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傾麵無表情的抹去血跡,嗬,她真是要受夠了。
季晏見漓傾突然發起呆,使勁的晃了晃漓傾的胳膊,“你傻了?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漓傾掙開季晏的胳膊站起來,“沒什麼,一座神像而已,看了這麼久,往裡麵走看看。”
季晏依依不舍的跟在漓傾身後,一步三回頭的看著神像,舍不得三個字都寫在了臉上。
他跟上漓傾毫無留戀的腳步,突然說道,“其實我感覺時予和墨仙君有點相似,都是劍修冰靈根,而且氣質和長相也有幾分相似。”
漓傾的腳步沒有停,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像。”
季晏撓了撓頭,察覺到漓傾的情緒不對勁兒,非常識趣的沒有和漓傾爭論這個問題。
兩個人沿著山洞走了一會兒,他們看到了一副畫像。
上麵畫著一個紅衣墨發的美人在月色下,坐在桃樹上低眸淺笑的模樣。
季晏走上前驚歎的看著畫中人,“好漂亮。”
非常直觀的美,給人造成極大的視覺衝擊。
季晏無法想象要是這個畫上的女子活了過來,該是怎樣冠絕天下。
畫這幅畫的人下筆用心,將女子的美貌十成十的還原在紙上,女子每個神態都活靈活現。
漓傾呆立在原地,突然覺得好像一切都被顛覆了,這是她當年拿著斷劍去找墨觀硯被他氣的半死的時候。
墨觀硯畫下了她?
為什麼?
這邊季晏悄悄的掀起畫像的一角,畫像的背後寫著“墨觀硯”三個字。
“我的天,這是墨仙君的意中人啊。”
漓傾的心停頓了一下,快步走到前麵來,“放屁,這可能是墨觀硯最討厭的人,墨觀硯修的是無情道,他怎麼可能有意中人!”
“話是這麼說,”季晏看著畫像欲言又止,心裡覺得不可能但還是開了口,
“可是這畫上還施了法咒,保管的極好,墨仙君要是真的討厭她,為什麼要這麼用心的對待這幅畫呢?”
“……”你這個腦子怎麼突然變靈光了!
漓傾的腦子裡一團亂麻,崇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主子,你的心跳有點快誒。”
“沒有。”
“可是……”
“閉嘴!”
漓傾突然大喊了一聲,崇黎閉上了嘴,季晏也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清澈的雙眸熠熠發光。
漓傾有些受不了了,她一把扯下畫像,“淨聽些八卦了,彆忘了我們來的目的,是魔種!”
季晏在身後嘀咕了一句,“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八卦了嗎……”
漓傾柺過了拐角處站住不動了,季晏跟上去看到眼前的一幕瞪大了雙眼。
這個封閉的洞穴上空漂浮著一顆顆圓圓的像眼珠子一樣的東西,密密麻麻看的人密集恐懼症都要發作了。
“這是什麼東西啊?”季晏抖著渾身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問了一句。
“魔種。”
“啊?魔種還有實體?”
“這是後天培育的魔種,將這個東西種到人體內,人就會失去自我意識變成魔。”
“這麼多的數量,雲織霧的目標難道是整個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