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增長,觸手愈發靈活,一個不慎就會被它所傷。
而鐵棺依舊平穩的懸浮在麵前,第一個動鐵棺的修士,在猝不及防之下中了招,被巨大的觸手卷到了地底,此刻差不多死透了。
而眾人的靈力也在不斷的消耗著,出口被封,再這麼下去,他們也堅持不了太久。
陣法畢竟是死物,並不會對修士手中的東西感到懼怕。
觸手被砍斷後,很快就會因為剛剛注入的力量而重新生長,這麼下去,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他們會被活生生的耗死。
“這麼下去不行。”嚴鳴沉聲道。
諸川擰著眉,趁將觸手斬斷的功夫,沉聲回應著嚴鳴,“凡是陣法,必定有其核心,隻要找到核心,破壞它,這陣法自然也就破了。”
說罷!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麵前的鐵棺之上。
那裡,極有可能是此陣法的核心。
陣法因它而開啟,便也有可能會因它而消失。
頓了頓,諸川道:“諸位!可有精通陣法一道之人?”
話音剛落,一道血紅色的觸手猛的朝他的臉頰攻去,他彆開頭,一道血痕卻赫然出現在了臉上。
“草!”諸川怒罵一聲,神情不悅。
手中的大刀猛的朝觸手劈下,帶著自身無儘的怒氣而去。
“我會。”
人群之中,一個瘦弱的被保護起來的青年滿臉怯懦的出聲。
“胡鬨!回來。”在他前方,模樣高大的青年伸手將他擋在身後,阻擋了眾人的視線。
“師兄!我可以的。”岑留滿臉倔強,黑黝黝的眸子中滿是堅定。
他天賦一般,一身修為灌水,但自幼鑽研陣法,為的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可以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被岑留稱為師兄的高大青年,和他對視了一會,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好,師兄護送你過去。”
渾水摸魚的慕曉瑤和陌念兩人背對著,剛打掉了眼前襲來的觸手,就聽見這般生離死彆的話語,眼底幾乎同時浮現出一抹無奈。
破陣又不是去送死,雖然風險確實高了一些,但也不至於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吧!
不過,確實很奇怪。
慕曉瑤曾經在古書之上看過,血屠陣被稱之為魔陣。
是魔族用來吸取彆人修為、血氣乃至靈魂的陣法,極其凶殘,但也是因為其這個特性容易引發眾怒,所以縱使魔族也極少使用。
更彆提如今的天靈大陸已經找不到一個魔族了。
所以,一個正道的大乘期修士的墓裡麵,為何會有一個連魔族都明令禁止的陣法呢?
慕曉瑤心中冒出來這幾個問題,但動作卻沒有半分遲疑,幾道劍光將周圍的觸手打開,借著這個間隙的功夫,迅速拉著陌念就往岑留的位置靠去。
她不通陣法,想要破陣,自然是需要專業人士的幫助的。
手心處傳來的溫柔觸感讓陌念怔了怔,指尖瑟縮了一下,但終究未曾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