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畫意!
吃過早飯後,我和尋歡在大廳坐著等劉蕊在房內收拾著行李,蕭湘也進去幫忙了,閒聊時,尋歡問起了我的近況。
“張嶽,你最近怎樣?現在還是在乾著老師的行當嗎?”
我對著他搖了搖頭,天堂島的一切我自然不可能告訴他,於是,斟酌片刻後,我回道
“我現在的工作具有保密性,不方便對外透露,諒解諒解”
他“切”了一聲,道了一句“小樣兒”後,便吸著煙,不再搭理我
沒過一會兒,二女出來了,劉蕊肩上挎著個gui包包,右手上提著偌大的黑色手提袋,左手則是拉著一行李箱
我瞠目結舌的看著她,隨後又看了看尋歡,尋歡也是無奈的衝我攤了攤手
好家夥,這不是去探病,是去旅遊的吧
尋歡上前去接過了劉蕊的行李後,我們一行人出了門往機場趕去,下了出租車後,在後備箱取了行李,我們便往機場內走去。
候機大廳,一個工作人員拿著四張機票笑盈盈的交給了劉蕊,然後轉身離去
我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果然如尋歡說的那樣,這事兒在他眼裡確實不叫事兒,連機場的工作人員都親自出來服務,太有麵兒了,這就是上階層嗎?確實有夠吸引人的。
聽劉蕊說我們還有半小時檢票,百般無聊下,我環視著候機大廳,好奇的打量著,我可不會告訴他們我是第一次坐飛機,彆的不說,麵子得先保住
這時,有一個女人從我身旁走過,坐在了我後麵那一排椅子上,像是也在等著航班,不過她從我麵前經過時,我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她,很臉熟但我就是想不起來了,然後我假裝到處看,將身子轉了三百六十度,但隻在她臉上停了片刻直到她皺眉,我將頭轉回來也沒想起到底在哪見過她。
或許是我記錯了壓根不認識吧
半小時到了,聽著語音播報,劉蕊率先起身,道了聲“走吧”,我們三人也起來跟在她身後,不過,後麵那一排剛才那個女人也起了身,她竟然是跟我一個航班,都是去慶陽的,真是有夠巧的。
上了飛機後,我們越過人群,在眾多羨慕的眼光中進了頭等艙,我們四個坐成一排,而我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
我心裡激動的看著窗外,沒想到我這個土包子竟然又破了一個第一次!這次是第一次坐飛機帶著巨大的新奇,我看向窗外的目光根本移不開
“看啥呢,有啥好看的?”尋歡這時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兒,開口問道。
“尋歡你看,下麵的人好小啊,跟螞蟻一樣大”我激動的對他說道。
他舉起手給了我一下,無語的回了一句“那特麼就是螞蟻,飛機還沒起飛呢”
然後我回過頭看向他,他也看著我,隨後我倆放聲大笑曾幾何時,我們上學時在宿舍裡也是這麼無憂無慮,充滿了幽默細胞,但人都是會長大的,這種場麵也慢慢變得可望而不可及。
旁邊二女猶如看zz似的看向我們兩個,她們自然搞不懂男人的快樂為什麼這麼簡單。
待飛機起飛到了甘肅時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了,進了慶陽地界後,我透過窗外看著綿延彎曲的肥美田地,心裡驚歎於它的神奇,對小個兒的家鄉,我還是聽他講過一些的。
慶陽是隴原一塊璀璨的明珠,有著神奇的黃天厚土,處於祖國的大西北,位於陝甘寧的交彙處,地勢北高南低,其海拔已經超過了2000米,是以山川溝峁梁和平原構成的且多變的地形地貌為特征的區域,有著華夏第一黃土高原之稱!
關於小個兒的家鄉,他每次提起時,一點也不會因為都是土和高原而妄自菲薄,相反,他對自己的家鄉有著很深的情結,他談及此地時,總是一副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的樣子,臉色因為激動會脹得通紅,並跟我們幾個承諾著,以後自己掙了大錢,會給村裡修一條水泥路。
我們那時雖然年輕,可都被小個兒的誌氣所折服,這種真男人的性情也在慢慢感染著眾人!
下了飛機後,我們在尋歡的帶領下,往慶陽市人民醫院趕去,不消多時,我們到了醫院,經過大廳的護士查詢,我們了解到了小個兒的母親李蘭芬在二樓的2011病房。
拖著行李,我們一路前行,一間病房的掠過,在走到2010房間時,隔壁的2011房間內傳來一陣吵鬨聲。
“李蘭芬家屬,我們也沒辦法,這是醫院的規定,交不起住院費隻能請你搬出去”一個年輕的女聲說道。
這時一道略帶滄桑的男聲回道
“這位小同誌,麻煩您寬限下,我們湊的錢下午就能送過來”
那個女聲沒有回答,片刻後,她開了口“我已經勸了你這麼久了,是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一個農村人沒錢學人家住什麼醫院保安,把床上那個架出去!”
聽到此處,我憤怒不已,顧不得後麵的三人,立馬推門走了進去,大聲吼道
“我看誰敢動李阿姨!”
我身後的尋歡也怒氣衝衝的上前站到我身旁,厲聲道
“你們兩個敢動李阿姨一下,我廢了你們信不信!”
病房內,一個站在病床內的女護士眼色不善的看著我們,質問道“你們誰啊?想在醫院鬨事?還是替她出頭?先不提住院費,你們知不知道她在不做手術就要死了,你們有錢出頭嗎你們?”
我從懷中掏出一張卡扔在她臉上,冷笑道“20萬夠不夠?”
她小聲嘟囔了一句“隻夠個手術費的囂張什麼”
不過還是被我們聽到了,在我準備去掏另一張卡的時候,劉蕊已經將一張卡送到了那個女護士手中,然後冷冰冰的對她說道
“這裡麵有50萬,你給我安排最好的病房,我告訴你,如果李阿姨的病好不了,我發誓你們醫院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這小護士哪見過這種陣仗,她剛才的囂張氣焰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呆呆的拿起兩張卡準備往外走去,可劉蕊又補了一句
“把剛才那張卡還給他”劉蕊指了指我,小護士一臉苦澀,將卡遞到我手上後,帶著身後的兩個保安退出了房間。
這一幕發生的突然,那病床上被病魔折磨的隻剩皮包骨的婦人和床邊的中年漢子正在愣愣的盯著我們,那漢子反應過來後問道
“你們是?”
我微笑道“叔叔,我們四個是雲翔的同學,這次受雲翔之托送錢過來的”
老婦人聽言聲淚俱下,哽咽道“我的兒子,他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還不來看看我”
我心中一驚難道李阿姨不知道小個兒進了局子?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因為這消息讓李阿姨的病情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