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
在溫柔鄉沉溺夠的昏君終於知道返回朝堂了。
文和在看見她的那一秒,差點眼眶濕潤。
責備是不忍心的,自我pua是頂級的,重話是一句不會說的,堆積的朝政是自己加班處理的。
思念是每日一次的,擔憂是必要送出的,愛是在心口難開的,我們陛下就是最好的!
碎空全員對君主有一種舔狗舔到腦乾缺失的美。
寬大的暗紅朝服落在他身上也難掩神清秀骨,白淨的麵龐如同剔透美玉。
男人銜著笑,碎玉般的瓊光籠罩在清雋的眉心,乾淨姣好的眼形分外好看。
“陛下。”
他上前抬起一臂,掌心托起正欲下車的少女的手。
菩然這幾天在外玩的舒坦,瑩白的麵頰透著紅潤,好似枝頭粉白的桃花,精神氣一瞧就是十足不錯。
這也讓文和放了心。
回想陛下剛從酈城回來岌岌可危的狀態,蒼白的麵容,虛弱的氣息,差點把他嚇的腿腳發軟站不住。
如今恢複了精神,那麼撂下政務出去玩幾天也無可厚非。
他扶著她下了馬車,也高興起來“還算開心?”
菩然欣然點頭“開心!”
聞言,男人不自禁的唇線上揚,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
“對了,文和。”
菩然下了車收回手,視線遠眺看向宮城外的藍天白雲,提醒“去酈城前,我曾給了你一道聖旨,可還記得?”
他自然記得。
陛下還交代要在時機合適時才能打開。
男人溫順的低眉斂眸,應承下“記得。”
不過他還是疑惑,什麼叫做合適的時機?
上一次沒有得到提示,這一次心情不錯的君主語氣格外輕快,就像酸梅汁裡與碗壁撞的叮當響的冰塊。
清涼微甜。
“也許是我預判失誤了,這道聖旨可能沒必要再打開了。”
文和彎眸“好,都聽陛下的。”
“當然了,計劃趕不上變化,聖旨還是放你那兒。”
“好。”
“不準偷看!”
少女回首握起拳頭輕輕的往他胸口一擊,並不疼,就像約定成立的表示。
文和壓著笑音,胸膛起伏顫動,百般乖順的應下“好。”
在爭奇鬥豔的皇宮中,秋日景並沒有頹然枯敗之感。
非要說隻是秋風稍許蕭瑟,但前方行走的少女色彩明豔的仿佛不屬於這幅畫卷。
她雙手背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聽著身後男人的彙報。
也沒啥大事。
就是三位神職快死了。
事態嚴重,文和擰眉,哀沉道“陛下,三位大人的狀態怕是撐不了幾天了。”
“自酈城回來後,臥病在榻,形如枯槁。”
那般強大,一直都是碎空支柱的三人,病到連床都下不了,這副模樣落在外人眼裡簡直是心痛的不得了。
也就菩然這個沒心的,還能高高興興出去玩七天。
“你看錯了吧。”
文和聽見身前的君主風輕雲淡道。
“我覺得他仨挺好的啊。”
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