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道警!
眼見鼠麵羅刹攻勢淩厲,穆贏使出千幻影身躲過了這一暴擊,但是他的腳脖子隱隱發脹,這是他一天內多次使用千幻影身的後遺症,如果再次使用,很有可能肌腱和韌帶,負荷不了這麼大的壓力,一起斷掉。
鼠麵羅刹狠狠的撞在穆贏原先呆的地方,那根鋒利的獨角完全刺入地麵青石板,周圍出現了細密的裂痕,鼠麵羅刹此刻就像正中靶心的利箭,身體還在不住顫抖,菊部地區沒遮沒掩的暴露出來。
眼看鼠麵羅刹擺出這麼銷魂的姿勢,穆贏受不了刺激,一甩手點睛筆鬼鬼祟祟,直奔它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或許感受到了威脅,鼠麵羅刹露出滿嘴鋒利的牙齒,不斷的張合,它的身體也在劇烈晃動,想擺脫倒栽蔥這種尷尬局麵,青石板龜裂的地方不斷擴大。
眼看點睛筆成功在望,穆贏伸出剪刀手,慶祝勝利。可沒成想,一根黑色的鞭子突兀地揮了出來,敲打在點睛筆上將它磕飛。
穆贏定睛一瞧,我的天哪,這隻獨角鼠麵羅刹不一般,竟然長著一根粗粗的尾巴,邊緣竟然還有倒鉤,酷似蠍子的尾刺,這到底是什麼品種?這麼強悍,還讓不讓人活呀。穆贏頭一次感覺前途渺茫。
獨角鼠麵羅刹終於掙脫了束縛,地麵上那塊青石板已經崩裂,它扭動著脖子,發出劈啪的脆響,粗糙長滿倒刺的舌頭,了一下唇角,露出我對你很有興趣的表情。
穆贏他們已經陷入了死胡同,前麵的道路有眾多鼠麵羅刹盤踞,根本很難通過,而他們來的那條通道,狹小潮濕,對於他們來說是很難通行,但是對於瘦小的鼠麵羅刹,卻是輕而易舉。現在前進,意味著要闖過鼠麵羅刹的老巢,後退則麵臨著鼠麵羅煞的追殺,進退維穀,怎麼選擇呢?
獨角鼠麵羅刹,可不管穆贏的糾結,它站在青石板上,一條尾巴像長鞭一樣伸出,迅速地刺向穆贏的脖子。
穆贏眼睛一亮,他不可思議地望著地麵,那塊兒讓獨角鼠麵羅刹倒栽蔥紮透的青石板,一個茶杯大小的洞口已經出現,而且還在不斷擴大,這是什麼狀況?
獨角鼠麵羅刹渾然未覺,尾刺眼看就要刺中穆贏的脖子,趙緋雪伸出定秦劍將尾刺挑飛。
她本來是想將尾刺斬斷,可那根尾刺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不僅削不斷,而且同定秦劍相交,發出金屬的嗡鳴聲。
趙緋雪嚇了一跳,急忙低頭看定秦劍,唯恐有所損傷。
定秦劍還是如一潭秋水,秋毫無損。
獨角鼠麵羅刹也嚇了一跳,抓住自己的尾巴不斷摩挲,確認沒有問題,還高興地吼叫起來。
穆贏目光冷然,這條尾巴有問題,看起來不像是獨角鼠麵羅刹,本體的東西,而像是給它安裝的兵器,可是為什麼不讓它手持啊?反而裝在它的屁股上,有點兒多此一舉?另外,讓尾巴如同活物一樣蠕動,這技術要麼涉及到現在的機器人智能,要麼是古代的機關術?不管是哪種方式,都需要超凡的水準,才能造出堪稱大師級彆的一條尾巴,但是用意何在呢?
獨角鼠麵羅刹的尾巴開始發威,凡是被它抽中的石麵,都露出斑駁的鞭痕,趙緋雪手持定秦劍,鬥得很吃力,她畢竟沒有係統的學過劍術,完全仗著身手敏捷,幾招過後就左支右拙,幸好獨角鼠麵羅刹對自己尾巴的運用也不是很熟練,趙緋雪才能支撐下去。
“聖女,小心。”
馮寶寶相當揪心,她的冰霜武庫已經凝聚雛形,但是關心則亂,分心兩用之下,反而拖延了時間。
趙緋雪的定秦劍硬擋獨角鼠麵羅刹一鞭,鞭身繞著定秦劍的劍身纏繞上去,最後一甩頭,尾刺紮進她的手腕,殷紅的血液順著尾刺的頂端,順延到尾鞭的末端,穆贏眼尖發現那裡有一個透明色的試管,血液正一滴滴的注入。
“啊!”
趙緋雪嬌呼一聲,手腕上的疼痛還在其次,雪白的手腕,纏繞著一條黑色猙獰的尾刺,對比鮮明,尤其是一條紅色的血線,在二者之間傳輸,膽子稍小一點的人,恐怕立馬暈了過去。
穆贏不敢觸碰尾刺,恐怕稍有不慎,激怒了獨角鼠麵羅刹,加大了對趙緋雪的傷害。
馮寶寶的冰霜武庫總算開啟,她抽出冰霜弓箭,衝著獨角鼠麵羅刹的腦袋就是一箭。
獨角鼠麵羅刹腦袋縮進脖子裡,用翅膀包裹住身體,箭頭穿透不了肌膚,在它的羽翼上麵炸裂,白色的霧氣升騰,將獨角鼠麵羅刹的腦袋都包裹住,遠遠望去,就像它在吞雲吐霧。
這一箭雖然沒有對獨角鼠麵羅刹造成傷害,但是也延緩了它軀體的活力,穆贏趁機用點睛筆將它的尾刺挑開,扶住了失血過多,麵色蒼白的趙緋雪。
看到趙緋雪因保護他而受傷,穆贏胸中的一股怒火勃發,將他的眼睛燒的赤紅,眼前閃現出趙光炎被陰陽魚吞噬的場景,同趙緋雪鮮血淋漓的手腕重合,一股火線沿著小腹上升到腦海,然後炸裂,他感覺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在燃燒。
穆贏憤怒的抓住獨角鼠麵羅刹,狠狠一個頭錘,砸到它的小鼻子上,頓時讓它涕淚橫流,然後曲起膝蓋猛撞它的下身,那結實的碰撞,讓京巴情不自禁的夾緊了後腿,臉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獨角鼠麵羅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反應過來之後,憤怒的咆哮,要將冒犯它的卑微人類,撕個粉碎。
可沒等它叫出兩聲,下身傳來蛋碎的感覺,不由哀嚎一聲,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
穆贏可沒打算放過它,44碼的運動鞋劈頭蓋臉印到它的臉上,那股狠辣勁兒,連馮寶寶看了都牙疼。
穆贏一邊踹,嘴裡還罵罵咧咧“叫你在我麵前得瑟,叫你欺負我的馬子,叫你在我麵前嚇唬我,叫你吃人肉不刷牙,叫你在我麵前裝大尾巴狼,叫你……”
獨角鼠麵羅刹被打懵了,它的小眼睛閃爍著絕望的眼神。
穆贏抓起它的尾巴,咯嘣一聲把它從尾骨處拽了下來,血淋淋的末端,還連接著一個玻璃試管,裡麵蕩漾著多半管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