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什麼在裝甲車開出大金佛寺的第一時間,程磊就會立刻發現。
而後方沒有彙報新的情況,那不就說明,沒有載具離開大金佛寺?
召嘉良要麼是徒步,要麼是在裝甲車上。
前者是不可能的,後者.
“2號,降低無人機高度,以大金佛寺為圓心進行低空偵察!”
“召嘉良是徒步跑的,他肯定走不遠,就在這附近!”
“明白!”
鮑啟立刻回答,而短短一分鐘不到,最新的情報就已經傳來。
“瑞琪娜賭場酒店!高爾夫球場!”
“直線距離兩公裡!出現大量人員活動!保守估計有40人以上!”
“他們在樹叢裡,朝大其力中央醫院方向移動!”
“有槍嗎?有武器嗎?”
聽到這一係列熟悉的地名,陳沉迫不及待地問道。
“有槍,都攜帶有武器!”
“重炮能摸到嗎?”
“19公裡不一定能打到,我可以試試。”
“那就打!”
陳沉果斷開口:
“你有兩分鐘時間,快!”
“明白!”
無線電重歸寂靜,陳沉站上大金佛寺的高點,視圖用望遠鏡偵察遠處高爾夫球場的情況。
但很遺憾,從他的角度看去,阻礙視線的障礙物太多,他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於是,他跑向大金佛寺的佛塔,用槍逼走了試圖阻擋他的僧侶,直接爬上了金塔的頂端。
而站在這裡,他終於看到了那支在高爾夫球場上運動的小隊。
他們的速度並不算快——為了追求隱蔽性,他們走的全都是高爾夫球場內樹叢之間的小道。
在這幾十秒的時間裡,他們壓根就沒走出多遠。
自己是做不了任何事情了,一切的一切,都必須交給那些親手訓練出來的隊員。
南側,艾克夜總會街道上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在沒有足夠防空火力的前提下,沒有人能扛得住搭載108發火箭炮的直升機的狂轟亂炸。
哪怕你是69,也隻能安靜地等待被開罐頭的命運。
與此同時,何邦雄調集的支援步兵也已經趕到,他們一路喊著並不算太整齊,卻足夠響亮的口號,甚至連陳沉現在所處的位置,都能隱約聽到。
“放下武器,繳槍不殺。”
“召嘉良跑了,兄弟彆打了。”
“都是老鄉,都是自己人”
而在這樣的口號加持下,他們真的沒有遇到過多的阻礙。
有人試探性地開了幾槍,但他們很快又想明白——還在打的都是召嘉良的私兵,他們出死力是真的他媽能拿好處的,自己出死力能得到什麼?
於是,支援營迅速趕到了戰場,而在他們的衝擊下,召嘉良最後的精銳私兵,終於被淹沒在了洪流之中。
戰鬥逐漸平息,直升機重新拉高,向陳沉彙報道:
“沉船,火鳥完成預定作戰任務,是否需要接應?”
“大金佛寺,來接我。”
“明白。”
短暫交流之後,陳沉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高爾夫球場。
兩分鐘時間已經過去,那支小隊已經到達了高爾夫球場邊緣。
隻要再跨過一道欄杆,他們就能進入街道,沒入民宅之中。
但已經來不及了。
高空的獵鷹已經盯住了他們,而遠在19公裡之外的重炮,也已經瞄準了他們。
陳沉望向東北側的天空,就在這一瞬間,沉沉夜色之中,微弱的火光一閃。
緊接著,炮彈呼嘯而至!榴彈炮落在了高爾夫球場的邊緣。
果嶺直接被炸成了平地,而在果嶺之上的那些人屍骨無存!
一杆進洞!
半小時之後,大其力的戰事重新平息。
瑞琪娜酒店高爾夫球場內,陳沉清理了最後的殘餘武裝人員。
還是熟悉的地方,還是熟悉的爆炸。
隻不過這一次,爆炸的當量已經翻了不止十倍。
在“活口”的幫助下,陳沉終於辨認出了被炸死的召嘉良。
確實是他。
從他斷在十幾秒之外的手上那隻金表,其實就能基本確認他的身份了。
這一次,陳沉沒有再槍殺俘虜。
他隻是讓人把俘虜帶了下去,隨後叫通了後方的何邦雄。
“派一支隊伍到瑞琪娜酒店來。”
“沒錯,召嘉良死了。”
“我需要建立防線,伱迅速把消息散播出去。”
“屍體?”
“裹屍袋不行你拎個大塑料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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