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男人麵對麵坐在一起,沉默了不知多久。
或許是憋不住了吧,二人居然異口同聲開口了。
嘉明:老爸。
葉德:嘉明。
這一撞,氣氛又尷尬了一些,葉德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好在嘉明似乎適應了一些,立即道:“呃…你說先。”
“唉…我沒什麼要說的。”葉德搖頭,也不知道是在賭什麼氣。
嘉明見狀也不強求,微微點頭道:“那我說吧。我,還是想在璃月港。”
“哦。”葉德聞言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我不支持,但…”
他似乎是打算欲揚先抑,但是嘉明瞬間站起身,一副打算逃離的樣子。
這反應,葉德立刻慌了:“喂你這孩子,聽人把話說完。”
嘉明死死握著拳頭,強迫自己坐回去,但卻是彆著腦袋不去看葉德了。
葉德十分無奈,自己這孩子哪兒都好,就是強,跟他自己一樣,活了一輩子,強了一輩子,父子倆湊一塊,兩條強種,一點辦法也沒有。
就在這時,主角登場了。
閒雲十分熱情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來,來,申鶴這邊坐,這一路上趕路累了吧?姨幫你倒杯熱茶啊,還是想弄點彆的什麼喝的?”
遠處關注著這邊動靜的薩菲爾雖然因為剛才的事弄得心情不好了,但是看到這一幕她還是忍不住吐槽:“我就說這閒雲有當村頭情報局局長的潛質吧。”
“她隻是在模仿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女性的行為。”鐘離覺得這是閒雲在融入社會的表現。
薩菲爾仰頭看了神色認真的鐘離一眼,不說話。
感受到身旁少女的異樣,鐘離眨了眨眼,似乎沒意識到自己哪裡說錯話了,疑惑道:“怎麼了?”
“你剛剛說她是老女人,我聽見了,兩隻耳朵都聽見了。”薩菲爾嚴肅且認真。
鐘離:?
閒雲二人組坐到了另一張桌旁,距離嘉明父子二人不遠,就在隔壁。
申鶴有點懷疑人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她的懷裡還抱了個奶團子,是將離。
“不累,不用麻煩。”想了想,申鶴還是婉拒了,對於修行之人來說,走一點路而已,還不至於有多累。
時間回到幾分鐘前,閒雲和申鶴躲在暗處,默默看著鐘離幾人的動靜,確認他們遠離了此處之後,申鶴道:“師父,他們已經走遠了。”
“好,時機合適,輪到我們出麵了。還記得本仙跟你說過的策略嗎?”閒雲強調道。
申鶴點頭:“記得,師父,我們的目的,是要向他們展現天倫之樂。”
將離也猛猛點頭:“我們這算是…祖孫三人?合適嗎?”
“為什麼不合適?”閒雲叉腰,“本仙偶爾也會想要當一回姨奶奶的。”
回到現在,申鶴把將離放在座位上,摸了摸對方的腦袋,然後道:“姨喝什麼,我就喝什麼。將離呢?”
“我要喝椰奶。”將離表現得像個孩子,或者說,她本來就是孩子?
閒雲點頭:“好,不過椰奶這裡沒有,隻能暫且喝點白水了。”
她們三人的動靜自然是引起了嘉明的注意的。
從剛才兩個劫匪出現之後,嘉明就意識到了,今天的事情都是一個局,現在閒雲出場絕不是偶然路過。
“閒雲姨和申鶴怎麼也在?連將離都帶過來了?到底出動了多少人…我…我還是先坐著好了。”嘉明在心中默默道。
這邊,閒雲熟練地泡好了茶,道:“姨正好買了些鬆蘿仙芽,名字動聽,味道也好。”
這批鬆蘿仙芽就是被卡塔琳娜忽悠了買的,整整十盒,饒是閒雲這樣天天喝茶的人,為了儘快喝完,也是費了不少勁,以至於她現在都有點喝膩味了。
深吸一口氣,閒雲強行把注意力引到申鶴這邊,她開口道:“節日期間工作很忙吧?有沒有遇上什麼需要姨出手幫忙的事啊?”
“有過醉酒鬨事的人。我按姨教的,把他們的頭按在桌上了。”申鶴實誠回答。
這是在月光酒館幫忙的時候發生的事,因為岩上茶室和月光酒館都是薩菲爾的產業,月光酒館那邊因為業務的特殊性,需要提防的東西有點多,人手不夠的時候就會從岩上茶室叫。
因為岩上茶室與月光酒館的客人高峰期剛好錯開了,所以這邊的員工也會有去月光酒館幫忙的,申鶴就是經常會被叫過去幫忙的員工之一。
至於幫什麼忙,自然是把人綁起來沉進雲來海,當然,這不是殺人,按照薩菲爾的說法,這叫讓鬨事者清醒清醒。
因為次數多了,現在月光酒館旁邊的碼頭上已經專門設立了一個“沉人點”,許多酒客在酩酊大醉,不知天地為何物之後,都會十分清醒地從沉人點爬出來,非常有效。
葉德聽到申鶴的話,有些吃驚地看向了這仨明顯與普通人不太一樣的人。
嘉明捂臉,心中吐槽:“閒雲姨和申鶴…她們這是認真的嗎?”
將離也有些恍惚了,她光顧著跟在申鶴後頭,沒想過這隻大仙鳥本就不是正常人,注意到葉德和嘉明的眼神,將離有苦說不出。
她在想著,現在和這倆人劃清界限還來得及嗎?她後悔了,她應該陪在薩菲爾身邊的,就算吃狗糧她也認了,總比近距離沉浸式體驗翻車現場要好吧?
閒雲也被申鶴的一句話給嗆到了,連忙放下正在喝茶的杯子,頭彆到一邊猛烈咳嗽起來,過了許久才緩過來。
她也意識到問題了,她隻想著和申鶴演一出戲,忘了申鶴是個不同尋常的孩子。
是的,申鶴很不同尋常,真要說的話,她目前和宵宮的定位有一點點的類似,但是比宵宮那樣的花臂太妹要更恐怖一點。
申鶴,岩上茶室的侍者小妹,璃月港知名武打人,月光酒館雙花紅棍,槍神,鐵血絕情的奇女子。
“嘰裡呱啦說什麼呢?跟我的息災說去吧!直視我,崽種!你給我用力地活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