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措的抿緊唇，垂落的手指軟綿無力，好似還沒從錯愕中回過神。
“我早前便對著母親的墳墓發過誓，會保護好自己不受委屈，日後你可不要輕易打我了。”
菩然說的認真，讓傲慢真正的體會到了宋昭的心情。
他要是下手再重些，這鐵石心腸的小師妹怕是要把他打的下不了床。
傲慢被她壓製的動彈不得，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菩然這人打不得，隻能用來疼。
你得疼她，你才會有好日子過。
他的指尖稍有知覺微微蜷縮，男人側過頭，覆下眼睫，遮住瀲灩波光，淺薄的麵皮騰升上熱氣。
恰似冰雪碎裂，撞開一池春水。
“你先起開。”
吐出的氣息是與往常不同的灼熱。
他的瞳孔又是一縮，似乎是被自己的狀態嚇到。
菩然打完心情大好，利落的從傲慢腰腹間下來，還好心的伸手要拉他“為何要躲？乾脆點讓我打了不就不會摔倒了？”
傲慢喘息急促幾分，他搭上菩然掌心，心跳鼓噪，斜睨一眼半是嗔怒，風情流轉。
“你衝過來還不準我躲？”
蠻橫，不講理。
菩然爽快承認，順帶誇了誇傲慢“我性子生來如此，仙家多擔待些。”
“不過剛剛仙家的姿態很漂亮，我往常並未見過。”
她誠然笑開“像南海觀音，使我不敢抬頭見。”
打人一巴掌再給人一顆蜜棗，繼宋昭、琉因後，這經曆終於輪到傲慢來體會了。
傲慢被菩然拿捏得死死的，被她那句不敢見觀音羞的惱怒，少有的情緒強烈波動，低聲咬牙恨恨道“菩然！”
菩然早已好學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眼睛看著地圖，催促“快過來啊，繼續為我講解。”
傲慢“……”
他一手恍然撫在心口，衣衫褶皺，細長的眉再度擰起。
你有心思聽我還沒心思說呢。
“往後幾日我不來了。”
他平複呼吸，待臉頰餘溫消散，才恢複冷清，繼續道“等你從寺廟回來再說。”
然後菩然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仙家走掉了。
她的爾康手伸到一半，茫然的眨巴眨巴眼。
怎麼走了？
難道生氣了？
你先打的我，我才打的你，禮尚往來天經地義，你氣什麼啊？
“對了。”
剛邁出門的傲慢又折了回來。
身如玉竹的男人握拳置於唇邊，不自然的撇過頭“記住彆跟人跑了。”
交代完腳步加快離開，莫名有些匆忙的意味。
菩然單手支著下巴，吐槽“我又不是小孩子。”
怎麼可能輕易跟彆人跑了。
……
彙總一下。
菩然，取自“人心境界遠，菩提本悠然。”——《佛經》
宋知淵，取自“文采淤菟見一斑，舊知句法有淵源。”——《還程彥舉詩卷》
明曜，取自“玄黃朱紫，光色赫然，煒燁煥爛，明曜日月。”——《佛說無量壽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