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官途!
在幾個小時的觀察後,這個岩石中的黑衣人已經用高倍望遠鏡確定了二樓倒數第三個窗戶裡,那個反複出現了幾次的人就是張邦全,對這一點,他還是很自信的,隻要讓他看一眼照片,他就能準確的記住對方的體貌特征,絕不會搞錯。
但現在時間還有早,這次行動的時間定在了半夜三點,所以還有好幾個小時需要等待,他準備睡一覺,養精蓄銳,收好了望遠鏡和三腳架,他坐下來,靠在一塊岩石上閉眼休息了。
而葉千帆和王挺拔還在包間裡唱歌,葉千帆身邊的那個妹子和他靠的很近,雖然葉千帆不想說話,今天的情緒也不好,但這個妹子一點都不在意,還是不斷的幫他斟酒,對他說笑,最後葉千帆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不得不回應幾句。
一旦注意了對方,葉千帆才發現女人的膚色是很白的,皮膚也是挺好,稍一接觸明顯的感覺很光滑、柔很軟,不象男人的皮膚那麼粗糙,厚實,這女孩全身皮膚都散發著溫柔的光澤和迷人的芳香,微微發熱的肌膚之下,燃燒著火樣的激情,而且她的臉色又是那樣的嬌媚。
葉千帆就笑一下,問“妹子,你來這裡多久了!”
“剛來不到一周!”妹子隨口回答!
葉千帆笑笑,每次問這個問題,小姐的回答都是一樣的,他又無話找話問“那你老家在什麼地方,為什麼要做這一行!”
女孩眨一下長長的睫毛,笑著說“大哥,你不是想娶我吧!”
“娶你?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你問得太多,在這裡,我的名字就是一個符號,你也不要管我是哪裡人,也不要管我為什麼在這裡,你隻要記得,你給錢,我給你快樂!”
說完,女孩就伸出手,笑了笑,說“我是一個魔術師,你信不信,我可以讓它變大,又變小!”
葉千帆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是說相信,還是不相信!
但女孩是不需要他的回答,她的技藝真的像一個魔術師一樣的熟練而精湛。
“大哥,我是不是沒有騙你,我把他變大了!”女孩笑吟吟的說。
葉千帆有些接不上氣息的說“是,是的,你,你已經做到了。”
女孩又一次的笑了笑,說“好吧,現在看我第二個節目,我要把它變小!”
說完,女孩站起來,轉過身,撩起裙子坐在了葉千帆腿上,葉千帆這才突然發現,她根本是早有圖謀,裙裡什麼都沒有穿,自己在她身邊坐了這麼長時間,竟然不知道?
葉千帆和王挺拔離開ktv的時間很晚,王挺拔說自己在酒店包的有房間,讓葉千帆一起過去住,葉千帆拒絕了,說自己還是回單身樓去,在那裡睡得踏實。
走在半路上葉千帆有點後悔了,今天這事情有些太被動,乾的很冒險,該到王挺拔酒店去住,好好的洗一下,萬一有個什麼病染上了可就麻煩了,他是越想越不對,又掉個車頭,追到酒店去了。
這澡洗得那就很費力了,差不多用了人家半瓶洗浴液。
等他在上床睡著,都半夜兩點多了。
可是,在水庫邊的那個黑衣人還沒有睡著,他那犀利的目光慢慢地掃視了一下這個地區所有的一切,水庫邊很安靜,這裡也很偏僻,現在又是夜晚,附近沒有任何無意間出現的行人和車輛,就連天上的月亮都時隱時現,沒有亮光,這裡隻剩下他孤身一人了,他看一下手腕上的防水夜光表,淩晨兩點三十分鐘。
好,現在時間剛好,他有條不紊的穿上了皮泳衣,帶上了護目鏡,背上了防水包,一切準備妥當,他像一隻野貓般悄然無聲的滑入了水裡,水溫有點涼,可是有皮泳衣,就不會有什麼不適,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節省體力,遊過這片水域,這對一般人而言,難度很高,但黑衣人卻並不在乎。
其實對這樣的行動他一直都很喜歡,假如長時間沒有這樣的事情,他會很煩躁,他覺得,槍械,武器,拳腳,和功夫誰都能學會,沒什麼神秘的,但是刺殺,潛伏,追蹤和逃避才是真真的本事,這是需要一個人的天賦才行,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
黑衣人這些年實際上有兩種不同的人生,平常他會本本分分的做一個好人,他會按時的上班,掙錢,甚至被人欺負,可是,他還有另外一種不同的人生,那就是在有些夜晚,當然,也不是隻有夜晚,那怕是白天,隻要有需要,他都會去做一些常人無法完成的任務。
在他的概念裡,這不完全是生意,有時候還是一種享受!每當完成一次這樣的任務,他都會有很大的成就感,在黑衣人的心中,他覺得這就有點兒像灌籃手一個扣籃成功一樣,當所有隊員都停住了奔跑,全場的觀眾都聚焦在他一個人身上,隻能看他一個人表演,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當然,那都是他心中的想象,實際上,他的所有動作沒有一個人能夠親眼欣賞,除非那個人想拿自己的生命做門票才行。
於是,他用蛙泳的姿態,慢慢的往對麵遊去,他一點都不急,時間還有的是,初略的估算一下,大概有半個小時就能遊到對岸。
時間和他預算的差不多,剛剛三點整,他就到了對岸的一片岩石旁邊了,他放下背包,脫掉泳衣,拿出了自己必須攜帶的一副飛爪,一把匕首,一個長長的可折疊的不鏽鋼鑷子,還有幾個小玩意,然後把其他東西都放在這裡,沿著水庫邊交錯的岩石,彎著腰,靠近了小院的院牆。
這裡他已經觀察了幾個小時,知道水庫在靠近東麵的牆根有三米多的落差,加上三米的院牆,總共有六米的高度,不過這一點都難不倒他,他幾乎就不用有什麼好擔心的了,院子裡在這個位置還有幾顆大樹,所以,就算他坐在牆頭抽支煙,也不會有人看到他。
黑衣人靠近了牆根,月色下,一頂黑色遮陽帽擋住了他一頭鐵黑色的頭發,他目光鎮定而且有神,他從腰間摸出了飛爪,這是一種類似於鷹爪的工具,通常是四趾,前麵三個跐,後麵一個,前免得三個趾又分為三節,後麵的趾分兩節,每一個節相連處裝有鋼絲,使各節均能伸縮活動,趾梢打磨的很銳利,內有一個半圓形鐵環橫貫四趾根端,此環後還係有一條十米長的繩索。
黑衣人就在水庫邊聽了聽,除了水聲,沒有其他任何聲音,他仰頭看看上麵,一揚手,呼的一聲,手中的飛爪越過了頭頂,這時候飛爪各趾完全展開,黑衣人手腕一抖,往後拉一下繩索,幾個爪趾立即合攏,抓住院子裡的一節樹乾,黑衣人稍微試一下力度,很敏捷的雙手交替,到了牆頭。
他蹲在牆頭的一棵樹後麵,仔細觀察院子裡的警衛。
這麵距離那幢小樓還遠,沒有武警來回巡查,這一點讓黑衣人很滿意,他借助樹木的掩護,溜到了地麵,地上很平整,也很乾淨,想必這裡的人很愛衛生,他的旅遊鞋走起來也自然也是悄無聲息,他兩眼在四處觀望,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小樓側麵,他準備從小樓的後麵上去,因為在樓的正麵門口,有兩個武警站著。
靠近了小樓,他顯得很輕鬆,呼吸平穩,目光如炬,他需要對這裡的地形做一次掃描和記錄,其實對他這樣的高手而言,真的不必,這裡的安防實在沒有想象的那樣強大,可是,這大概就是一種職業精神,就像小偷,他們總是喜歡研究時裝,這並不是他們喜歡時裝和藝術,而是他們需要儘快的找到時裝上的兜。
他繞到了小樓的背麵,在下麵蹲伏下來再認真的觀察了一下,有時候細節也很重要,正常狀況沒人不代表絕對不會有人意外出現,他記得有一次在緬甸做了筆生意,也是半夜三點,他本以為那裡絕對沒人,可不巧的是,一對中年人也剛好找到了那個地方去偷情,後來他不得不乾掉了他們,因為她們浪起來聲音很大,差點就引來了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