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魔尊大人成了仙門扛把子!
“哇……”
妃萱和漓傾在常務閣登記了之後,回到滄峰上的房間,整個人撲進了綿軟的被子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這天下第一宗的待遇就是好啊,就算沒人住的房間都弄得這麼好,看這被子好軟好香。”
真是好大一張床啊。
妃萱翻了幾個滾就睡著了,漓傾沒打擾她。
經曆了秘境裡麵的九死一生又接連耗費了那麼多的靈力,就算是她也有些力不從心,靈力透支的感覺了。
不知不覺也撐著額頭靠在案幾上睡了過去。
直到夜深的時候。
漓傾猝然睜開了眼睛,修羅境裡麵的封嬰也在同時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尊上,魔息。”
漓傾點點頭,這股魔息很細微,在她有所察覺的時候就突然消失了,等她的神識去追的時候,已經一點蹤跡都找不到了。
如果不是封嬰跟她一樣感覺到了,她幾乎都要以為這是她的錯覺了。
“天下第一大宗照理有這麼多的探魔法器,也會被魔種趁虛而入……難道是因為動了鎮山靈脈的關係,讓護山結界鬆動了?”
漓傾這時已經緩了過來,摸著下巴搖搖頭,“早就懷疑這裡有問題,正好百裡風也不在,我去探探這個天下第一宗。”
兩人的交流是通過神識傳遞的,漓傾打算悄悄從窗戶那邊溜走。
沒想到後麵突然搭上一隻手,漓傾一個激靈,差點條件反射想給那人一個過肩摔,聽到了妃萱的聲音才刹住動作。
迷迷糊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傾傾,大晚上不睡覺你站這乾嘛,把我嚇一跳。”
漓傾頓住,還沒想好什麼理由,就看到了另一邊走廊飄過的兩個白色人影。
沒有發出一點腳步聲,極快的從角落裡麵飄過。
“鬼……!”漓傾在妃萱出口前捂住了她的嘴巴,“噓,彆驚動彆人,會被發現的,我們偷偷去看看。”
妃萱用力的點點頭,跟著漓傾從窗戶那邊翻過去,朝著那兩個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滄峰荒廢,平時就不大有弟子往這邊來,更彆說晚上了。
妃萱躲在漓傾的身後,冷氣一陣陣的直往她皮膚裡麵鑽,結合著剛才看到的景象,她拽著漓傾的袖子,眼裡冒著激光,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那兩個天下第一宗的弟子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滄峰乾嘛?”
漓傾循著氣息跟在那兩名弟子的不遠處,剛好是他們神識探查不到的位置。
“跟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然而再往前去的時候,五感突然被迷霧遮蓋,這陣霧來得快去的也快,但是那兩名弟子卻突然失去了蹤跡。
“傾傾,好像撞見鬼打牆了。”
漓傾“沒有什麼鬼打牆,這是很低級的障眼法而已,迷惑我們的眼睛的。”
妃萱恍然大悟之下,阻止了漓傾抬手的動作,從儲物戒裡麵拿出一枚圓片,
“障眼法那好辦,傾傾帶上這個就能看見了。”
漓傾將信將疑的接過妃萱手裡的透明晶片,將綁帶在後腦上打了個結,透過那枚晶片,視線確實不受阻礙了。
“好厲害。”
妃萱對漓傾的誇獎很受用,謙虛的擺擺手,“小意思啦。”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穿透了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屏障之後,看到了一座高樓。
妃萱看看眼前亮著紅燈的高樓又回頭看了眼被迷霧覆蓋的山野叢林。
一瞬間悟了中式恐怖美學的巔峰。
漓傾也感覺到了強烈的從血液裡麵躁動的失控感,好重的魔息。
這裡是天下第一宗的禁地。
“快走。”
漓傾二話沒說想拉著妃萱走,然而腳下突然一頓,頓時亮光大盛,高樓上墜著的無數鈴鐺無風自動起來。
鈴音惑人心神,一波一波的音浪傳播過來,整個滄峰都因為這詭異的鈴聲震顫不休。
時予躺在床上平整的想一塊板磚,身邊是睡得四仰八叉的季晏,震耳的鈴音傳來,季晏整個人抽搐了一下翻身坐起,
“怎麼了,怎麼了?”
一時間火光躁動,天空中疾馳而過劍意,時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天下第一宗這麼緊張,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兩人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了急匆匆路過的龐佑之,“發生什麼事了?”
龐佑之“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是聽我師姐說,這是禁地傳來的攝魂鈴,應該是有人動了陣法。”
南榮明鏡端著一張高貴冷豔的麵容,細看的話可以看出他眼底那點著起的憤然,
“魔域的臥底眼看沒在秘境裡麵害死我們,把主意打到禁地上麵去了,今天人來人往的這麼混亂,給了他們可趁之機。”
“漓傾和妃萱呢?”聞書華點了一下人,發現眾人之間隻少了她們兩個。
龐茗煙對魔族深惡痛絕,一聽到這裡就拽著自家師弟們,“走,去那裡看看。”
等到眾人到禁地門口時,被天下第一宗的常務長老攔住,
“裡麵是我們宗門禁地,大家恐怕不便進去。”
眾人也都表示理解,龐茗煙急不可待,“那至少讓我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吧,禁地裡麵怎麼了?”
在最後麵湊熱鬨的聞書華神色焦灼,看到隨後而來的季末,“你去叫漓傾和妃萱,她們人呢?”
季末喘了口氣,“我去叫了,她們兩個都不在房間裡麵,不知道大晚上的乾嘛去了。”
聞書華心底的不安擴大,果然就聽前麵熙熙攘攘的人群發出驚呼,
“漓傾和妃萱竟然是魔域臥底?!”
“怎麼可能,你們天下第一宗沒有證據可不要隨便冤枉人啊!”
季晏是個暴脾氣的,擠開人群就衝到了那群鼻子翹到天上去的常務長老麵前,
那長老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不屑的掃了一眼季晏,轉而釋放靈壓,
“你這小輩竟然敢對我不敬,漓傾和妃萱被我總宗弟子當場在禁地發現,我們豈會冤枉人?”
元嬰大能的靈壓根本不是他們能抗住的,更何況是這麼密集的針對性的釋放。
季晏被靈壓壓的膝蓋彎曲,但是眼神卻沒有絲毫的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