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好奇怪的稱呼?項鏈就拜托你了,朋友!”
武藤丸狂吼一聲,他的四肢都發出劈啪的脆響,雖然沒有神通法力,但是他有超越人體極限的能力,這一點同獨狼很像。
一旦他決定赴死,生命潛能得到升華,竟然死死扛住窫窳的下頜,讓它無法越雷池一步,但是盛極而衰,畢竟是,他的五官開始向外流淌鮮血,隨著最後一聲狂吼,他被壓的雙膝跪地。
窫窳感覺尊嚴受到了冒犯,望著跪在地上的武藤丸,眼中露出邪魅的一笑,準備把它活活吞下,一點兒不剩,這樣才能吸收血肉精華,雖然不能回到最佳狀態,但是這裡所有人都逃不掉。
然後它張開大口,衝著武藤丸,使勁兒哞了起來,他全身上下都受到了衝擊,緊繃的皮膚開始龜裂,血水不受控製地湧了出去,頓時變成了一個血人。
穆贏看不下去了,他狠狠的一腳踢了出去,正在匍匐往回爬的伊藤神官中了招,被踢上半空,張牙舞爪地落到了窫窳的背上,燙的嗷嗷直叫。
窫窳扭過頭,它曾經是天神,不是坐騎,也從來不會成為坐騎,這個凡人是在挑釁自己。
不由狠狠張嘴,黑紅色的火焰噴湧而出,伊藤神官大呼小叫,他在火焰中掙紮,洞穴裡飄出濃濃的焦臭味,他腰間的令牌發出乳白色的光芒,把火焰阻擋在外麵。
沐浴在乳白色的光芒中,他身體的炙燒在逐漸減輕,伊藤神官猖狂的笑了,這就是底蘊,堂堂神官怎麼能同庶民相提並論。
岸上窫窳噴吐的汙血中,一顆黑色的佛珠,突然發出淡金色的光,彈跳起狠狠擊打在象牙雕刻的令牌上,碎裂聲連綿不絕,象牙令牌分崩離析,最大的一塊,不過牙齒大小。
“不……”
伊藤神官慘嚎,沒有乳白色的光芒護體,他的身體迅速被烈焰包裹,血肉被火焰烤化,成了一幅名副其實的骷髏,然後整具骨架,從窫窳的背上翻落下來,掉進了水裡。
武藤丸匍匐在地麵,他全身上下都在顫抖,既是在笑,又像在哭,對後麵秦越中夫的怒罵聲充耳不聞。
他哆哆嗦嗦從脖子解下一個吊墜,放在眼前。
然後狂吻照片中的梅川酷子,臉上的血水混雜著淚滴,滴落在吊墜上,恰好落在武藤丸的照片上。
武藤丸用儘最後的力氣,把它扔向了穆贏,然後他的呼吸急促,腿腳抽搐了幾下,停止了心跳,生命溘然而逝。
與此同時,青森市上野公園,臨近湖邊的靠椅上。
一位麵貌清秀的少婦,撫摸著微凸的腹部,輕聲安慰道“寶寶,彆蹬了,爸爸很快就會回來。”
她的手中緊握著一枚吊墜,相片上,她的頭同一位胖胖的男人,緊緊的靠在一起,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隻是男人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大灘鮮紅的顏色,紅的像血。
“武藤君,孩子我會照顧好。我要讓他練相撲,等他長大,做最好的相撲手,成為最年輕的橫綱,比你還要年輕。”
少婦用手撫摸著吊墜,眼睛望著前方,那裡有一棵櫻花樹,雖然沒有開花,但雋永的姿勢依然讓人陶醉。
“武藤君,走好。如果有下輩子,我還做你的妻子好嗎?”
眼淚滴落,打濕了吊墜上的照片,胖胖的男子笑得很燦爛,像櫻花一樣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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