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官途!
花小慧就指著那個蹲在牆角的男人說“漢姆,那個人是我們亞洲人吧?”
典獄長認真的看了看,點點頭說“嗯,應該是,好像是因為襲擊一個前來訪問的外國議員被抓啊!”
“啊,敢襲擊議員?”
典獄長點點頭說“是啊,他和他的同伴槍殺了議員,他說是因為這個議員曾經提出的一個什麼法案害的他失業了好幾年!不過誰知道呢,這些人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花小慧就問“漢姆,我能畫他的畫像嗎?他不會不同意吧?”
典獄長就放聲大笑起來了“哈哈哈,不同意?那可由不得他!”
然後典獄長對身邊跟著的一個屬下說“把這人帶到他的房裡去,一會給他畫像!”
“謝謝典獄長!”
花小慧一麵說,一麵緊緊的挽著典獄長的胳膊,又往前走去,這裡真的很大,他們轉了好長時間。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那個亞裔男人已經被帶回了自己的牢房,他是單獨關押的,因為他是重犯,不僅有手銬,還有腳鏈,陽光穿過了牢房高處的一個小窗照射進來,把男子的臉色弄得很蒼白,而他的腳鐐和手銬也呈現出了一種灰褐色,他很淡定,沒有因為深陷牢房而緊張,或者沮喪,因為他是經過多年訓練的,一個成熟的殺手。
這次行動要不是手槍裡出現了一顆臭彈,耽誤了他幾秒鐘的時間,他本來是可以順利完成任務,並從容撤離的!
現在他正在思考著怎麼才能逃離這裡,這對他來說,確實有些難度,他暫時還沒有想出一個適應的方式,他活動了一下身體,手銬和腳鐐發出了叮叮叮的響聲,聲音聽著很清脆,但又很單調,就像他的生命一樣,滿含了死亡的氣息。
花小慧和典獄長正往這裡走來,這個牢房在樓上,一麵靠外的涼台用鐵絲網全部封閉著,鐵絲網上還有很多鐵刺,看著有些恐怖,花小慧竟然在幾個鐵刺上麵看到了黑色的血跡,在樓層還有好幾道鐵門,旁邊總有一個獄警在把守著。
不過一看到典獄長,他們都會提前打開鐵門,等花小慧他們走過去之後,才會砰的一聲,重新鎖上,這每一下響動,都讓花小慧的身體哆嗦一下,然後,典獄長都會拍拍她的手背,安慰一下,說“沒事的,有我在呢!”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走到這裡,我就控住不住的發抖!”
“哈哈哈,很多人和你一樣的,不過你要相信,在我的治理下,這裡充滿了和平!安寧!”
“漢姆,你真了不起!看了監獄以後,我感到你更像男子漢了!”
典獄長又哈哈的大笑了,他覺得,自己這次邀請貴婦人前來參觀是對的,可以提升自己的形象!
等一個獄警打開了那個亞裔男子的房門,典獄長就用英語說“你,配合一下,這位畫家要幫你畫一張畫像,畫完了,今天你的晚餐可以獲得兩個雞腿!”
亞裔男子哼了一聲,坐在自己的床上沒有說話,這似乎也預示著他已經默許了,不過,在這裡,他是不是同意並不重要,警棍是可以讓他變得很乖巧的。
一個獄警過來,用釘在牆上的一條鐵鎖把男子的腳鐐鎖上,然後拍拍男子的肩頭,說“好好配合!”
男子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他依舊在進行自己的思考!
花小慧就對那個灣灣島上的流浪畫家示意一下,說“可以了,你畫吧!”
流浪畫家小心翼翼的走進了牢房,支起了他那塊沾滿了油料的畫板,坐在牢房用鐵鎖拴住的小凳上,開始認真的畫畫了。
花小慧就和典獄長在門外聊起了天,他們約定,下周在一個市長夫人的舉辦的聚會見麵,她可以把他介紹給市長夫人!
典獄長很高興的說“謝謝,謝謝江夫人,不過,今天我可以請你吃個晚飯嗎?”
“謝謝,非常感謝你的邀請,不過今天啊,我沒時間,我下午要去學校接我女兒,明天吧,明天我應該有時間!”
“好,那就明天!”
這時候,一個獄警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對典獄長說“典獄長,典獄長,外麵來了幾個記者,說我們這裡有虐待犯人的問題,要找你了解點情況!”
“就說我不在,這些家夥就知道搗亂!”
花小慧忙說“典獄長,你還是去處理一下吧,這要畫好一會的!”
“丟下你在這裡不好吧?”
“沒事,我已經不太害怕了,而且,不是還有獄警在這裡陪我嗎?不會出事的!你去吧!”花小慧嫵媚的給典獄長拋一個秋波,說。
“當然不會出事,這裡很安全,那好吧,我先下去看看,真煩人!”
典獄長又給那個獄警交代了幾句,大概是照顧好這個江夫人什麼的,說這是監獄的大財神等等,然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花小慧就靠在了牢房的門框上,饒有興致的看著裡麵流浪畫師的作畫,而那個獄警在旁邊站了一會,就感到很無聊,他幾次試圖和這個漂亮的貴婦人聊聊天,但她看的很專心,幾次都隻是簡單的點點頭,笑一笑,並沒有和他聊天的興趣。
獄警隻好放棄了這種嘗試,一個人在走廊裡來回的走動了一陣,返回到了走廊門口,坐在了那個椅子上,這樣,他感到更舒服一些,然後,他摸出了兜裡的香煙,遠遠的對著花小慧示意了一下,可花小慧並沒有看他,他隻能自己點上,百無聊賴的抽了起來。
花小慧呢,眼中突然的閃現出了一種冷冽,她知道,自己的時間很短,大概隻有一兩秒鐘的時間,所以自己必須要在獄警看向彆處的那個瞬間解決問題。
她就輕聲的哼起了賀鑄的《六州歌頭·少年俠氣》“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這是他們訓練基地文化課上,每一期學員都要求學會,背誦的一首詩!
這個亞裔男人正在想著問題,突然的聽到了這首詩,全身一顫,一下就看了過來,他看到了門口笑吟吟的花小慧,男人的胸中升起了一股暖暖的熱流,雖然,他根本都不認識這個女人,但他知道,他有救了,假如組織是要來滅口,那就根本不需要自己知道。
然後,男子就看到女人一步跨進了牢房,一伸手“哢嚓”一響,她的小手就砍在了流浪畫家的脖頸上,那響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流浪畫家根本都沒有哼一聲,就斜斜的倒在了女人的身旁。
女人看上去很嬌柔,但是,當她單手提起流浪畫家的身體,扔在男人身邊的時候,男人才知道,這女人的力量超乎自己想象,接著,女人從頭頂發髻裡摸出了一根鋼絲,扔在床上,又用手指了一下流浪畫師的衣服,然後閃電般的退回到了門口,她靠在門框上的姿勢竟然和幾秒鐘之前一模一樣,就像從來都沒有動過。
亞裔男子當然立即就領會到了女人的全部意圖,他快速的用鋼絲打開了自己手腳上的鐐銬,然後又脫下了自己和流浪畫師的衣服,互換一下,把畫師抱上了床,把手銬,腳鐐都給他帶好,讓他扭頭向裡靠在床沿上,男子自己帶上了畫師的帽子。
而花小慧又從包裡摸出了一把假胡須,扔了過去,這胡須儘然和那個畫師的胡須顏色,長度都一樣,這也就是說,這個畫師其實早在一兩天之前,已經被花小慧選定了。
這時候,那個無聊的獄警已經用腳踩滅了煙蒂,站了起來,但花小慧知道,粘貼胡須是需要一點時間的,所以,她離開了門框,笑著走向了那個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