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道警!
昂~
巨大的嘶吼,突然在洞府裡響起,把眾人都嚇了一大跳,他們本來還沉浸在穆贏的敘述中,現在都驚疑不定,到底是什麼聲音?
“哈哈,我總算成功了,老大肯定會嘉獎我,我向他要什麼呢?”
子嗣歡快的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像是小姑娘。
她的右手,一把猩紅的匕首,正正地插在鼠龍的腦門上。
鼠龍正在痛苦的嘶吼,當年它已經瀕臨死亡,在建木棺材裡溫養多年,才恢複了一些元氣。
現在眾人打攪它清修,氣憤之下,把潛藏在體內,最後一絲黑死君焰噴了出去。
它的身體疲憊欲死,根本沒有注意身邊蚊蠅般的存在,竟然向它伸出了罪惡的黑手。
其實當白骨咒匕刺向它頭頂時,鼠龍也有所覺察,可是根本反應不過來,再加上它沒有認出白骨咒匕,隻當是普通的匕首,根本無所顧忌,因為彆說是匕首,火槍都無法打穿它的軀體。
等它明悟過來,已經晚了,白骨咒匕不光鑿穿了它的頭骨,還在不斷汲取它的血液,這些血液抽取得相當快,全部注入到匕首,僅僅幾分鐘,鼠龍已經感覺軀體綿軟,心跳加劇,深深的虛弱感,讓它隻想長眠不起。
看到眼前,那個囂張的女人,還在放聲大笑,鼠龍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粗大的尾巴,狠狠的撞擊在子嗣的身上。
子嗣連驚叫都來不及,就像被迎麵的馬車撞上,身體高高飛起,狠狠地撞在前麵的石壁上,腦袋當時碎裂,四散的血花,濺了周圍人一臉。
事發突然,眾人還在懵懂,就聽見趙緋雪的尖叫和馮寶寶的怒吼,以及倪誌浩粗重的喘息。
穆贏也感到震驚,僅僅幾分鐘,原先還活蹦亂跳的子嗣,已經天人永隔。
雖然,他對子嗣並不感冒,而且對她水性楊花的做法,內心頗有微詞,但這並不妨礙他對子嗣的同情,那是一位癡情的苦命女子,一生所愛被愛都是錯。
她碰到的那些男人,全部垂涎於她的美貌和身體,一切交往都有目的性,本來隻要她用遊戲紅塵的心態,周旋在這些臭男人身邊,還是能夠過得逍遙自在。
可偏偏,不該動情的時候她動了情,以至於珠胎暗結,到最後子耳、子傘和子午相繼為她身亡,對此,她並沒有特彆的感傷,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在她身上永遠無法達到統一。
馮寶寶一臉鐵青的望著子嗣破敗的屍體,就像一具損壞的玩偶。
黑色的頭發遮擋在她的臉上,隱隱約約露出一張蒼白的臉,就像在熟睡,寧靜而又安詳。
隻是她的腦袋,扁扁的,像拍碎的西瓜,紅色的汁液,將她一襲白衣,渲染出一片血色燦爛。
子嗣是一個可泣的女人,永遠都缺乏愛,可她又向往愛,以至於為愛鮮血淋漓,獻出了自己的生命,隻是可憐她肚子裡的孩子。
子嗣又是一個可歌的女子,為愛癡狂,獨自執行一個不可能的計劃,雖然奉獻出生命,百死無悔。
馮寶寶上前抱起了她的屍體,不管怎麼樣,相識一場,不能讓她暴屍洞府,得找一處平穩的地方,妥為安葬。
可惜這個癡情的女子,連自己的孩子都無法見到,一屍兩命。孩子更是無辜,未出娘胎就胎死腹中,帶著深重的怨氣。
穆贏的眼珠子突然眯成一線,他感到一種心悸的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粘稠,無法呼吸,頭腦都因窒息變得空白。
然後他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子嗣低垂的手,一寸寸地抬起,手心裡赫然握著那把白骨咒匕,上麵還殘餘著鼠龍的血液。
那把匕首慢慢指向子嗣的小腹,手臂上的青筋不斷扭動,讓人觸目驚心。
“可她不是死了嗎?難道是詐屍?”
穆贏滿腦子疑問,然後他看到子嗣蒼白的臉上,嘴角上揚,露出詭異的笑容。
緊接著那把匕首,在空氣中畫出半弧,尾端刺進她的小腹。
“這是要乾什麼?難道是想剖腹產?”
想想母愛真是偉大,為避免嬰兒胎死腹中,哪怕身死魂消,也要救助自己的孩子。
穆贏不斷的感慨,他已經開了陰陽眼,發現一團模糊的黑影,附在子嗣的身體,正控製右手,向自己的小腹紮去。
隨著她的用力,黑影的顏色逐漸變淡,顯然這違背規律,她正遭受天道的懲罰,照這樣下去,魂飛魄散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當所有人,都認為子嗣放心不下腹中的胎兒,舍己救人。
可出乎大家的意料,那把匕首並沒有把小腹刨開,反而勢大力沉筆直紮向腹中的胎兒。
穆贏咦了一聲,事情的發展,用峰回路轉來形容,絕不過分,一切過於匪夷所思,讓人無法適從。
匕首毫無阻礙的刺入了腹中,原先毫無聲息的小腹,突然劇烈的蠕動起來,就像裡麵冬眠著一條蟒蛇,被外界驚醒,驚慌失措的遊動。
那把匕首,緊緊刺入一寸,再也無法寸進,反而刀身不斷的向外退,感覺就像剛剛刺進去,發現位置不對,急著往外拔一樣。
隻有穆贏看出了真諦,那把匕首,被人推了出去,緊接著一隻嫩白的小手緊握著匕首頂端,毫不費力地撕破肚皮,探出一截藕白的手臂。
那場麵輕鬆的居然跟撕裂鼓麵有些像,隻是場麵更加血腥,圍觀的幾位,已經有人忍不住嘔吐了出來。
手臂白白嫩嫩,手心緊攥著那把邪門的匕首,隻是過於幼小,連匕首的頂端都覆蓋不住,鋒利的刀刃同白嫩的小手接觸,竟然連道血痕都沒有。
要知道這把匕首,可是輕而易舉刺入鼠龍的頭蓋骨,如同紮豆腐一樣毫無阻力,如此一對比,就顯出小手的怪異。
那把匕首用削鐵如泥來形容也絕不為過,而小手瑩白細嫩,皮膚似乎吹彈可破。
這麼鋒利的匕首,竟然連細嫩的皮膚都無法破開,子嗣到底懷了一個什麼樣的怪胎,讓人莫名驚詫。
下一刻,子嗣的肚皮被撕開,大量的羊水流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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