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不改色的繼續胡說,“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按照我說的做就完事兒了。”
漓傾咽下了“這事兒我有經驗”這句話。
當年在魔域,多的是妖魔使出渾身解數勾引她,那小腰扭得比水蛇還誇張,還有人衣衫半退的躺在她床邊。
果然衣衫淩亂的時予神情不自然的走到台中間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說。
“多麼破碎的眼神,他光是站在那裡我都覺得他要碎了!”
“啊啊啊啊!就是這種淩虐的美感,高冷仙君跌下神壇的快樂誰懂啊!”
台下的牌子“刷刷刷”的舉起來,一下子就過半了。
時予木著臉聽下麵的人對他的評價,馬上就要維持不住自己表情管理了。
好想打架,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打架不能解決的事情!
“嘖,這屆觀眾的品味很高啊,這都拿不下他們,看來得在猛一點。”
封嬰在修羅境瘋狂顫動,“快快快,在猛一點,我很想看!”
崇黎和楚腰無語擦汗,“花癡,這個時候你倒是很積極,要用你的時候你就裝死。”
“切,我是魔器,又不是想用就能用的,整天對著一頭傻龍一個小屁孩,我想看看美色洗洗眼睛不行啊!”
眼看著靈器要吵起來,漓傾用神識壓了他們一下,“彆吵。”
漓傾一開口,楚腰和崇黎乖乖了閉了嘴,楚腰用靈體蹭了蹭漓傾,像小寶寶討糖吃。
封嬰叛逆的“切”了一聲扭過頭。
雖然不服,但是閉嘴。
漓傾摸了摸楚腰的劍柄和崇黎的龍角,隨後冷冷的看著封嬰,無情吐槽,
“同樣都是認主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封嬰“……”
漓傾從儲物戒裡麵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扔給了時予,“喝下。”
“什麼東西?”
“好東西,彆問,喝就完事兒了。”漓傾笑眯眯的看著時予,並沒有明說。
時予僵了僵了,還是擰開了瓶蓋,撲鼻而來的是細微的茉莉清香,讓人聞之欲醉。
他喝了一口之後還細細回味,入口清香,後調回甘,挺好喝的。
時予越喝越想喝,見漓傾也沒有阻攔的意思,他一口接一口的喝,想著之後在還漓傾一瓶。
喝著喝著,時予覺得自己有點暈乎乎的,有點站不穩,一股熱氣從臉頰和四肢蔓延開。
身邊的漓傾好像也跟著分化成數道殘影,他靠著驚人的意誌力走到漓傾身邊,語氣喃喃,
“漓傾,我有點暈,還有點熱。”
漓傾正想伸出手安慰時予幾句,封嬰大驚失色,語氣裡還帶著莫名的亢奮和激動,
“我……我去,漓傾你!”
“該不是對他下了春藥了吧!!!”
漓傾的笑意將在嘴角,要不是封嬰跟她結了契,她現在真想把嬰滅掰斷。
“我是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這就是一瓶酒而已,聞著都沒什麼酒味,我就是想讓時予放鬆一點,沒想到他直接醉了。”
“哦……”封嬰頓時沒精打采的應了一聲。
“……我怎麼感覺你挺失望啊?”
傳音道裡麵也傳來了聞書華震驚的聲音,“漓傾!這酒你是從哪裡來的?!”
聞書華這語氣,漓傾突然有點懷疑自己了。
她確實是拿的酒而不是春藥吧。
“我從曲木那裡偷的,這小老頭藥峰後山全埋了酒。”
聞書華聲音都抖了,“是埋在桂樹下的那一瓶?”
漓傾仔細的回憶了下,點點頭,“對,藍色壇子裝的……”
“這是三分醉,聞著沒有酒味實際上後勁大得很,就算是我師父也隻能喝三分就收手,時予剛才喝了整整一瓶!”
聞書華苦笑出聲,“而且時予他不能喝酒的。”
“喝了會怎麼樣?”
“會發瘋。”傳音道裡的幾個人異口同聲。
漓傾眉頭一跳,下意識的看向了時予,除了臉紅一點有些站不穩之外,也不像是要發瘋的樣子啊。
“時予,你沒事吧?”
“沒事。”
時予的眼神逐漸迷離,但還是一本正經的看著漓傾說道,然後用他清亮的眼神盯著漓傾半晌。
突然笑了笑。
恰如寒冰遇暖陽,眼底的冰山頓時融化。
台下靜默一瞬後傳來此起彼伏的吸氣聲,有的扛不住這一笑直接暈在了地上,失去意識還不忘記高高舉起牌子。
好家夥。
她擱那又脫衣服又灌酒的,還沒有時予一笑來的驚豔。
漓傾都微微晃了神,頭頂突然被按上了一隻手,時予將她有些淩亂的碎發撫平。
“傾傾。”
“啊……啊?”
漓傾難得的反應不過來,愣愣的回應了一聲,時予離她很近還不停的摸著她的頭,給她的感覺好像在摸一隻小寵物。
“主人,時予怎麼拔劍了!”
“我看到了!”
漓傾完全不敢動,視線看向時予的另一隻手,時予召喚出了雪穎劍,寒光凜凜的劍尖對著地麵。
漓傾懷疑隻要她動一下,放在她頭上的手就會抓住她的頭發,然後手起劍落。
台下的人有些躁動起來,他們是精怪變幻本性有些乖戾,看到這種場麵一個個都興奮起來,發出了怪聲。
時予柔和的麵部表情漸漸凝固,冷厲的視線輕飄飄掃了一眼台下,
“吵。”
他突然出手,漓傾想阻攔的時候被時予握住了手拉到身後,抬劍輕輕一劈,冰係靈力伴隨著劍意席卷而去。
將還在鬼叫的觀眾全部凍成了冰塊。
他抬劍還想揮出第二劍的時候被漓傾拉住了袖子,
“冷靜,冷靜,彆跟他們一般見識,現在不吵了。”
誰能想到剛才還破碎淩亂的美人下一刻就變成了瘋批殺神,漓傾實在也不敢讓時予喝酒了。
時予的反應慢了幾拍,被漓傾哄著放下了劍,突然低頭看到了自己穿的衣服,臉上的神情有一瞬的呆滯,隨後想起了什麼。
“去他的幻術考驗。”
他像是把怒氣都發在了這個幻術裡麵,毫無目的的揮劍對著空氣砍了幾下。
這個由幻術結成的虛擬空間本來就沒有什麼攻擊力,被劃破了幾個口子之後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