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世界沒有炸雞沒有奶茶沒有麻辣香鍋她就難受,不僅如此,她還要想辦法刷安南王的惡念值,一個月內刷不完她就喜提鬼門關二次遊,晚上做夢她都在想這件事,睡得一點也不安穩。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在床上陰暗爬行。
折柳聽到動靜敲門問“郡主醒了麼?崔家人到了。”
容和清“……”
“我能不見麼?”
她想起崔二就煩。
折柳為難道“怕是不行,王妃和王爺都在前廳等著呢。”
容和清認命起床。
崔夫人和崔大人知道崔江流做的那些“好事”後差點沒氣的厥過去。
昨夜就想押著崔江流來王府賠禮道歉,奈何遞了帖子王妃拒見,隻能忍著不安等到今天。
天一亮一家人就收拾妥當匆匆趕來。
容和清在折柳和挽竹的陪同下剛走到前廳,還沒進門就聽廳內傳來王妃的冷笑,“我說了,這門婚事沒得商量,必須退!他把腿跪折也沒用!你們當我女兒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
容和清一愣,崔家不想退婚?不是都把容如瑟給他們了,還不滿意?
當然不滿意了,宿主你可是安南王嫡女,是朝廷特封的郡主,你外祖父是忠勇侯,外祖母亦是將門之後,姨母是賢妃娘娘,舅舅是朝廷命官,容如瑟有什麼?
倒也是這麼個理,但他們想繼續也得問問她願不願意吧?
容和清快步上了台階,揚聲道“父王,母妃,女兒給你們請安了。”
聽到她的聲音,地上跪著的人立刻頂著通紅的眼看了過來。
容和清卻沒看他,徑直從他身邊走過,對著上座的兩人欠了欠身。
王妃立刻換了一副溫柔表情,抬手道“到母妃這兒來。”
“是。”
容和清快步走過去,在王妃身邊站定,順勢掃了眼下麵坐著的一對夫妻。
男人蓄著一把美髯,身形清瘦,通身書卷氣,女人容貌清麗,氣質淡雅,即便蹙著眉也無損美貌,兩人坐在一起十足般配,也難怪崔二生了那麼一副好皮囊。
“見過崔大人,崔夫人。”
容和清態度平和地與他們見禮。
崔夫人卻身形一僵,傷心地看著她,“清兒連一句伯母都不願意叫了麼?”
容和清沒接話,隻微笑著看她。
崔夫人有些尷尬,便也說不下去了,準備好的一肚子話派不上用場,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崔江流,“你在家裡不是說的好好的,怎麼到王府就啞巴了?說話啊!”
崔江流怔怔地看著容和清,昨日他就知道容和清恢複了神智,隻是他早早離席,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今日再見,不知是不是心境發生了改變,他總覺得眼前人有些陌生。
原來她長這個樣子麼?
“還不趕緊給郡主道歉?”
崔大人見他這樣就氣不打一處來,用力一拍扶手,斥道“我崔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敗類!”
安南王慢條斯理地品茶,不為所動,王妃亦是一臉漠然。
崔江流舔了舔乾燥起皮的唇,頂著憔悴的臉看著容和清,眼神複雜,“郡主,昨日之事是我不對,我辜負你一片真心,我寡廉鮮恥,不知所謂,對不住。”
容和清垂眸看向王妃,王妃溫聲道“怎麼處置你說了算。”
容和清點點頭,衝崔江流伸出手,“昨日我便已說過,這門婚事就此作罷,請崔二公子把信物歸還,從此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