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嚴曠斷了一隻手,臉色極其不自在,“爹,你放心去吧,如果你不幸戰死了,我會好好繼承家業的。”
“逆子!”
傅君酌“……”
可真是孝死他了。
“難道千年前的預言要成真了?”
“什麼預言?”
那人似乎是有些驚訝,望著身邊人都一臉茫然的樣子,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說啊,到底是什麼預言,彆說話說一半。”
那少年“嘖”了一聲,眼看著反正是瞞不了,乾脆就說了,
“千年前神器天命書曾經預言,天魔將現,魔域再臨,千年之戰,以大乘滅。”
這話並不複雜。
聽到的人都明白這裡麵的含義,當年封印魔域的玉頹仙君也正是渡劫修為。
可是千年之久,仙門再無渡劫。
正在依依不舍的長老們耳力驚人的好。
天命書預言,從來沒有錯過。
他們活的這麼久,老實說已經安逸慣了。
越老了反而越怕死。
五大宗圍在一塊兒,其他小宗門也插不上話,越浮生站在邊上聽著五大宗各說各的廢話,感覺到了弟子們之間的騷動,這才定睛看去。
等看到了人群中一個身穿深色道袍,將頭發鬆鬆綰成一個丸子頭的少年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天鵝。
這他娘的不是他家閣主麼?
越浮生渾身刺撓的就像被螞蟻爬了一樣難受,拚命往那邊使眼色。
離他最近的謝山山本來不想管他,但是這貨就在他旁邊,腳還踩在他的衣服下擺上,以奇特的頻率抖著腳,讓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他實在沒忍住,“這位長老,你想上茅房就去,彆忍著。”
“啊……”
越浮生一愣,正好有了理由站起來,“啊,對對對,我是要去茅房,你們繼續商量。”
越浮生剛站起來,就聽下麵弟子中有人指著他家閣主,
“你這家夥怕不是在危言聳聽,什麼天魔將現,你以為你是誰,敢在這時候亂我們勢氣,你是不是魔族尖細!”
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了上去,越浮生差點腿一軟給跪了。
仙門對魔域細作那是寧錯殺也不放過的,越清涯這大嘴巴還愛湊熱鬨的混蛋又暴露天機!
一聲“魔族尖細”成功將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那裡。
漓傾凝眉望著那被指著鼻子怒罵卻依舊嬉皮笑臉的少年郎,總覺得這貨有點熟悉。
欠欠的樣子跟越清涯一模一樣的。
越清涯本人好不容易翻回了自己快成鬥雞眼的眼珠子,笑眯眯的推開了那女修的手指。
周圍人眼皮一跳,沒看錯的話,這貨推開的時候好像是摸了一下那女修的手是吧?
“天命書所言如此,你們愛信不信吧。”
他嘴裡說著信奉天道的話,語氣和神態卻絲毫沒有虔誠的意味。
漓傾終於確定這貨就是越清涯,他是修了什麼返老還童術不成,搞得她都有些不敢認。
而且修為竟然跌到了元嬰初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天魔是何人?”
唐晚枝經曆過千年前的仙魔之戰,對於天魔她從骨子裡麵感到恐懼。
掀起滅世之戰的罪魁禍首。
越清涯擺擺手,“這我哪知道,天命不可算儘,畏天道無常。”
說了跟沒說一個樣。
五大宗的長老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傅君酌微微一笑,
“雖然天魔將出,但是目前最緊要的事情還是加固魔域封印,我以備好靈艦,諸位長老請隨我同去吧。”
“那這宗門大比之後的問天試呢,就取消了?”
傅君酌搖頭,“問天試一月之後如期舉行,到時蒼生院會來人,親自選拔考核入院弟子名單。”
那人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道,“蘇師兄可在?”
蘇明逸本來低調的站在一邊,被傅君酌點到名,他愣了愣才站直了身子。
點他名了!
是不是要帶他去不周山支援,太好了,終於可以去看看魔域到底是什麼樣了。
他站定在人麵前,眼神堅定的仿佛隻要蘇明逸一聲令下,他就能立刻殺到魔域。
“在。”
傅君酌看著他笑,從儲物戒裡麵拿出宗主令,
“百裡師兄他這次托我來傳話也有事囑托你,這次和五宗加固封印,歸期未定,他把宗主令交給你,代掌宗門事務。”
蘇明逸“啊”了一聲,“我嗎?”
傅君酌有些不解能拿到宗主令,這是對他能力的肯定,蘇明逸看起來卻沒有高興的樣子。
不過他也懶得管,完成任務了他就急匆匆想要趕回去。
沒人在意的角落裡,柳羲和拳頭都要握緊了。
宗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