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清好話一籮筐,不要錢似的往安南王心坎上砸,說得安南王眉開眼笑,惡念值又降了五點。
結果臨走前,安南王笑嗬嗬囑咐“對了,最近城裡不太平,沒事彆出門,我再派幾個侍衛保護你。”
容和清推門的手一頓,暗罵一聲老狐狸,隨即若無其事道“謝父王。”
待她一走,安南王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深沉探究地盯著她的背影,周澤從門外進來,“王爺,人已關進刑房。”
安南王頷首,“再派人去查查褚隨風的底細。”
容和清前腳剛進院門,後腳就來了八個侍衛把院子團團圍起來,美其名曰誓死保護郡主安危。
郡主在屋裡嗬嗬一聲,並送了他們一個中指。
褚隨風看著她對緊閉的窗戶比手勢,不解地問“此指是什麼意思?”
容和清冷笑,“誇他們忠心呢。”
999宿主你是會解釋的。
褚隨風若有所思。
“唉。”容和清轉身憤憤坐下,單手托著下巴,長籲短歎,“過河拆橋啊過河拆橋,我爹是懂恩將仇報的。”
以保護之名行監督之實。
安南王到底是對她起疑了。
“郡主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褚隨風瞥了眼窗外。
“涼拌。”
容和清一攤手,“反正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讓他發愁去。”
“簡源不跟了?”
“對啊,簡源!”容和清猛地一捶手,她就說好像忘了點什麼呢。
之前她懷疑簡源不安分,萬萬沒想到大魚是劉一青,難道她猜錯了?
想起簡源之前看她的眼神,不耐中又帶著幾分藏不住的厭惡憎恨。
原主可是個傻子,誰會無緣無故對傻子這麼大惡意?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她漏了。
可她出和褚隨風都出不去,要怎麼查呢?
宿主,或許你可以找找你哥呢?
你說容濟?容和清腳步一頓,心念電轉。
王妃因為生她傷了底子,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如此一來,最後可能繼承王位的,就是容濟。
與容濟打好關係對她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想到就做,她喚折柳取來紙筆,寫了封信讓她給容濟送去,並附帶一張銀票。
原主雖傻,王妃卻一直沒放棄她,有空就教她讀書寫字,原主不會運用,但相關知識都印在腦子裡,容和清隻要一想就能寫出相對應的字,就是難看了點。
折柳把信封和銀票藏進袖袋,出門的時候那些侍衛看她一眼,什麼都沒問。
容和清躲在窗後看得分明,放下心來。
常鬆院。
容濟看了看手裡的信,又掃了眼銀票,心頭微動,麵上卻不露分毫,他指尖在桌麵點了點,問“郡主好端端的給我送錢做什麼?”
折柳欠身道“郡主說她隻有公子一個哥哥,有些心裡話想和公子說,公子看信便知。”
容濟眉梢微揚,深深地看她一眼,這才拆開了信封。
信不長,他卻看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主要有些狗爬的字太奔放不羈,他看了好一會兒再聯係上下文才認出是什麼。
折柳垂首靜候,容濟摩挲著信紙,良久才收起銀票,含笑道“回去告訴郡主,我既為長兄,照顧妹妹便是分內之事,這筆買賣,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