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會是叛徒!”
漢斯滿臉訝然,不敢置信的道“boss,即使不算上在底層的時間,我在裡奇家也做了二十年的參謀,為您的父親效力八年,為您效力十二年。”
“如果我想背叛,家族不可能隻損失三個金色殺手,顯而易見的,這是一場並不高明的誣陷!”
“我也很希望這是誣陷。”
文森佐低聲自語,看起來難過極了“如果你能解釋這些東西,那麼……”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頁紙,遞到漢斯麵前“我將毫不猶豫的信任你。”
漢斯頓了頓,緩緩展開紙張,等看到其上的內容時,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荼九好奇的看過去,隻見那張紙上寫著一連串的數字,看起來非常玄奧高深。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茫然,文森佐側頭看了他一眼以後,轉頭低聲詢問漢斯“這些都是你秘密擁有的海外賬號,還有這麼多年來,賬號中流動過的資金數量。”
漢斯攥緊紙張,一臉百口莫辯“我並不知道這些賬號的存在!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陷害!”
“boss,請相信我!”他焦急的上前一步“我根本就不缺錢,沒有必要為了錢財背叛我為之付出半生的家族!”
荼九皺了皺眉,警惕的上前,把文森佐護在了身後“保持距離,漢斯。”
麵對荼九手裡刀刃森寒的匕首,漢斯不由的愣了愣,臉色難看至極“納爾,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會傷害boss嗎?!”
“不管你會不會。”荼九冷冷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我的職責是為先生排除一切可能的傷害,而不是去猜測你到底是不是叛徒,會不會傷害先生。”
“不管你是誰,再敢靠近先生一步……”
他反握匕首橫在胸前,鋒利雪亮的刀刃正對漢斯,威脅之意不言而明。
“就殺了你。”
漢斯無言的退了半步,咬著牙低聲罵道“沒腦子的蠢狗。”
倒也不愧獵犬的名號,聽到點動靜就齜著牙撲過去汪汪大叫,絲毫不懂得用腦子去思考一下,對麵的到底是獵物還是同伴。
“好了。”
文森佐抬起手杖,輕輕在地上點了點“漢斯,關於這些賬戶的消息,你還有彆的需要解釋嗎?”
“我……”
漢斯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信息是什麼時候丟失的,也沒辦法證明這些賬戶的開戶人是誰。”
“我也不在意我的生死,隻是想提醒boss,這背後一定有一個人隱藏在裡奇家族中。”
“他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我或者其他高層,而是boss您和整個裡奇家。”
他歎了口氣,誠懇的看著文森佐“無論您今天怎麼處置我,都請一切小心,boss。”
似乎是被他的言行打動,亦或者想起了過往的情分,文森佐不忍的移開目光,為難的道“漢斯的嫌疑尚未查清,暫時剝奪參謀的身份,等待真相查清之後,再恢複參謀的職位。”
“boss……”漢斯感動的紅了眼眶,腳步微動,想要走到文森佐身邊“我一定會替您找出真正的叛徒,這段時間漢斯不能跟在您身邊,請您多保重……”
“你想做什麼?!”
荼九倏然一驚,手中匕首輕盈飛速落下。
“啪嗒。”
物體落地的聲音格外沉重,就仿佛漢斯此刻沉重的心。
黑黝黝的手槍躺在兩步開外的地年上,在場的人都能看出槍支的保險已經打開,隨時都能發射出致命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