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道警!
情況危急,赤紅色的尾巴果然狡詐,這一招淩厲到了極點,那兩張符主要作用於下半身,而且對防護沒有什麼用。
如果任由赤紅色的尾巴這麼發力,倪誌浩肯定會頸骨斷裂而死,甚至腦袋被拽下來都有可能。
穆贏看後歎了口氣,在點睛筆的頂端按了一下,千金符金光暗淡,逐漸收斂。
落地生根符綠光開始慘淡,最終消失不見。
沒有了兩道靈符加持,倪誌浩猛地被拖進了白霧。
穿越了白霧,眼前豁然開朗,這是類似於大廳的存在,高足有三十丈,長和寬大概跟四個足球場組成漢字田類似,裡麵燈火通明。
周圍石壁很平整,能看到牙齒啃咬的痕跡。
不過牙齒的痕跡,大得異乎尋常,足足有臉盆大小。
整座洞府跟具棺材類似,前麵立起了一排粗大的銅柱,每根銅柱,足有成年人的兩個腰身粗。
或許年代久遠,銅柱上布滿了綠色的銅鏽,顯得古意盎然,上麵的圖案千奇百怪,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幅奇特的圖案,上麵繪有鼠首龍身的怪物,隻是龍身類似於西方的蜥蜴,有兩張巨大的蝠翼,看起來異常猙獰。
它正在同一個身高體壯的獨眼巨人爭鬥,鼠頭龍身的怪物後麵,跪了一地渺小的人類,正在頂禮膜拜。
而獨眼巨人身後,也有人類,他們不如獨眼巨人那麼高大,但是同樣擁有一顆眼睛。
他們正揮舞者手中的棍棒,砸向正在求饒的人類。
地上死屍狼藉,全部都是正常人,似乎他們在遭受屠殺。
倪誌浩咽了一口唾沫,倒不是害怕這些畫麵,而是在柱子上,見到了分彆不久的老夥計。
第一根銅柱上麵,高高的綁著秦越中夫,他似乎很害怕,全身都在顫抖,似乎還沒從幻覺裡走出來。
第二根銅柱上的馮寶寶,像是陷入了昏迷,一動也不動。
她的身下,還綁著豺首人身的睚眥,他似乎蘇醒了,正半眯著眼,無聊的看著下麵,恰好同倪誌浩的眼神相觸。
倪誌浩感覺見了鬼,從睚眥的眼睛裡,他分明看出了幸災樂禍。
倪誌浩使勁兒地揉了揉眼睛,莫非出現錯覺,就算睚眥是法人變的,在他成為睚眥後,獸性壓製人性,早就不可理喻,現在流露出人性化的表情,實在耐人尋味。
第三根銅柱則綁著胡曦兒,她身上那件漂亮的狐皮大衣,已經不翼而飛。
裡麵竟穿著一套保暖的內衣褲,緊彈的麵料,讓身體的曲線更加曼妙妖嬈。
此刻,她的頭低垂,瀑布般的長發,將她整張臉覆蓋,看不出表情。
倪誌浩被三根尾巴,合力舉到第四根銅柱上麵,他低頭瞧了一眼,頭暈目眩,應該有五層樓那麼高。
如果不小心摔下去,一般人還好,直接玩完,不用忍受痛苦。
彆看他體型肥胖,但是身體素質,遠超普通人的平均水平,不是腦袋直接著地,摔是摔不死,但是半身不遂的可能性相當大,這樣活著比死還難受,還不如一了百了來個痛快。
第四根赤紅色的尾巴,熟練地把他綁了起來,讓倪誌浩驚詫的是,到現在他還沒有看見尾巴的主人。
因為他的眼前,有一個大型的祭壇,濃重的白霧正在源源不斷向外湧出,奇怪的是白霧的形狀,始終像一條白色的龍,有大腿粗細,直到走出洞府,才轟然炸開,化成四散的霧氣。
尾巴的主人正處在白霧的正中,看不出一點端倪,顯得神秘異常。
倪誌浩低頭,看著身上緊綁的繩索,顏色烏黑柔韌,上麵還有細密的毛發,如果再粗壯些,就同那四根顏色迥異的尾巴一樣。
倪誌浩心中一動,終於明白這繩索是什麼東西,這是某種動物身上的尾巴,結合繩索一樣形狀,再加上身處玄黃室子鼠所,不難猜測出這是鼠類的尾巴,形體驚人的鼠類尾巴。
等到他精神鬆弛的時候,突然覺得渾身筋骨酸痛,腿和腰都不像是自己,最要命的還是脖子,不照鏡子他也知道,肯定有一個清晰的麻繩印。
剛才那場要命的拔河比賽,他心裡直罵娘,簡直不把自己當人,跟遭受五馬分屍的場景類似。
自己為什麼遭受如此苦楚,隻要細心一琢磨,就知道穆贏這個罪魁禍首肯定跑不掉,他當時也沒細看,直接往嘴上粘了一圈膠布,背麵密密麻麻,應該有不少符。
雖然痛恨讓自己遭罪的穆贏,但是有一點他不得不佩服,這些符越來越微縮,比瓶蓋都大不了多少。
他還記得,穆贏練習微雕還是半個月前,為這事兒,他還打了一個小報告,身為潛龍的一把手,不思進取,貪圖享樂。
把資本主義奢靡之風,帶進組裡,開始玩物喪誌,練習微雕技巧,這種行為應該杜絕,請上級領導嚴查,嚴懲不正之風。
結果這份報告,送上去不到半天,穆贏便拿著這份報告找著他,坦承自己的錯誤,言語很是誠懇,並表揚倪誌浩不畏強權,隻為公理的優良傳承,特獎勵他五百塊錢。
喜笑顏開的倪誌浩,美滋滋地接過錢,很開心的去一家新開的足浴城,放鬆之後,等去付款的時候,被告知他用假幣。
倪誌浩當然不承認,並大鬨足浴城,直到警察姍姍來遲,他這才發現錢確實有貓膩,竟然是用特殊的筆勾畫而成,如果不經過驗鈔機,肉眼很難分辨出來。
他心裡一片明鏡,肯定是穆組長打擊報複,自己仿製了鈔票,然後送給了他。
當穆組長前來保釋的時候,他大罵穆組長卑鄙無恥,竟然栽贓陷害。
穆組長不慌不忙,一句話就把他噎住。
“你在背後打我小報告,我還感激你,並親自奉上五百元大洋,你當我神經病啊!”
其他組員也紛紛搖頭,都說憑穆組長的吝嗇,肯拿出五百元錢,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就算他在足浴城搞不正當關係,當場被警察抓住,拘留到看守所,也不應該為逃脫罪責,編出一套瞎話,進而攀咬領導。
倪誌浩聽到以訛傳訛的流言,當場噴出一口老血,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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