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張嘴呼喚,就被安德明堵住了嘴。
然後安德明快速幫她鬆開了手腳上的繩子,拉著她就往外走。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一個微弱的聲音“大哥,救救我!”
嚇得安德明瞳孔微縮,安心更是嚇得縮在了安德明身邊。
原來,在房間角落的陰影處,坐著一個形容槁枯的男人。
他幾乎已經與牆壁融為一體,若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那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的手腳都被綁著,身上的衣服幾乎不能蔽體。
他見安德明兄妹,望向他,有些窘迫的把身體抱得更緊了,遮擋住自己的身體。
安德明眉頭微蹙,但是略一沉思,還是從身上拿出匕首,毫不猶豫的解開了,這個男人手上和腳上的繩子。
然後示意他跟著自己走。
安德明先從窗戶朝外看,確保沒有人在附近後,才輕輕的打開了房門,又朝左右打量了一下。
這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了歡呼聲。
所有逃跑的人又重新被架上了火架。
柴堆又被點起。
一聲聲慘叫傳了出來,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村民卻似乎沒有聽見他們的慘叫,反而笑的聲音更大了。
安德明借此機會領著兩個人快速退回到樹林中。
很快就回到了譚亦諾和謝昊陽身邊。
譚亦諾一直關注著安德明的行動,見他還領著一個人出來,不免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隨著越走越近,譚亦諾發現居然是他父親的學生閆清木。
雖然閆清木看起來比之前瘦多了,精神更是差了很多,但譚亦諾仍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譚亦諾這個小世界的父親是醫學院的教授,閆清木是她父親帶的研究生,而且很受譚父的重視。
閆清木也很喜歡他的老師,平時經常會去譚家做客,時間長了和譚亦諾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譚亦諾連忙迎了過去。
“清木哥?”
“亦諾,怎麼是你?你怎麼來到山裡了?你沒有和老師在一起嗎?”
閆清木看見譚亦諾也很高興,連著問了好幾句,突然想到現在自己的窘態,有些不好意思的拽了拽,已經無法避體的衣服。
譚亦諾也看出了他的尷尬,忙從儲物袋裡拿出男士的衣服遞給了他。
閆清木臉漲的通紅,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拿過衣服走到一棵大樹後。
稀稀疏疏聲音過後,等閆清木再出來,除了頭發淩亂不堪,已經略微恢複了原來的清雅帥氣。
“清木哥,到底怎麼回事?那群人好像在燒人。”
譚亦諾指著火堆問閆清木。
閆清木剛才光顧著逃跑了,根本沒有朝那個方向看,這時候看見了,連眼睛都瞪得通紅。
“畜牲,這簡直就是一群畜牲。”
閆清木看著火堆前跳著舞的村民,和已經被烤熟了的人,氣憤的攥緊了拳頭。
可是從小到大的教養,卻容不得他罵出肮臟的詞語來。
接下來的一幕,在場的眾人都震驚了。
那些村民就像吃牲口一樣,將烤熟了的人直接撕扯著分食了。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在這麼開化,這麼文明的時代,還有食人族。
膽小的安心更是嚇得一下子暈了過去。
最鎮定的還是謝昊陽,他快速的捂住了譚亦諾的眼睛,然後拉扯著她迅速後退。
其他人看到了,也緊跟著他們朝來時的地方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