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魔尊大人成了仙門扛把子!
雪白的劍光轉瞬即至,伴隨著還有一聲流光劃破天際,從天空中疾馳而來。
大約幾十個少年少女清一色的穿著杏黃的弟子服,站成一個四方陣。
聽到空中傳來的聲音,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天空,有人認出了時予的劍,
“雪穎劍,是橫無尊長老的親傳弟子,時予師兄!”
“時師兄試煉回來了,看樣子已經突破了。”
“誒,時師兄後麵的人是誰?”
孤僻冷傲的時予竟然會禦劍帶人,而且看穿著打扮,還是外門弟子,隻是被時予擋住了,看不清楚樣子。
他們平時修煉枯燥乏味的很,現在有現成的熱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時予身後,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劍還沒來,劍意已經先一步到了。
聞風本來還在訓誡著外門的弟子,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空中的人吸引,他心裡又嫉妒又羨慕。
萬眾矚目下,時予收劍落地,漓傾慢悠悠的從他身後走出來,非常自然熟的拍了一下時予的肩膀,
“謝啦。”
儼然一副跟時予很熟的樣子,所有的外門弟子都好奇的打量著漓傾,眼神裡麵流露出羨慕和好奇。
顧依依恨的牙都快咬碎了。
時師兄為什麼會禦劍帶漓傾,這個賤人都毀容了竟然還能勾搭到時予師兄。
為什麼不是她!
要是剛才她和漓傾一起上山,時予師兄一定會注意到她的。
眾人收回目光,整齊劃一的恭敬行禮,“時師兄好。”
時予微微點頭,他不喜歡在眾人前露麵,正打算放下漓傾就走,卻聽到一個聲音帶著震驚的語氣,
“你……沒死?”
漓傾笑了。
聞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混賬東西。
他看上了原主的容貌,仗著自己是內門弟子的身份,沒少對原主動手動腳。
被原主言辭激烈的拒絕了之後,懷恨在心,在宗門他不好下手,於是和顧依依合謀哄騙原主下山試煉。
原主哪怕知道他不懷好意,但是她已經接了試煉的任務,隻能上了這條賊船。
聞風一路上沒少給她穿小鞋,表麵上在眾人麵前對她關懷備至,實際上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就各種折磨打罵原主,快打死的時候再用靈丹吊著原主的生氣。
在一個夜晚,原主被鞭打後倒在地上,意識模糊間聽到聞風和什麼東西對話。
原主悄悄的睜開眼,竟然發現聞風麵目猙獰,雙目赤紅,在床上啃食著一條斷腿。
原主沒見過魔物,更沒見過魔物吃人的樣子,呼吸間不小心暴露了,索幸當時天光大亮,聞風害怕暴露沒有對她動手。
原主一直想告訴其他人聞風的身份,但是聞風看她看的太緊,一點機會都沒有。
他似乎也發現漓傾察覺到了自己的身份,於是故意刺激河洛鳥發狂,還“不小心”的把女主一腳踹到了河洛鳥的利爪下,原主就是這樣毀容慘死的。
漓傾雖然自認脾氣很好,但是上輩子是從血氣中殺伐走出來的。
她不說話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會有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聞風咽了口口水,不敢對上漓傾的視線。
“聞師兄,為什麼覺得我一定會死呢?”
聞風眼神飄忽了幾下“那隻河洛鳥性子凶殘至極,你落在它的手裡,我自然覺得你凶多吉少。”
漓傾深呼了一口氣,突然看向時予,時予的腳步一頓,心裡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時師兄,你要給我做主啊。”
時予“?”
“聞風他……思慕我不得,懷恨在心。和顧依依合謀趁著下山試煉的機會,把我騙到河洛鳥的洞穴,提前準備了能夠讓河洛鳥暴走的荊芥草,他想殺我。”
眾人目瞪口呆,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展開,聞風語無倫次指著漓傾大罵,
“賤人,你胡說,你敢汙蔑我,我思慕你,簡直是笑話!”
顧依依尖叫出聲,“我沒有!”
漓傾看向他的儲物戒,語氣還是輕飄飄的,
“有沒有胡說,你拿出你儲物戒裡麵的荊芥草不就知道了,我猜裡麵一定還有吧。”
聞風的動作一僵,下意識的就想把儲物戒遮起來,怎麼都不肯交出來。
忽然靈光一現,儲物戒落在時予的掌中,喚出法訣,漓傾湊過去看到儲物戒裡麵的東西,微微搖頭“嘖”了一聲。
時予也像是沾到了什麼臟東西,眉間一皺,將戒指扔在了地上,空間裡麵的東西稀裡嘩啦的掉了一地。
裡麵的法寶功法沒幾樣,剩下的全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各種各樣的春宮圖、黃色書籍,甚至還有女人的肚兜和私密之物。
漓傾突然指著一個繡的很精細的紅色肚兜,裝作驚訝的樣子,
“依依,這個不是你的東西嗎?怎麼在聞師兄那裡,你上次跟我說這次內門選拔一定能進內門,還說你和聞風都說好了,你不會是……”
顧依依的天資靈根平庸至極,又聞風的儲物戒翻出貼身之物,兩個人私底下是怎麼說的不是個傻子都能想到。
漓傾語言裡麵的暗示意味太過明顯,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顧依依的臉上,眼神裡麵紛紛露出鄙夷的神情。
顧依依抖著唇,泫然欲泣,
“我……和聞風師兄是兩情相悅,他說過要和我結為道侶。”
事情已經變成這樣,她必須要死死咬住聞風,就算他水性楊花也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幾株荊芥草也掉了出來之後,證實了漓傾的話,眾人看向聞風的目光都帶了幾分嫌惡。
“時予,他這種情況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漓傾湊到時予身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