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應栩跑了幾十趟茅廁,歇了一天才緩過勁來,氣勢洶洶的來找那個惡作劇的青年算賬。
士可殺不可辱,自己名聲掃地,小九必須要付出代價!
必須得給他也下點巴豆!
等等……
他腳步頓了頓,反駁了這個想法。
不行,小九身子弱,恐怕受不住巴豆的藥勁。
那就罰他,罰他……
荼九靠在門邊,看著外麵神色糾結的男人,不由揚眉“姓鐘的蠢貨,你想什麼呢?”
臉色這麼精彩,傻得可笑,莫非把腦子也忘茅坑裡了?
“小九!”
鐘應栩氣惱的走過來,垂頭逼視著青年的眼眸“我今天非得罰你,免得你無法無天,什麼事都敢做!”
“罰我?”
荼九好笑的仰頭,略直起身,貼近了對方的麵頰“陛下要怎麼罰臣?”
溫熱的氣息拂在麵上,鐘應栩不禁紅了臉,一個後仰避開了他,險些跌倒“說,說話就說話!乾嘛靠,靠這麼近!!”
見他這麼慌張,荼九不由笑罵一聲“慫貨!”
“作甚罵我!”
鐘應栩不服氣的梗了梗脖子“你過來說,朕這次保證不躲!”
荼九便忍不住了垂了眼,羞惱的啐他“美得你!”
青年麵暈紅霞,豔麗不可方物,語調輕快,略帶了嬌軟,鐘應栩被他罵得有些頭暈,不由動了動腳,靠近了一步“小九……”
“乾嘛!”
荼九定定的站在原地,嘴上雖沒個好氣,卻不曾躲避他的靠近,任由男人的體溫貼近身側,隻是攥緊了手掌,忐忑的垂著眼不敢看他。
“我……”
鐘應栩被他問得有些茫然,支吾著呐呐兩聲,也弄不明白心中湧動的欲望,到底是什麼。
他隻是覺得,這人實在好看的緊,就算是在罵人,也像是撒嬌似的,聽得他心裡癢癢的,直想在這人頭上呼嚕一把,要是能在那雪白的臉上再,再親上兩口,就,就更好了……
聽見這人茫然的支吾著,荼九反倒沒了緊張,又支棱起來,抬頭看了過去。
他凝視著男人漲紅的臉,忽而笑了起來,往前邁了一步,貼近對方堅實的胸膛“喂,姓鐘的,你是不是喜歡我?”
“什,什麼?!”
“你不是要罰我?”
青年踮起腳,紅潤的唇停在男人唇前,隻需再靠近一分便可觸碰“不如罰我……”
他嗓音略微沙啞,尾音帶著不自覺的嬌“做你的皇後……”
鐘應栩睜大了眼,定定注視著青年無比靠近的眼眸,幾乎被對方說話時觸在唇上的嬌軟攝去了魂魄,哪裡還聽得見他說了什麼。
荼九得不到他的回應,頓時有些氣惱的鬆了勁,踹了他小腿一腳,扔下一聲蠢貨,便轉身要走。
不防一陣大力扯住了他的胳膊,男人熾熱的體溫附上他,轉眼間,傲慢不可一世的暴君,便被那叛將擒住腰肢,按在牆上,含住了唇瓣肆意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