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聖!
城主府有著內院和外院之分,其中外院又分為東西南北四院,一般都是府中的旁係子弟或者仆人的居所,而內院則是牧家直係子弟和府中長老的住處,一般的旁係子弟,是沒有資格進入的。
牧出塵的身份有些特殊,他是牧家的直係子弟,卻住在外院,他雖說不怎麼在乎,不過有人卻不這麼認為。
“牧出塵,你一個外院居住之人,怎麼能進入內院,還想來找我爹,嚴倫,把他給我轟出去。”牧子明這段時間,被牧天咎禁足在內院,早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氣,此時見牧出塵竟敢踏足內院,可謂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哪還將當初牧天咎說過的話,放在心上。
嚴倫有些猶豫,他雖說是北院的教習,不過此次牧天咎將他一起罰出北院,不是沒有敲打他的意思,至於是因為什麼事情,他心知肚明,如果再次私下裡對牧出塵動手,以牧天咎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性格,這次可就不是將他罰出北院那麼簡單了。
“嚴倫,怎麼?連本公子的話,你也不聽了嗎?”牧子明見嚴倫不為所動,臉色頓時一沉。
“這小子的氣息,怎麼越來越弱了!”
嚴倫目光落在牧出塵的身上,眼神陰冷的仿佛毒蛇一般,冷笑了一聲,轉頭對牧子明說道“回稟公子,城主大人吩咐過了,這段時間,都由小人教授公子拳法,還有一個多月,便是年終考核,一些不相乾的人而已,以公子的實力,到時候自然能夠輕易給那些不開眼的人一個教訓,實在是犯不著動氣,還請公子息怒。”
牧子明皺了皺眉,好像想到了什麼,再次看向牧出塵時,一臉的譏諷道“出塵堂兄,我如今快要突破到六牛之力,聽說這段時間,你在北院中出儘了風頭,年終考核,你可一定要參加啊!”
“我到時候參不參加年終考核,就不勞子明堂弟費心了,倒是一些吃裡扒外的狗奴才,子明堂弟可要擔心了。”
牧出塵對牧子明挑釁的言語,恍若未聞,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嚴倫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沒過多長時間,嚴倫便從牧子明所在的院落中,走了出來,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臉色顯得有些陰沉。
“看來我那位至今沒有露麵的二伯母,果然是對我恨之入骨,當年就是她仗著青雲台府南宮氏的威勢,壓迫我爺爺,將我逐出城主府,沒想到都過了十年,她對我的恨,恐怕……不減反增啊!”
牧出塵從一條廊道拐角的位置轉了出來,看著嚴倫離去的方向,不由得搖了搖頭。
十年前的獸潮之事,使得牧家元氣大傷,死傷慘重,牧出塵的二伯牧天城,在那晚中,為了抵禦獸潮,不幸戰死,而牧出塵的父親牧天霖守城失職,在那晚也不知所蹤,南宮晴雪是牧天城的接發妻子,自然將牧天城之死,歸咎到牧天霖的身上,不過牧天霖夫婦,從那晚過後,便一直了無音訊,偌大的城主府中,隻剩下年僅五歲的牧出塵,父債子還,加上南宮晴雪背後有著青雲台府南宮氏的撐腰,揚言要一命償一命,要不是老城主牧開山發話,將此事壓了下去,隻是把牧出塵逐出城主府,在青雲台府南宮氏的壓迫下,恐怕牧出塵早就性命不保。
如今想來,牧出塵也有些感概,想起那個溫文爾雅的二伯,獸潮過後,被人找到時,隻剩下一些殘肢斷臂,心神就越發的有些沉重,對於有著喪夫之痛的南宮晴雪,這些年隨著他慢慢長大,也多少有些理解了,但事情已經發生,他當年隻有五歲,很多事情還很懵懂,就算想做點什麼事情補償,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更何況,牧出塵也不相信他父親,是因為守城失職,畏罪潛逃,將莫須有的罪名前行扣在他父親的頭上,本就有失偏駁,對於補償之事,更是無從談起了。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府中從來沒有人去探查,這段時間,我也不曾聽人提起過十年前獸潮之事,那晚肯定還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這些年,整個牧家的人,不可能如此諱莫如深,還有爺爺,五年前,不知道什麼原因,離開了蒼勒城,至今未歸,難道……是在調查當年獸潮的真相?”
牧出塵一時間腦海中思緒百轉,根本就理不清楚頭緒,加上沒有找到牧天咎,他便打算離開返回自己的住處。
“塵公子,城主大人有請!”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鵝黃長裙的嬌俏侍女,急匆匆的離開內院,看見剛剛離開的牧出塵,小跑著追上去,行了一禮後低聲說道。
整個城主府的內院,占地頗大,牧出塵跟在侍女的身後,沿著一條長廊,向內院深處走去。
“蘭馨苑!”
在經過一個院落的時候,牧出塵身形微微一頓,雙眼一陣閃爍,心中輕歎的一聲,在侍女的帶領下,很快便在一處閣樓前停了下來。
“塵公子,城主大人就在裡麵,奴婢隻能把公子帶到這裡,如果公子沒有其他吩咐,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牧出塵揮了揮手,那名侍女離開之後,他才抬頭向閣樓上方,一塊寫著“藏經閣”三個大字的牌匾望去。
“難道大伯知道我找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