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蜂族,有王在,他們就是一言堂體係。
正因這至關重要的一塊在赤昭,所以即將刮起的風暴才會如此恐怖。
馬車到達護國寺,剛下車,遠遠的又聽見齊容的呼喚聲。
“姐姐——”
他一邊喊一邊跑,中途還跑的急了摔個跟頭,疼的臉一皺,又趕忙爬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揚起笑興高采烈的衝菩然揮手。
狗皮膏藥煩死了。
貪婪上去揪住人衣領揚拳就揍,被齊容腦袋一歪堪堪避開。
他嚇得喘息急促,結果一扭頭,看見位頭戴帷帽的少女剛踏出寺門,他盯了會兒忽然眼睛噌亮。
“紀姐姐!!!”
這小子撲騰著從貪婪的桎梏中逃出,拔腿就跑,跑到人家姑娘麵前,閃著一雙星星眼“紀姐姐!今天有空和我一起喝茶嗎?”
白色輕紗從帽簷垂落,少女的容顏被遮擋的嚴實,但那剜向齊容的冷冷一眼,其中的鄙夷就像怨氣般,深重的連周邊人都感覺到了。
噫——
這個沒點自知之明的狗見嫌。
少女身旁的丫鬟趕忙站出來護住自家小姐,沒好氣道“不約不約,你快走!”
初見時小丫鬟也是對齊容客客氣氣,但耐不住這人每天的騷擾啊,喝什麼茶,被我家小姐拒絕九十九次了還不死心呐?
丫鬟揚手滿是不耐煩,攆流浪狗般一個勁的把齊容往遠處趕。
齊容委屈,我這心隻是平等的碎成了兩半,一半遺落在紀姐姐身上,一半遺落在然姐姐身上,不能坐享齊人之福就算了,單約一個都約不出來麼!
那丫鬟小心的攙扶著帷帽少女,路過菩然時還甜甜一笑“姑娘,你莫管他,這人一直都是這樣沒臉沒皮的。前麵的話是我家小姐命我傳達的。”
果然,那帷帽少女又拉住丫鬟的手,在寫著什麼。
“我家小姐說,被他纏上也算我們倒黴。”
傳達完畢,帷帽少女頷首算作招呼,然後上了馬車,很快消失在了一眾人的視線中。
解鎖新人物,菩然道“這位是?”
貪婪正欲開口,就被齊容一個側撞頂開,少年殷勤的陪著笑“我知道我來說!”
積極到諂媚了。
在貪婪的死亡視線下,他故作鎮定的清了清嗓子,又壓低聲音道
“除了天策上將的季家,其實赤昭還有一個紀家特彆有名,頓綱振紀的紀,多年前啊,紀家的大兒子紀澤軒在玉鼎之戰中殉了,這位紀姐姐全名紀茹,正是紀澤軒最小的妹妹。”
“兩人關係可好呢,但兄長沒了,妹妹悲痛欲絕,不曾想紀家樹敵太多,晚上這紀姐姐的閨房遭人一把火燒了。”
“紀姐姐雖然保下一條命,但臉燒毀了,這雪上加霜一打擊,嗓子也發不出聲了,哎。”
戴著的帷帽不過是為了遮擋臉上的疤痕。
“紀姐姐以前可漂亮了,心地又美,但就是不願意和我喝杯茶。”
說著說著,他覺得後衣領一緊,身旁他的然姐姐無情的嘴皮一掀“好了,沒用了,把他扔了吧。”
齊容“?”
他想掙紮,動不了時才發現自己關節處不知何時已經捆緊了銀絲,現在一舉一動完全不受自己控製。
怎麼說,好像傀儡。
他大驚“怎麼回事,這是什麼邪術?!”
血鑽幽紅,貪婪的眼睛似乎也隱隱泛著紅光。
“回家吧,日後也不準再來找菩然。”
眼中的亮光悄然熄滅,接受指令的齊容乖巧又溫順,像尊沒有情感的琉璃娃娃。
他安安靜靜的轉身,抬步離開。
菩然心中咋舌,意誌薄弱的人,隻是一瞬間就可以被催眠。
如果給貪婪安全的環境和充足的時間,也許任何人他都可以操控。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位才是隱藏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