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陳沉看向小魚,開口說道:
“我們犯了個錯誤。”
“本來在我們手裡的安全屋,可能又被撬走了。”
“裡麵的東西,有可能是丟了。”
“為什麼?”
小魚疑惑地皺起眉頭,繼續說道:
“他們沒有理由這麼做,這個安全屋本來就處於你們的控製範圍內,與其冒風險去裡麵拿東西,不如從彆的地方調。”
“除非裡麵有”
小魚的眼神突然一變。
“除非裡麵有他們很難從彆的地方獲取,同時又不可替代的東西。”
陳沉聲音低沉的補充道。
“沒錯。”
“必須讓你的人立刻打開安全屋檢查,不要再管什麼敏感性了。”
“把它炸開——不,不能炸,裡麵可能有什麼生物或者化學武器,這是唯一具有不可替代性的東西”
“讓他們去看看,隻要找到門有被打開的證據就夠了!”
“明白,我已經跟何邦雄說了。”
陳沉歎了一口氣,隨後又說道:
“真是夠了.早知道我們應該早點把這個安全屋處理掉的。”
“我沒想到他們的管控會.這麼弱。”
小魚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說道:
“伱永遠不要去指望這些軍閥的執政管理能力有多強,說實話,能做到這種程度,都已經是很不錯了。”
“歸根結底,還是我們自己的問題。”
“早知道就直接炸塌了,我們當時還指望有一天能想辦法打開。”
“太貪了,人手又不足,這是個教訓。”
聽到小魚的話,陳沉安慰道:
“不是誰的錯,非要追究的話,當時我們就應該直接動手。”
“隻能說敵人不是傻子,也不是木頭。”
“希望裡麵是空的吧。”
小魚的神情有些凝重。
她當然知道裡麵不可能是空的,但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一切馬後炮都沒有意義了。
最近這兩個月,局勢發展的速度太快,大家手頭的事情太多,出紕漏不奇怪,要是真的一帆風順,那才是奇怪了。
兩人麵麵相覷,幾分鐘之後,陳沉收到了何邦雄的反饋。
安全屋的第二層安全門被開啟了,地麵上有明顯的痕跡。
這也就是說,ciasad確實已經開始在蒲北活動,並取走了距離他們最近的安全屋內的、不可替代的裝備。
然而,東風兵團這邊仍然沒辦法進入安全屋,也沒辦法獲取到更詳細的信息。
陳沉隻能下令讓何邦雄不計代價地從側麵破拆。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用考慮任何所謂的“敏感性”和“危險性”,也不需要再去考慮保持安全屋的完整性了。
他們需要的,就是儘快進入安全屋,搞清楚裡麵到底有什麼!
這個時間不會短,但好在這時,從醫院找來的隔離服也到了。
陳沉安排已經接觸過林殊越的李幫穿上隔離服,用專用的密封收納袋收納了西裝,隨後又將收納袋消毒,送到了外部。
小魚沒有多耽誤,而是安排人員帶著衣服趕往打洛,準備回到雲南對衣物進行檢測。
——
然而,這個過程其實已經沒有必要了。
林殊越開始出現了輕微但明顯的中毒反應,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他居然在“關押”他的營房內睡了過去。
陳沉沒辦法對他進行進一步檢查,醫療人員也沒辦法靠近。
但很快,他便出現了更多生理性的反應。
肌肉逐漸鬆弛無力,他似乎非常努力地想要支撐起身體,但卻又重重摔倒在地。
同時,他也出現了乾嘔、平衡性喪失的反應,甚至有明顯的呼吸困難。
他快要死了。
這真的是暗殺,而這場沒有任何征兆的暗殺,居然被小魚擋了下來!
“典型的神經毒素中毒現象,看著有點像河豚毒素,但不應該。”
“這明顯是皮膚接觸性毒素.vx,還是諾維喬克一類的東西?”
小魚的話更像是喃喃自語,陳沉對這方麵並不了解,他隻是擔心李幫他們的狀況。
“我的人沒事吧?”
“不知道,得看後續的分析結果。但到現在還沒反應,基本上是沒事的。”
“他們都戴了手套,也迅速進行了消毒和衝淋處理,理論上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居然真的有毒.說實話,我本來沒預期這是一場暗殺。”
“??什麼意思?!”
陳沉目瞪口呆地問道。
“我隻是想把這次的處置當成一個演練,把你們的警惕性提上來。”
“我沒想到第一次演習就能撞上真的。”
“情況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嚴重。”
“你必須做好準備了,敵人不打算給我們任何反應時間!”
“我明白了。”
陳沉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不能坐以待斃。”
“如果我們不行動,敵人就一直有機會。”
“得動起來,不能再停留在他們擅長的領域。”
“你先回北邊,或者回大其力。”
“我不能再等了,今天晚上,我會要求林明賢給出答複。”
“如果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解釋清楚,從明天開始,我就要正式對他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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