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劫之日!
“這些記載有很多的漏洞,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所謂的異魔族就是聖族的聖傀門傀儡,如果真如記載中所說,北方這麼多地區發生了異魔入侵事件,玄武軍不可能察覺不到有人暗中操作。
可這些記載中,不論是玄武軍還是那些修仙宗門,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出異魔的異樣,始終認為異魔是個體邪修作亂,並且將這些信息流傳開來,這無疑誤導了整個大晉修仙界對異魔的判斷,讓整個北方逐漸被聖族滲透,最終北方淪陷。
我有理由懷疑,這些年聖傀門能夠收集到如此之多的傀儡而整個修仙界竟然絲毫沒有察覺,這裡一定有叛徒協助。”靈希盯著這些整理出來的玄武軍資料,她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淩厲殺意。
葉紅也覺得靈希的分析有理,收集這些資料雖然有些困難,但也並不是通過千難萬險才得到的,隻要肯花費一些資源,總是能夠得到,那麼這些資料必然也散布在各大宗門高層手中。
而這些資料表麵上是讚揚玄武軍的功績,而實際上是在誤導所有人對異魔的固有印象,再加上南方異魔也有零散的活動,確實像是記載中描述的那樣,如果不是少主帶回來的聖族真相,她們看到這些資料也不可能懷疑這裡有問題。
“可是,這些資料流傳時間很長了,即使我們提出質疑,他們也根本不需要理會我們,隻需要將責任推給狡猾的聖族即可,而我們因為提出質疑而必然會遭到懷疑與打壓,在爭鬥中失去先機。”葉紅覺得僅憑這些資料和一些推斷,根本無法撼動玄武軍的地位,而現在自己這邊處於弱勢,玄武軍如果全力出手,她們難以抵擋。
靈希此時則已經有了新的想法,她說道“這是自然,前戲才剛開始,沒有到攤牌的時候。不過,這些線索也能給我們很多啟發,讓我們能進行逆向推演。
紅姨,你還記不記得,少主給我們講述聖族之事時提到過,我們這裡在聖族大世界之中隻是邊境小域,屬於孤嶺衛,而這孤嶺衛指揮使楊炎上任百年,在他的手下聖傀門這樣的門派才能不受大世界規則限製,百年間用大晉修士煉製了十萬傀儡。”
葉紅點點頭說道“我當然記得,剛才我不是還說過,這百年間如果不是有人協助,十萬修士失蹤,怎麼會沒有人質疑。”
靈希走到房間中的大晉地圖前,指著北方繼續說道“少主當時說過,聖族集結了人、妖、魔三界大軍,聖傀門的傀儡雖然被稱為異魔,但從本質上來說還是人族大軍勢力,那妖、魔兩界的人馬在哪裡呢?他們又會怎麼過來呢?聖族又許諾了他們什麼好處呢?”
葉紅被靈希的問題給問住了,她在少主當年講述這些事情的時候確實也考慮了一些問題,但是妖、魔她從來沒有接觸過,所以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後來事物逐漸繁忙起來,她覺得這些事情自然有那些前線的大人物考慮,屆時他們會給所有人一個說法,自己不需要去費心考慮這些事情。
可現在當問題擺在了自己眼前的時候,她發現問題全部都問在了自己的知識盲區中,不過她還是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少主當年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我覺得聖族的那些靈獸可能與妖族有關,而那魔族,可能是一些功法非常極端的修士,為大勢所不容,被驅逐到了一些獨立的界麵之中。
至於他們進入的通道,我想,應該就是那些小世界。
根據少主介紹的情況,聖族並不是所有人都支持那衛指揮使楊炎的決定,我分析,聖族的孤嶺衛根本沒有與上級溝通,攻打大晉是他們的獨斷專行,按照他這個孤嶺衛的級彆,可能並沒有那麼多的兵力來進攻大晉,如果他們兵力充足,根本不需要搞這麼多花樣,弄什麼秘境、小世界什麼的,當年聖傀門打下秦國之後,就現在蜀地傳說的那聖人臨世,如果沒有訛傳的話,在聖人威壓之下,我不相信玄武軍能守住北方防線。
由此,我判斷,之前聖傀門隻是試探大晉實力,而他們真正的殺招是那小世界中與妖、魔兩界的通道,現在攻打益州的聖族大軍,我懷疑就是妖族或者魔族的援軍。”
靈希聽著葉紅的分析,越聽眼睛越亮,最後她興奮地說道“紅姨,難怪少主這麼看重您,作為少主的紅顏知己,您的分析真是一針見血啊!”
葉紅聽到靈希的誇獎,俏臉微紅,但隨即她又想到了什麼,恢複了嚴肅的神色說道“還有一點,我不太同意你之前關於聖傀門的說法。少主說過,魔族本就是聖族中的修士,隻是走了比較極端的路子,而且聖人也並不怪罪他們。
而聖傀門這種在聖族中不入流的宗門,能在孤嶺衛得到這樣的重用,我不認為是那衛指揮使楊炎的主意,甚至我猜測,毀滅大晉也不是那楊炎的真正意圖,我不認為聖族會讓一個莽夫來執掌孤嶺衛,也不認為這楊炎會毫無顧忌,不惜使用鐵血手腕來改變之前孤嶺衛的整體方針。
雖然我不了解聖族,但我相信利益,那孤嶺衛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求助妖、魔兩族,他們必然要承諾一些東西,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很容易就可以猜到,那些妖魔到底想要什麼。
據說這次降臨的聖人意誌是個蛇身女人,我們姑且認為她代表了妖族,同時,我推測現在正在攻打益州的正是妖族大軍。
而那聖傀門,我有理由懷疑他們代表了魔族意誌,那讓斷肢返回的秘法,根本不是普通傀儡術可比,這難道還不夠極端嗎?
那麼,最後的問題來了,那殺神楊炎來到孤嶺衛,必然是接到了一個不能大肆公開的秘密任務,而讓他不惜用一個世界的人族生靈與妖、魔交換援軍,他到底要乾什麼?或者說,他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