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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王動作很快,翌日一早他就把劉一青和黃老爺都送去菜市口砍頭。
罪名是官商勾結,貪汙受賄,魚肉百姓,草菅人命。
容和清喬裝打扮帶褚隨風一起去觀刑。
菜市口本就熱鬨,有砍頭看,百姓更是裡三層外三層把斷頭台附近圍得水泄不通。
官差全部出動維持秩序,堪堪把人攔在外麵。
褚隨風拿著劍在前麵開路,勉強給容和清找了個落腳的地方。
這個不起眼的角落,正好能看到斷頭台上的情形。
“有什麼好看的?不怕回去做噩夢?”褚隨風抱著劍杵在容和清身邊,把她和擁擠的人群隔開,臉色有點臭。
容和清拿著把不知道從哪兒弄的繪青竹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見他有些不耐煩,乾脆給他扇了兩下,“怕可能會怕,但看還是要看。”
褚隨風“……”
他看容和清的眼神像在看什麼傻子。
容和清“。”
她真是花錢買了個祖宗。
誰家侍衛這麼囂張啊?!
她“唰”地收回扇子,不給他扇了,附送一個白眼。
褚隨風“。”
兩人拌嘴的功夫,上麵的監斬官話罪狀已經讀完了,大喝一聲,“斬!”
劊子手掄起大刀對準了跪著的兩人,刀身映著烈日的光,晃得人眼暈。
容和清手一頓,連呼吸都下意識屏住了。
斷頭台上劉一青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他跪在地上,瘋狂掙紮嘶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隻“啊啊啊啊”地亂叫。
不對勁。
容和清一怔,眯起眼仔細瞧著。
褚隨風驀然出聲“他被毒啞了或者割了舌頭。”
“!!!”容和清愕然地看著他,“這麼遠你都能看清?”
褚隨風下巴一抬,“我師父之前和我說過類似的情況,有些人怕死囚犯說出什麼秘密,會在行刑前把人毒啞,或者把舌頭割掉,這樣他們就算下地獄也不能再胡說八道。”
容和清了然道“原來如此。”
劉一青是玄武衛,隻有皇帝有權處置,未經皇帝允許便處死,這是大罪。
不過隻要不挑破他的身份,安南王就可以裝傻充愣,說他不知道,隻是按律殺個貪官罷了。
大景律法規定,有封地的親王郡王在自己的封地,對官員有一定的監督處置權力,若官員犯下十惡不赦大罪,可視情況先斬後奏。安南王鑽了這個空子,皇帝就算想追究也沒辦法。
劊子手手起刀落,兩條人命就此斷絕。人頭“咚咚”落在台上,滾了兩圈露出兩對死不瞑目的眼,死死盯著人群,那兩張臉上還殘留著死前的恐懼,麵目猙獰極了。
鮮血飛濺間腥味彌散開來,聞之令人作嘔。
百姓嘩然,有拍手叫好的,有唏噓感歎的,也有趁機教訓自己家孩子的,各種聲音混在一起,被風吹到四麵八方,震耳欲聾。
容和清耳中嗡鳴,忍不住偏頭閉了閉眼。
再睜開就對上了一條素白絲帕,上麵繡了朵蘭花,清新俏麗,成功給她洗了洗眼。
她順著手帕往上看,對上了秦雲閒的視線。
她忽然發覺這名字還真適合他,雲閒雲閒,氣定神閒,身處鬨市也仿佛自成一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