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殺了你,太便宜你了。”安南王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他用儘最後一絲理智把暴虐的情緒壓回心底,手攥得骨節“咯咯”作響。
“來人——”
他沉聲喝道“把簡源給本王押回王府,本王要親自審問!”
“是!”
侍衛一擁而上,把簡源五花大綁起來。
容和清忽然道“檢查一下他的嘴,看看有沒有藏毒囊,彆走到一半人沒了。”
“你——”
簡源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容和清立刻躲到安南王身後,“父王你看他,他還瞪我!”
安南王淩厲的眼風立刻掃了過去,“查!”
立刻有侍衛捏開簡源的嘴在裡麵扒拉,確定沒藏毒囊又拿布堵住了他的嘴,“帶走!”
扮演“二公子”的人從囚車下來,從簡源身邊施施然走過還衝他拱了拱手,那分明是個矮小的成年男人。
簡源一口老血悶在喉中,直接氣暈了過去。
容和清唇角帶著笑意,眼中卻一片漠然的清明。
若非她有外掛,容濟有她,她和容濟此刻就該是血肉模糊地躺在懸崖底,而不是站在這兒了。
是他害人在先,那就彆怪她心狠手辣。
對這種上趕著找死的人,她可沒有多餘的同情心。
背主偷情的東西,在這兒裝什麼情種呢?
她轉頭看了眼安南王,“父王,咱們也回去吧,巫側妃那邊……”
“什麼側妃?”安南王咬牙,“她也配?待本王查明事情原委,就送這對奸夫淫婦下黃泉!”
言罷,他拂袖揚長而去。
容和清彎唇一笑,立刻跟了上去。
“嗬,倒是聰明。”
街旁一家客棧的三樓不知何時開了半扇窗,舒閒對窗而坐,看完了整場大戲,心情頗好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
關鎮立在輪椅後,讚同地點點頭,“長樂郡主這腦子何止是開竅,簡直是開了光啊!”
舒閒微微偏頭,目送容和清的背影消失在長街儘頭。
心有靈犀一般,容和清毫無預兆地回頭看了一眼,舒閒一怔,下意識往後側了側身。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舒閒不由得失笑,等他再看時,長街空蕩蕩,不見錦衣人。
關鎮問“主子,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舒閒推著輪椅轉身,緩緩沒入陰影處。
“好戲收尾,該咱們登場了。”
巫裁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心慌得厲害。
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她忍不住坐起身,正要叫人,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來人,把盼春院的人都給我綁了!王爺有令,捉拿毒婦巫氏!”
巫裁雪呼吸一窒,心驟然沉進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