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官途!
王大芒喜滋滋的拿著合同回到了下石村,半道上還特意的買了半隻燒雞,兩個鹵煮的豬蹄子,一進院子就對著旁邊院裡大聲的喊“安春梅,你個臭婆娘給老子滾過來!”
話剛說完,就聽到“嗖”的一聲,從院牆上飛過來一隻臭鞋。
王大芒一看,勃然大怒,這他娘的還反了,他撿起鞋子,往裡麵塞上一個土疙瘩,又扔了過去,嘴裡說“尼瑪幣的,再不過來彆後悔,老子這會心情還好,你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王大芒,你皮能的很是吧?你讓誰受皮肉之苦?”牆那麵安春梅回了一句。
王大芒見她不怕自己,恨的牙癢癢的,卻也沒有辦法,隻能一腳踢開了門,把手裡的熟肉放在桌上,又到旁邊一個破破爛爛的櫃子裡摸出了一瓶白酒,拿一個酒杯出來,給自己滿上。
他的家看上去很破敗,要說這個王大芒這些年還是掙了一點錢,但他就一個人,房子也不知道打理,家具也不知道換一換,看著整個家裡不僅亂糟糟,還很寒酸,牆上貼著的都是過去戲文裡麵的故事,什麼《景陽岡打虎》、《穆桂英掛帥》、《空城計》上的諸葛亮等等,一看都是搞不清那一年過春節的時候街上發的免費的廣告。
他用手撕下了一支雞腿,一隻手端起了酒杯,正要喝,堂屋的門嘭的一聲又被踢開了,就見安春梅敞著對襟衣衫上的幾顆紐扣,一搖三擺的走了進來。
“王大芒,你把我罵夠了,自己到吃起來,你個瓜皮會享受的很!”一邊說,一邊就奪過了王大芒手裡的雞腿。
王大芒一下站起來,嘴裡說“吃你娘的腳,你給我!”
那安春梅就對著雞腿吐了一口,然後說“來,拿去吃吧!”
王大芒氣哼哼的也往地下吐了一口,坐下又撕一條雞腿,大口吃了起來。
安春梅就笑笑,自己到櫃子裡拿來了一個酒杯,說“今天咋樣,合同簽了沒有!”
“嗯,簽了!”
安春梅臉上就閃出了一道亮光,嘴裡卻說“日妮瑪,簽了你還這個比樣,老娘以為又黃湯了!”
“可是,可是你安春梅也太不要臉了,你和馬寶昌搗鼓就搗鼓,完事了你還給彆人宣傳啥?弄得鄉裡到處都說,我這臉都被你丟光了!今天人家葉鄉長都說話了,讓我警告你,不要在外麵皮嘴發賤,亂說八道的!”
安春梅本來還不以為然,老娘想和誰弄就和誰弄,想和誰說就和誰說,乾你王大芒屁事,可是,聽他提到了葉鄉長,安春梅就有些慌,不敢在囂張了,畢竟人家是公家人,還是北壩鄉的父母官,弄毛躁了,收拾自己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
安春梅咳嗽了一聲,有點虛虛的說“葉鄉長都知道了?”
“哼,不僅知道,還說萬一再有人問起,特彆是鄉裡紀律啥的問起你,一定不能亂說!不然要把你和馬寶昌都送到派出所去!”後麵這一些是王大芒自己編的,用來嚇唬安春梅。
“我知道了,不敢亂說!”安春梅一麵回答,一麵在心裡把稅務所的那娃恨的不行,下次再遇上他,老娘等他做一半就把他踢下床,憋死他。
看著安春梅服了軟,王大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畢竟這些年這個女人沒少給自己出力,再說了,人家和自己非親非故的,就是姘在一起而已,自己也管不著人家乾什麼,算了,不想這些,好好喝酒。
兩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外麵的天也漸漸的黑了。
王大芒看看喝完的空酒瓶,說“還喝吧?”
安春梅搖搖頭“喝的差不多了,我回呀!”
“回去乾球啊,就在這睡!”
“我又不是沒房子沒炕,睡你這算啥!”
王大芒“哎呦”一聲,說“看把你能裝的,又不是沒在我這睡過,奧,睡了個馬主任,就不跟我睡了?”
“滾尼瑪的,少提他!我進去把你那豬圈收拾下!”說完,安春梅扭著屁股進了裡間。
王大芒簡單的把剩下的東西也歸攏了一下,就點上一支煙,跟著進了裡間,安春梅收拾好床鋪,說‘我去洗一下!’
王大芒故意說“洗那乾啥?”
“一會喂狗!”
王大芒就嗬嗬的笑了,脫了衣服,坐在床頭繼續抽煙,很快的安春梅回來,見他已經坐進被窩了,她的心裡也是有點溫暖的感覺,畢竟一個人太孤單了,有人陪著,多少都能感覺好點,她就看著他笑一笑,脫了褲子,揭開被子坐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