在這邊,普通染料和夜螢染料姨貼有不同標簽,自行伊需取用便是。”
她指了指身後放著的兩張桌子,桌子上麵就是她所說的材料。
“至於紮風箏的具體步驟和要領,本仙剛才已經講解過一遍,還有什麼疑問嗎?”閒雲看了看在場的諸位,確認所有人都已經明白。
派蒙撓了撓頭:“我光顧著回味了,沒聽進去…”
“派蒙負責幫我打下手吧。”熒無奈扶額,反正自己這個小夥伴是派不上用場的。
聽到熒的話,派蒙尷尬一笑:“嘿嘿,謝謝你總是這麼可靠,熒。”
對此,閒雲並不打算過問,她走向一旁的大樹:“本仙就先在這樹蔭下納涼消食。遇到什麼麻煩,有什麼需要,想找人聊天的話,隨時來找我。”
小派蒙看了看四周,突然對熒提議道:“我們反正也不急著開工,不如先去看看其他人的情況吧。”
分組情況倒是很和諧,嘉明和漱玉一組,他們的選擇是製作猊獸風箏。
瑤瑤和可莉一組,她們兩個小家夥倒是心靈手巧,瑤瑤選擇製作團雀風箏,在閒雲的建議下塗成了金色,這樣一來,風箏就會與瑤瑤比較接近。而可莉則是製作了嘟嘟可的風箏,這是個不讓人意外的選擇。
至於甘雨和申鶴嘛…
她倆暫時還沒有開始紮風箏。
熒有些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下,發現兩個人正在聊天。
“那個…申鶴,下次最好不要再塗東西到我的角上了,會很敏感的。”甘雨對於角上被塗薄荷油的事情果然還是耿耿於懷。
大概是小時候被調教地多了,她的角直到現在都很敏感。
申鶴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抱歉,我記住了。”
“嗯,現在倒是沒事了。”甘雨微微鬆了一口氣,其實薄荷油還好,至少比絕雲椒椒好太多了。
“好。”申鶴點了點頭,隨後又有些遲疑地問道,“我可以再碰一下嗎?不沾其他東西。我一直很好奇甘雨前輩角的手感。”
“誒?都說了不用叫我前輩…”甘雨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著申鶴認真的模樣,她還是在猶豫了幾秒後,微微低下了頭,“好吧,輕一點哦。”
看著近在咫尺的角,申鶴伸手摸了上去,首先就是感覺這對角十分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