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聞言皺眉,卻不得不上前行禮,“母後。”
“你眼裡還有哀家這個母後嗎?怕是早就恨不得將哀家也驅趕出宮了吧?”太後冷眼帶著怒火眼神盯著皇上說道。
皇上無奈,“兒子不敢,隻是皇後之舉荒謬可惡,手段殘忍,還意圖謀殺皇子構陷妃嬪,此舉實在太過可惡,兒子不處置,難以服眾!”
“皇後誣陷誰了?可有證據?”太後問。
皇上皺眉,他都親眼所見,他便是證據,但太後卻要自己拿出證據,豈不是可笑。
“母後,此事,朕意已決。”皇上態度不退讓。
“好,你若廢後,哀家便出家,告訴天下人,皇帝逼迫嫡母,你難道不怕天下文人雅士對皇帝你口誅筆伐,流傳後世之中,指責你不敬不孝,逼迫嫡母嗎?”
皇上聞言咬牙,對太後的威逼,他更是怒極,心中對皇後更是厭惡了。
“母後想怎麼處置?”皇上嘲諷的笑著看著太後,母子倆的對峙,已經擺在明麵上了。
老臣們擁護太後,他眼下還拿不到所有實權,那些老臣不肯全心歸順,輕則天下議論,重則動搖朝綱,他還真是不得不謹慎些。
看皇上肯讓步,雖然他很生氣,但起碼這事還有回旋餘地,太後態度軟了下來,溫和道,“皇後之錯,哀家定會重重教訓,但不能廢後,孩子的事,她也很傷心,況且,這非她一人之錯,不若這樣,此事是陳有德欺瞞邀功,用藥為之,皇後也是受他欺瞞,就禁足宮中,如何?”
這是讓陳有德擔了全部罪名。
皇上聞言嗬笑一聲,連著笑了好幾聲,這才慢慢看向跪地上卻不敢抬眼看他的皇後,目光回到太後臉上,他才收住了笑聲。
“到底是血親,母後這份疼愛之心,兒子真是感動,若是母後對兒子也有這樣的疼愛,兒子又怎麼會和母後離心呢。”
太後不語,臉色難看。
“那就按太後的意思處置吧,朕也累了,兒子告退!”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出到門外,看見錦心在這候著,他臉色也沒多好看,錦心行禮,隨後跟上皇上的腳步。
“今日之事,是你策劃的,對吧?”他問,目視前方,態度不明。
“臣妾知錯,但不得已而為之。”她忙道。
他頓下腳步,錦心沒有停住,撞上他厚實的背部,撞退好幾步,他見狀,本能的轉身將她拉住,這才穩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你之前是否知道皇後強行用藥助孕,生下一個病兒?你難道一直等待這一刻嗎?”他握住她纖弱的身子,目光逼視她,令她身子一顫。
這要是說錯話,雷霆之怒,自己怕是承受不住。
“臣妾來取宴會資料冊子的時候見過二皇子,臣妾生育過,知道二皇子不對勁,這才查了一下,但不知道二皇子是這麼重的病,以為隻是孱弱些而已,沒想過要傷害誰,隻是害怕皇後陷害臣妾,這才想讓皇上在場維護臣妾,皇上是知道臣妾的,臣妾不是心毒之人。”錦心的腦子轉得快,眼底蓄起淚霧,姿態柔弱的看著他。
他最是吃軟,她肯示弱,他多少會憐惜幾分。
褚晟看她如此,也心軟下來,覺得錦心不是那樣的人,她是有底線的,她自己也是母親,又怎麼會拿孩子來害人。
但想到他親眼看著孩子斷氣,他心情就壓抑,一把抱住錦心,與他血脈相連的親人又沒了一個,他實在難受。
“錦心,你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和咱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