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嬈是從另一個馬場過來的,她騎的這匹馬很凶猛,她能熟練地運用技巧控製速度,但是黎初漾不行,她剛跑出去一段,就覺得要控製不住身下這匹馬了。
“籲……”
黎初漾收緊韁繩,想要讓它停下來,可是它卻不聽話,滿場子衝了起來。
黎初漾嚇得失聲尖叫,驚動了不遠處的幾個人。
兩個馬場離得不遠,霍斯弋發現這裡的不對勁時,騎著馬就衝過來了。
溫予寒離黎初漾也很近,他本來正在幫喬姝牽馬,聽到黎初漾的慘叫聲,他直接跑了過去。
“漾漾。”溫予寒衝過去的時候,那匹馬剛好從對麵跑來,溫予寒閃躲不及,直接被馬蹄掀翻在地,他悶哼一聲,倒了下去。
“二哥!”黎初漾嚇得臉都白了,剛才那一下踩得很重,溫予寒應該傷得不輕。
正當黎初漾不知所措的時候,霍斯弋像極了騎著白馬的王子從天而降,他很快就追上了黎初漾的那匹馬,兩人隻對視了一眼,黎初漾就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霍斯弋握住了黎初漾的手,將她攔腰抱起,抱離了那匹失控的馬,坐到了他的馬背上。
他們很快就停了下來,黎初漾驚魂未定,下馬的時候腳下一踩空,差點就從馬背上摔下來。
霍斯弋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因為受力的原因,兩人一起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霍斯弋雙手護著黎初漾的腦袋,抱著她在草地上滾了一圈,停下的時候,霍斯弋看著她嚇白了的小臉,緊張地問道“摔疼了嗎?”
黎初漾搖了搖頭,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往溫予寒剛才摔下的地方跑了過去。
“二哥,你怎麼樣啊?”
溫予寒挨了結結實實的一腳,這會兒都爬不起來了。
單牧西也趕了過來,按了按溫予寒的胸口,告訴大家“應該沒有傷到骨頭,輕微挫傷,能起來嗎?”
溫予寒躺著沒動,單牧西知道他是有故意誇大傷勢的成份,也沒戳穿他,而是和霍斯弋一起把他抬了起來。
黎初漾也沒心思再玩了,是她害得溫予寒受傷,這會她心裡內疚死了。
因為溫予寒受傷的關係,他們回去的行程又延遲了一天。
長時間坐車怕他吃不消,他們就決定多住一晚。
溫予寒回到房間之後就像個老爺似的,不停的指使著黎初漾乾活。
一會說渴了,讓她給他倒水,一會又說餓了,讓她給他弄吃的。
黎初漾就待在一樓大廳裡,隻要溫予寒一喊她,她就能聽見。
“這臭男人摔個跤還把腦子摔壞啦!矯情!”喬姝有些無語地翻著白眼,這人心太黑了,很明顯就是借機找事。
“黎初漾。”溫予寒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的時候,黎初漾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聽到溫予寒在裡麵說道,“過來扶我上個廁所。”
還沒等黎初漾跑進他房間,霍斯弋就已經將她攔了下來。
“你坐著,我去。”
霍斯弋黑著一張臉進了溫予寒的房間,溫予寒正半倚在床上,翹著腿,被子隨意地扔在一邊,房間裡電視開著,他的手機遊戲也開著,這哪裡像是個受傷的人?
“你自己不能起嗎?”霍斯弋將“不爽”兩個字都寫在了臉上“你讓我老婆扶你去洗手間,你覺得合適嗎?”
“你老婆?”溫予寒聽他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恨得牙癢癢,“黎初漾就算嫁給你了,她也姓黎,是我們黎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