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則在默默思索離開的辦法,微生做的是滅門之事,是為修真界所不齒的,隻要她有機會將消息傳出去,那微生定然能為合歡宗陪葬。
神樂年少時或許對微生有那麼幾分感情,但時過境遷,她在合歡宗接受的又是男人都是工具這種教育,那點淺薄的感情早就沒了。
那夜也不過是為了打探消息,既成全了年少情誼,又能提升修為,百利無一害的事情。
誰能想到,僅僅那麼一夜而已,微生就認準了她,整日糾纏,最後大開殺戒滅了合歡宗,將自己囚於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
如今局勢,她就算假意投誠,也很難得到微生的信任從而借機殺了他。
神樂想了很久,最後隻得出了一個等待的結論。
她身上如今背負著合歡宗姐妹們的性命,沒有資格放棄,隻要有變化,那她就有機會。
神樂忍了兩個月,對微生的譏諷完全免疫。
直到,微生覺得她已經妥協,將她從審訊架上放了下來,戴上了困靈鎖。
困靈鎖戴在脖子上,讓神樂想起了年少時去世俗界看到的奴隸。
微生或許便是將自己當成了奴隸,所以才不許自己離開。
神樂神情麻木,對微生的指揮言聽計從,讓微生心裡有些不舒服。
到底是喜歡的人,哪怕他對喜歡的人向來是摧毀為主,但他也不喜歡神樂現在這副毫無生機的模樣。
讓人,覺得無趣!
連逗弄的心思都沒有。
微生費心思想要讓神樂恢複活力,但卻收效甚微,到最後,他也自我妥協了。
這人留在他身邊就好,計較那麼多也沒有什麼意義。
起碼,他得到了她的人,而且除了他身邊,她沒有任何可以去的地方。
就這麼過了半年,微生已經將她當成侍女使喚,隻是還多了一個床伴的身份。
直到有一日,微生飲下了神樂端來的一杯茶。
剛開始,微生自是不放心的,每次都要試毒,而結果卻總是告訴自己是他太過多疑。
直到最近,微生在飲食方麵才不再設防,隻是沒想到,剛飲下茶水,毒性就開始發作,讓他不停的嘔血。
他強撐著看著依舊麵無表情,眼底卻帶著笑意的神樂,質問道“你哪來的毒?”
她想殺自己這一點不難猜,難猜的是,她什麼都沒有,為什麼這毒見血封喉,藥性能好到這種地步。
神樂咧開嘴笑了笑,笑容很僵硬,像是一個木偶人第一次學會說話一般,有點結巴道
“彆忘了,我出身於合歡宗,對於毒,自然有點經驗,我提煉出來的毒,每次雙修的時候,我都會給你下上一點,如今,到了該送你上路的時候了。”
神樂眼底閃過快意,淚水卻從臉頰滑下。
“殺了你,她們也回不來了。”
“說得好!還有,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微生嘴裡咳血,但依舊在笑,笑容越來越大,然後,他伸手掐住了神樂的脖頸,用最後的力氣掰斷了它。
神樂維持著之前的姿勢倒了下去沒了氣息。
微生站立不穩的後退一步,最後半跪在地上握住了神樂那隻曾飽經摧殘的手。
“死了你彆想擺脫我,我說過,你是屬於我的!”
他倒在地上,唇角帶笑,默默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