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劫之日!
“嗬,太理想了。”陳昴笑著發出了感慨。
陳昴覺得本體是一個聰明且會深思熟慮的女人,她似乎一直對人性與社會的運作方式有著深刻的思考,不過思想過於超前,連他這個分身都覺得無法實現。不過他也不排除自己的這個認知也可能是肖萱強行給自己附加的。
無論如何,他覺得本體對人性的考慮過於理想化,在這個亂世中根本無法實現。這使得陳昴對本體的平等理念產生了質疑,他不願意再繼續思考這個問題。
然而,儘管陳昴試圖放棄這個困擾他的思想,但他心中仍然被種下了人人平等理念的種子。
這就像一個被封印的種子一樣,一旦被解放,就開始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不斷地生長壯大。
即使陳昴不再向本體尋求答案,他仍然無法擺脫這個問題對他的影響。他逐漸開始關注那些被忽視和壓迫的群體,想要了解他們的生活和需求。
覺得不應該繼續考慮這些問題的陳昴回到了臥房,看著還在沉睡中的慕容蘭,不禁想到了化為兩儀天冰劍劍靈的慕容雪,“果然,血脈之間的聯係在冥冥之中還是藕斷絲連的嗎?”
陳昴來到了驛館花園之中,天空已經微微發亮,驛館中的雜工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他留在清瑤、清珞兩人身上的神魂印記也開始移動,二女也開始了扮演侍女的一天。
陳昴招呼二女幫忙收拾一下房間,等慕容蘭醒了告訴她住在驛館中的一些規矩,因為在室外,且沒有隔音陣法,陳昴並沒有囑咐任何額外的事情。
就這樣,看似紙醉金迷的生活持續了五天,第一批歌女被留宿了兩夜,第三夜陳昴則表現得非常謙和,並沒有對她們有無禮舉動,在表演了一番歌舞之後,他非常客氣的將這批歌女在宵禁前送出了驛館。
第四天在劉管事的安排下,更換了一批新的歌女,陳昴則依舊是那副浪蕩公子的模樣,與歌女們迅速打成一片,因為陳昴的“酒量”是無限的,所以不論那些歌女無論如何都無法推辭他的敬酒,哪怕是三碗換一碗,這些女子總是要喝的,隻要她們喝了,那酒中陳昴的真氣就會讓她們陷入沉睡。
在第五日的歡歌笑語之後,次日的清晨,慕容蘭在更換了一身行頭之後,帶著被包起來的兩儀天冰劍跟隨清瑤離開了驛館,而清珞也在兩人離開後不久被陳昴安排出去采購物資。
慕容蘭在清瑤的安排下,打扮成一個鐵匠鋪老板的女兒,在市場販賣刀劍。她的外表平凡樸素,穿著一件藍色的布衣,頭發簡單地紮成一個馬尾,額前留著幾縷劉海,顯得十分青春活力。她的眼神靈動,不時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出來。
在鄄城外城市場的某個角落,慕容蘭幫助老鐵匠將各種刀劍擺放在一塊破舊的木板上。這破舊的鐵匠鋪看起來並不大,但刀劍種類繁多,有長劍、短劍、匕首等等,還有一些損壞的刀劍,顯然是拿來修補的。
老鐵匠雖然年邁,但他的鐵匠技藝卻十分了得,這些刀劍都是他親手打造出來的,誰能想得到,這老鐵匠竟是青龍衛暗殿長老,受暗殿殿主的指令支援北方屬,當北方屬遭遇危機時,他會負責掩護核心成員撤退。
慕容蘭並不知道老鐵匠的身份,隻是知道清瑤帶她來的時候,對老鐵匠非常尊敬,因此也對老鐵匠異常的尊敬,就像一個寄養在爺爺家的小孫女一般。
晌午時分,一位神秘客人進入了鐵匠鋪中。他身穿黑色的披風,臉上戴著一副神秘的麵具,眼中透露出一絲精光。他看上去似乎對老鐵匠的刀劍很感興趣,不斷地拿起一把把刀劍仔細端詳,不時地向慕容蘭詢問這把刀劍的打造工藝和材料。
因為無法觀察到此人的外貌,那寬大的披風也掩蓋了大部分的身形,慕容蘭無法判斷此人是否是要接頭之人,心中暗自警惕,但表麵上仍然保持著鎮定。
她耐心地回答著這位客人的問題,同時也在觀察著這位神秘的人物。她發現,這位客人對刀劍的知識非常豐富,對老鐵匠的刀劍評價也很高,但他並沒有表現出要購買的意思。
就在慕容蘭開始感到疑惑的時候,客人突然指向一把看似普通的法劍,問道“這把劍叫什麼名字?”
慕容蘭心中一緊,她知道這把劍就是她要交給接頭人的兩儀天冰劍,但她不能暴露這把劍的真實身份,於是她按照清瑤交待的回答道“這把劍是爺爺最近才打造出來的,這兩天才剛讓器師刻錄了陣紋,還沒有起名字。”
客人點了點頭,低聲說了一句,“就叫它‘寒霜’吧。”,便直接將手中的靈石袋放在慕容蘭的麵前,說道“這把劍我要了,你看這些靈石能否買下它?”
慕容蘭心中暗喜,“寒霜”正是清瑤交待的暗號,她知道這次接頭已經成功。不過她還是謹慎的拿起靈石袋,仔細清點了數目,與之前約定的數字完全相同,於是她呼出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兩儀天冰劍包裝好,交給了客人。
在這名神秘客人離開之後,慕容蘭忍不住詢問老鐵匠“爺爺,你都不問問孫女是不是賣便宜了呀?”
正在鍛鐵的老鐵匠看了一眼慕容蘭,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說道“乖孫女,爺爺又沒瞎,怎麼會看著我的乖孫女吃虧啊,哈哈哈。”
老鐵匠的話,讓慕容蘭的心徹底放到了肚子裡,她雖然不知道這些人都是青龍衛,但是這老鐵匠帶給她的安全感,就好像麵對陳昴一般,隻要這個老人承諾,她就覺得自己不會出現紕漏。
慕容蘭自然是沒有再回到驛館,在清珞的安排下,再次乘坐飛舟前來送貨的慕容肅接走了她,之後兩兄妹也再也沒有來過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