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聖!
“一群孬種,遇到事情,還不是得讓老子去出頭。”黃二狗一路磕磕絆絆的向清風寨趕去,山高林密,又間夜色濃重,著實摔了好幾跟頭,不過一想到事情辦成之後的好處,還有那劉寡婦的姿色,就感覺小腹熱氣上湧,膽子也跟著大了不少。
他早就覬覦劉寡婦,不過平日裡卻無從下手,劉寡婦的丈夫,好不容易死了,他多日來在外人麵前,假裝好心,幫襯劉寡婦說話,卻還是沒能得願所嘗,所幸再去通風報信,屆時就可人財兩收了。
一去二十多裡路,隻見遠處一座山峰聳立,四麵環山,皆是懸崖峭壁,隻有一條丈許寬的崎嶇山道蜿蜒而上,在山頂的位置,隱現燈火,清風寨已是在望。
“什麼人在那裡鬼鬼祟祟的,快點出來,要不然就放箭了!”一聲低喝,在黑暗中炸響,從四處立即衝出七八個人影,打著火把,弓弦緊繃,在火光的照耀下,露出幾點寒光。
“彆彆彆,我……我是臥牛村的黃……黃二狗啊!”黃二狗雙腿打顫,堆著一臉的諂媚笑容,步入了亮光中。
弓弦放鬆,人群一哄上前,領頭一個乾瘦漢子,排眾而出,毫不留手的就是一巴掌,打在黃二狗的臉上“你他媽不想活命了,竟敢半夜摸到我清風寨的地盤?!”
“哎呦!”
黃二狗一聲痛呼,原地轉了兩圈倒地不起,又趕忙爬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大爺饒命啊,我……我是告密的!”大牙掉了兩顆,說起話來,已經有些漏風了。
“告密?”
領頭的乾瘦漢子眉頭一皺,旁邊立即有一個長著癩子的匪徒,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乾瘦漢子了然的點了點頭,一臉鄙夷的看著黃二狗,譏笑道“聽說前段時間你們臥牛村,有人想去蒼勒城求援,結果因為你告密,我們五當家的把那不開眼的家夥,拖在馬後跑了十多裡,然後砍了他的腦袋,讓你們臥牛村限期交出,祭獻蛇神的童男童女,難道你們臥牛村的人,想要不交?”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就等各位大爺去帶人了。”黃二狗嚇得麵色蒼白,趕忙應承道。
“嗯!這還差不多!”
乾瘦漢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皺眉又道“那你這次又來告的是什麼密?”
黃二狗心裡叫苦連天,早就在心裡,把臥牛村所有村民的祖宗問候了一個遍,暗罵牧家的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連帶著把牧出塵也恨上了,心思一轉,連忙道“這位統領,牧……牧家的人來了,說……說是要把清風寨踏平,小……小的特地前來通告……”
人群一寂,頃刻間鴉雀無聲,黃二狗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出聲,卻見周圍的一眾匪徒,互相看了幾眼,頓時張狂的大笑出聲,他蠕動了幾下嘴皮,也跟著乾笑了幾聲,不想扯到了傷口,又是一陣痛呼。
下一刻,笑聲驟然收斂,乾瘦漢子兩步杵到黃二狗麵前,惡然道“牧家來了多少人?”
黃二狗轉了轉眼珠子,顫抖著深處一根手指“一……一個人……”
“啪!”
又是一巴掌落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大槽牙又是飛出兩顆,黃二狗應聲倒地,驚恐的大叫道“好漢饒命啊,牧家真的隻是來了一個人!”
他現在是真的怕了,卻不想最近這段時間,整個清風寨一直處於嚴防狀態,乾瘦漢子已經在山道上守了兩個晚上,卻沒人來替換,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還不容易來了一個不開眼的家夥,哪能不借機出出氣。
乾瘦漢子一腳踏在黃二狗的臉上,怒道“你他媽大半夜的跑過來,說牧家來了一個人,就想踏平我清風寨,當山寨的幾位當家,都是吃乾飯的嗎?”
“統領饒命啊,那……那小子就是這麼說的……”黃二狗口吐雪沫,眼底閃過一抹狠毒,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統領大人您是不知道,那小子一來我們臥牛村,就大言不慚的說是要殺上清風寨,為民除害,根本就不把山寨的幾位當家放在眼裡,小……小人也看不慣,就……就連夜山上,通告統領,好讓各位好漢做好準備啊!”
“統領?”
乾瘦漢子咂了砸嘴,似乎對這個稱呼,相當的滿意,這才把腳挪開,心中暗道“五當家好像說起過,要是牧家的人來了,就去通知他,看來這幾天沒白受這鳥氣,也到了老子走運的時候了。”想到這裡,又是問道“牧家來的是什麼人?”
“是……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子,聽……聽村長說,好像是牧家的子弟……”
“牧家的子弟?”
乾瘦漢子眼睛一亮,心中頓時大喜,看也不看那黃二狗,一揮手的說道“行了,這件事情大爺知道了,你可以滾了!”
“是是是,小人這就滾!”
黃二狗含含糊糊的說完,就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心想以後打死他也不來這個鬼地方了,此時一聽如蒙大赦,轉身就向山下跑去。
“小的們,走,回山寨……”乾瘦漢子一時間隻感覺意氣風發,就要回去領賞,不過一群人剛走了兩步,卻見才離開的黃二狗,又退了回來,心想這孬種難道還想向他討要好處不成,心中就是一陣火氣“你他媽還不快滾,不想要命了!”
不過那黃二狗卻是沒有吭聲,隻是一步步的倒退走來,隱約看見兩點赤芒閃耀,就好像被一隻野獸盯上,心中莫名的一陣恐懼。
“嗤!”
黑夜中一道寒芒閃過,人頭翻滾,落在眾人腳下,雙眼圓睜,充滿了說不出的恐懼,回過神來,大叫道“敵襲敵襲,快點放響箭!”
心中莫名的驚恐,兩點赤芒,終於顯露在火光下,那……居然是一雙眼睛。
“咻!”
一箭射出,正中準備放出響箭的賊匪,連坑都沒吭一聲,就栽倒在地,乾瘦漢子隻感覺心底一股寒意,直衝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