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北省省委大院的深處,8號彆墅區域被一片靜謐所籠罩。
一位威嚴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寬敞明亮的書房內。
他的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手中的一疊資料,眉頭時而微微皺起,似是被資料中的某些內容所困擾。
此時,房門被輕輕叩響,一位30歲左右的青年,神色略顯匆忙地走了進來。
他先是恭敬地立在一旁,待令天彪抬眼看向他時。
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書記,聽聞原江市,市委新來的紀委書記朱飛揚,中午抵達常務副市長武義亭的家中,看樣子是在那裡用過午飯後才離開的”。
中年人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
他挑了挑眉,目光銳利地看向前方,緩緩開口道:“按常理而言,他初來乍到,理應先來拜訪我才是。
畢竟在這官場體係之中,我身為江北省省委常委,紀委書記,可是他直接的上級領導,於情於理,這拜訪的順序都不該顛倒”。
原來中年男人就是江北省,省委常委令天彪,另一個人是他的秘書汪正。
此刻,汪正站在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出,隻是用敬畏的眼神,看著眼前這位在江北官場,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領導。
他心裡清楚,令天彪絕非等閒之輩,喜怒哀樂從不輕易展露於外,讓人難以捉摸其心思。
令天彪微微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踱步至窗前,凝視著窗外那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綠植,陷入了沉思。
此次原江市的貪腐問題查處工作,乃是他親自掛帥主導。
雖然目前尚未徹底收官,但在這過程中,已然觸動了,諸多利益集團的敏感神經,他自己也難免受到了一些波及。
那些受到調查過的人,或是托關係說情,或是暗中施壓,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而他,在這複雜的局勢下,也不得不謹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錯一步。
儘管有些事情他暗中幫了一些忙,但這些行為就像一顆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讓他一直提心吊膽,如履薄冰。
良久,他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汪正,揮了揮手說:“行,你去忙吧,此事我已知曉”。
汪正如獲大赦,輕輕地退出了房間,留下令天彪獨自佇立在窗前。
他的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落寞和沉重。
過了一會兒,汪正整了整衣衫,穩步走出彆墅。
然而,隻有他自己清楚,此時他的身上乃至後背早已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深知,在這風雲變幻的官場之中,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危機,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複。
而那原江市的遺留問題,以及朱飛揚的舉動,都像是懸在他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他寢食難安,未來的路究竟該如何走下去,他的心中一片迷茫……
窗外,太陽要下山了,令天彪坐在辦公桌前,神色略顯凝重。
片刻後,他伸手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京華市那座古色古香的彆墅裡的號碼。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熟悉而親切的聲音:“是天彪啊”。
令天彪恭敬地說道:“老首長,朱飛揚已經到了原江市。
可這小子,竟沒來見我,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彆墅中的老人爽朗地大笑起來:“天彪,你這是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